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柳媚兒在睡夢中,就聽到外面?zhèn)鱽硪魂嚽么蛑暋?p> 被吵醒后,索性起身,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媚兒,吵到你了?”傅凌霜見到柳媚兒開門走出來,便放下手中的石錘,走了過來。
柳媚兒搖了搖頭,指著院中石頭上的一排弓箭問道,“這是?”
“這些箭頭有些彎曲銹鈍,我便拾掇拾掇?!备盗杷p目含情的望向身旁的女子,他今天就要和二哥去后山打獵了,還不知道要去多久,恐怕得好長一段時間不能見到她了。
“媚兒,我今天就要去后山了,可能要好些天才能回來,媚兒,我想……?!?p> “媚兒!”
傅凌霜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正想來次離別的深情告白,可還沒說到一半,就被人從中打斷,頓時氣的雙手狠抓后腦勺。
柳媚兒聽到喊聲,便走了過去,見廚房門口架起的木板上,鋪了一層的窩頭,“五郎,怎么做這么多窩頭?”
“二哥和四哥今天就要去后山,我便多準備了些,留著他們在山里吃?!备盗栌昝嫔行鷳n,二哥每次去山里,少則四五天,多則一個來月,這次雖然四哥也一起跟去,可他還是像以前一樣擔心著。
“五郎,放心,傅二哥有多年的打獵經(jīng)驗,你不必過于擔憂。”
“就是,二哥的身手你還不了解,再說不是還有你四哥我嗎。”傅凌霜瞥了一眼這個打斷自己的罪魁禍首,這個五郎就知道在媚兒面前討好賣乖。
這時傅凌寒挑了兩桶水從院外走進來,放下扁擔,把水倒進廚房水缸。
“五弟,水缸滿了,這些夠你們吃幾日的了,我早上和二柱子打過招呼了,以后他每日會來幫忙打水?!备盗韬叱鰪N房,瞥見架子上擺滿的玉米面窩窩頭,有些疑惑,他昨日并沒有買玉米面,“這些是?”
“哦,二哥,是玉柱堂哥,今早院門被敲響,我便走過去開門,便看到門口有半袋玉米面,追過去望見是玉柱堂哥的背影。”
“嗯?!备盗韬c了點頭,表示知道了。大伯父和玉柱堂哥都是好的,一直對他們多有照顧,就是大伯母……。
“二哥,先吃飯吧?!?p> 一頓飯,幾人吃的索然無味,就是柳媚兒望著眼前的美食,都有些食不下咽。去山上打獵,可想而知里面的兇險。
可是為了生存,為了養(yǎng)家糊口,也只能如此。
雖然才認識他們幾日,但她知道這家人的人品都是好的,就是這個色胚傅凌霜,她也知道他的本性不壞。想著他們今日要去猛獸出沒的山林,她也很是為他們擔心。
看來她要想辦法提前實施自己的賺錢計劃。
傅凌雨把架子上的窩窩頭包好,走進東屋,二哥四哥老老實實的站在炕邊,認真的聽著大哥的叮嚀囑咐。
“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倆要千萬注意,最重要的就是安全為主。”傅凌云蹙著眉頭,擔憂的望著兩個弟弟,每次他們外出,他就心里不踏實。
“知道了,大哥?!?p> 傅凌寒轉(zhuǎn)身又對著五郎交代道,“五弟,辛苦你了,藥你和大哥要按時,先吃著,等二哥回來,再去給你們抓藥?!备盗韬櫭?,昨日抓的藥也只夠吃三天,可三天后呢?這次他無論如何也要多抓些獵物,去換銀錢,決不能再讓大哥五弟斷藥了。
柳媚兒把廚房的碗筷都涮洗干凈后,便待在廚房,讓他們兄弟幾個說些話。
現(xiàn)在見他們幾人出來,便迎了上去,對著面前雖滿臉疤痕,但忠厚可靠的男人道,“傅二哥,保重?!?p> “嗯,你,你也是?!备盗韬樕蛔栽诘恼f道,他希望他回來時,還能在家里看見她。
“媚兒,還有我呢?”
