門后聽到倆人對話的柳媚兒,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這個救她回來的薛城還是個單相思啊,不過聽那少女的口氣,好像對他也不是全無感情,只不過那少女好像更喜歡她口中的俞大哥。
不過人家的事,她也不好過問,只能在心中為薛城默默祈禱,早日追到這位名叫‘薔薇’的少女,或是能早些看開這份前途渺茫的感情,重新覓得良緣。
‘薔薇’柳媚兒眉頭緊蹙,這名字怎么這么熟悉,還有‘薛城’,這兩個名字她感覺好像在哪聽過一樣。
正當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嘎吱’一聲沉悶的響聲傳來,門被緩緩推開,迎面走來一健壯的人影,那人背著光,她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也猜到這位就是救她回來的薛城。
站在門口的薛城,猛然見到站在屋中的倩影,眼中快速的劃過一抹驚艷,稍縱即逝。
他在西山村后山遇到昏迷不醒的她,只是單純的想到她一個女子孤身暈倒在山林中,雖說山林外圍沒有野獸,但是卻時常有西山村的獵戶出入。
而西山村的男人大多品行不好,她一個女人暈倒在山路上,若是被他們撿回去,恐怕兇多吉少,所以才會把她給救回來,在他眼里再美的女人都抵不過薔薇,是以他也沒有別的想法。
“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毖Τ菫楸芟?,側身看向一旁的木門,問道。
“謝謝你救我回來,不過這里是?”柳媚兒搞不清楚現(xiàn)在的狀況,所以沒有直接回答。
“這里是北山村。”薛城回道。
聞言,柳媚兒放下心來,原來她沒有穿越,這還是在北山村,“我現(xiàn)在住在傅家。”怕他不明白,又詳細說道,“北山村后山腳下傅凌云家中?!?p> “你,你是傅大哥家中的……。”薛城轉過身有些詫異的望著她,他早就聽村子里的人說傅二哥前段時間去鎮(zhèn)上花了十五兩銀子買了個媳婦回來,原來就是面前的這位姑娘,不過他聽說買來的媳婦奇丑無比,可面前這位哪點也跟丑搭不上邊啊。
被薛城疑惑的目光掃視,她也不惱,她知道他沒有惡意,只是好奇罷了。
反應過來,薛城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有些尷尬的說道,“那我這就送你回去?!?p> “那就麻煩薛大哥了。”柳媚兒笑道。
“你怎會知道我的名字?!毖Τ怯行┮苫蟮膯柕?,后來想到什么,又有些不好意思說道,“薔薇性子直,沒惡意的,對了,薔薇是傅大哥的堂妹,都是一家人?!?p> “原來這樣啊?!绷膬旱故怯行@訝,不過稍想又心中了然,傅大哥的爺奶叔伯都住在北山村,只不過很少來往,關系不怎么樣罷了。
“那我送你回去吧?!闭f完,薛城就向外走去。
他不是攆她走,只不過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會惹些閑言碎語,再說薔薇一向不喜他跟別的女子接觸。
“嗯,那就有勞薛大哥了?!绷膬焊谒砗?,向院外走去。
走出院外,柳媚兒以袖遮住面容,低著頭跟著前方健壯的男人往村后走去。
躲在院角的嬌小身影,望著倆人一前一后離去的步伐,死死攥緊手中的帕子。
——
傅凌霜抱著五郎風風火火的進了院門,徑直朝東屋大步走去。
“四郎,五郎這是怎么了?又犯病了?”傅凌云坐在炕上翹首以盼,半天都不見幾人回來,內(nèi)心焦急難當,現(xiàn)見四郎火燒火燎的抱著五郎進來,立馬關心的問道。
傅凌霜把五郎抱到炕尾放下,回道,“受刺激了?!?p> 傅凌云往炕尾慢慢挪動,伸手按住昏睡少年的脈搏,把起脈來,“老毛病犯了,醒過來就好。”五郎的情況越來越不樂觀,希望柳姑娘能早日把五郎醫(yī)治好。
對了,柳姑娘呢?
傅凌云疑惑的問道,“怎就你倆回來了,六郎和柳姑娘呢?”
“媚兒被西山村的那群畜生抓去了。”傅凌霜怒不可歇的大聲說道。
“什么?”聞言,傅凌云身子晃了晃,面色慘白,不可置信的再次問道,“被西山村的人抓去了?”
“嗯,就是被那群畜生抓去了,我這就去村子里找人幫忙,去把媚兒救出來?!备盗杷獫M臉怒氣的說道。
“這,這……?!?p> 西山村那些人是什么人,奸淫擄掠樣樣涉及,村子里的媳婦大多都是到別的村子搶來的,周圍的村子對西山村又懼又恨。
現(xiàn)在柳姑娘落到他們手中,怕是……。
傅凌云手指顫抖著指著門口,對著面前怒氣沖沖的四郎高聲喊道,“還不快去,去多找些人,去找里正,實在不行就去報官,快去!”
“我這就去找人?!备盗杷D身就要向外走去,還沒跨出門檻,就被一道低沉渾厚卻透著一絲虛弱的聲音攔住,“慢著?!?p> “二哥,你醒了?!甭牭铰曇?,傅凌霜轉身滿臉喜色的走到炕邊。
“二郎,感覺怎么樣?”傅凌云早已摸上脈搏,又仔細查看了一番傷口。
低沉渾厚的聲音中卻充滿了焦急感,“柳姑娘她,果真被西山村那群人劫去了?”昏睡中模模糊糊聽到兄弟們的對話,硬是強迫自己醒來,此時卻顧不得許多,立馬坐起身,就要穿衣下炕去尋人。
旁邊倆人忙阻止道,“二哥,你傷還沒好,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二郎,別亂動,快躺下?!币姸苫野咨睦镆?,浸出一片血色,傅凌云急切的沖著二郎斥道。
傅凌寒在倆人的阻攔下穿好衣裳,“大哥四弟,你們快讓開。”
西山村的那些人常年打獵為生,個個身強體壯,不僅如此,那群人向來團結一致,就算四郎去村子里尋人幫忙,怕是也弄不過那些人,不說其他人,就說西山村的頭號惡霸吳大福,那就不是尋常人能抵擋的了的。
想到那個兇神惡煞的男人,饒是傅凌寒都眉頭緊皺,十五年過去了,那人的身手怕是更甚當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