傅凌霜有些哀怨的聲音傳了過來,柳媚兒趕忙補充道,“傅凌霜,你也要保重。”
“傅凌霜?媚兒,你管大哥二哥都是叫傅大哥傅二哥的,就是五弟,你也是直接喊五郎,怎么到我這就是連名帶姓的喊了?”他就知道,在這個家里,他們都比他和媚兒親近。
“這,我……?!别埵橇膬捍丝潭加行┙Y(jié)結(jié)巴巴了,傅大哥和傅二哥都比她大,所以她自然而然的喊著,五郎比她小些,她就也跟著他們幾人喊,就是這個傅凌霜,他們是同年,又不是很熟,她該怎么稱呼他?
“四郎,休得胡說?!币娚砼缘呐嗣媛峨y色,傅凌寒心也跟著有些沉悶,忙大聲呵斥四郎。
傅凌霜也不想媚兒為難,便說道,“那媚兒,你以后跟著大哥二哥喊我四郎吧!”
“好,四郎。”柳媚兒無奈的應(yīng)了一聲,他真是服了這個傅凌霜了,這也計較?
傅凌霜這才心滿意足,滿面堆笑,“嗯,那媚兒,你好好保重,等我回來?!?p> 和五郎站在院子門口,遙望著前面兩道身影越走越遠,直到看不見,才收回目光,和五郎一起進了院子。
——
“五郎,你在熬藥?”剛從西屋出來,就聞到很是濃重的中藥味。
“嗯,昨天二哥到鎮(zhèn)上抓了藥回來,我把藥燉上給大哥喝。”傅凌雨蹲在地上扭過頭來,微笑著說道。
“為什么不自己去采藥呢?”柳媚兒疑惑的問道,傅大哥不是會醫(yī)術(shù)嗎?
“這個,大哥是會醫(yī)術(shù),但是腿腳不便,不能去采藥。而我們兄弟幾人,對這方面著實沒有天賦,以前二哥四哥都去山上采過藥,不是找不到草藥,就是認錯藥材,所以現(xiàn)在每次只能到鎮(zhèn)上去抓藥?!睍r常聽大哥說外祖父的醫(yī)術(shù)天下聞名,可到了他們這一代,卻沒有能繼承衣缽之人。
“哦,這樣啊!我?guī)湍惆桑 绷膬鹤愿鎶^勇的蹲在地上,從五郎手中拿過蒲扇,在火堆邊使勁扇了扇。
以前奶奶每次熬藥,她最喜歡在旁邊打扇子了。小小的她,手中拿著大大的芭蕉扇,使盡吃奶的力氣揮舞著扇子。
傅凌雨微笑著蹲在旁邊,瞧著柳媚兒玩心大起,也不阻止。
他喜歡看她笑,她的笑總能感染到他。
柳媚兒見藥罐下木材火勢正旺,便停了手,和五郎在旁,聊天打磨時間。
過了一會兒,聞到藥香純正的味道,她知道藥熬好了,“五郎,藥好了?!?p> “媚兒,小心燙,我來?!备盗栌昶鹕砟弥鴿癫冀?,把藥罐端到一旁的架子上,把湯藥倒進碗里,黑乎乎如墨汁般的湯藥,堪堪只夠一碗。
兩手捧著藥碗,端到東屋,“大哥,喝藥了?!?p> “五郎,你的藥熬了嗎?”聞聲傅凌云便放下醫(yī)書問道。
“大哥,還沒呢,等你喝完藥,我就去?!备盗栌曜哌^去,把藥碗放到炕頭柜子上。
傅凌云雙眼在藥碗上停留了會,微微嘆息一聲。他慕容神醫(yī)的后代,成了個廢人不說,每日還必須湯藥不離口,著實諷刺??!
傅凌雨從東屋出來,就見到媚兒蹲在地上熬著藥,“媚兒,這是?”
“這是你的藥,我先幫你熬著。”
“媚兒,你認識草藥?”傅凌雨驚訝的問道,他和大哥的藥材包都是放在一起的,按理說媚兒是不可能知道哪包藥是他的才對。
“哦,我小時候體弱多病,也長吃湯藥,所以懂些藥理。”柳媚兒微笑著回道。小時候被奶奶逼著,倒是學(xué)了不少藥理,只可惜自己最后沒有成為一名醫(yī)生,反倒成為國際上名列前茅的女富豪。
“媚兒,你先去休息會吧,我來看著就好?!备盗栌暧行┬奶鄣耐蛏砼缘呐印?p> “不用,老是睡覺對身體不好,你陪我說說話吧!”昨夜她早早就睡了,她現(xiàn)在可不困。
“好?!备盗栌晡⑿χf道,他也想時時刻刻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