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錢掌柜被殺了?”落家一間別院內(nèi),一名少女不可思議地問道。
“是。”仆人回稟說,“去送貨的仆人看見的,一劍穿胸,根本沒有任何活路,店鋪的護衛(wèi)們也都被燒成了重傷。仆人在現(xiàn)場的柱子上發(fā)現(xiàn)了這個?!闭f著把那個布條遞了上去。
少女看到布條上的內(nèi)容,哈哈一笑:“三姐啊三姐,這下你可攤上大麻煩了……”敢直面殺死落家的掌柜,還公開約戰(zhàn),能是善茬才怪了!
時間一晃到了凌晨。
自從知道自己當初身受重傷可能跟落家有關(guān)系之后,離陳更是氣不打一出來,一直到落家的人來臉都是臭的。
將近中午的時候,落家的人才姍姍來遲。
來白衣亭赴約的是一個穿著緋色對襟襦裙的少女,看起來十六七歲,容貌妍麗,頗有些盛氣凌人,背后跟著七八個護衛(wèi)。
離陳定睛一看,這少女的修為,竟是……成元境中品!
她感到了一種深深的失落感。
離陳又看了一眼,驚奇地發(fā)現(xiàn),這些護衛(wèi)中正有凌晨時分來此地布陣的一紫一白兩名青年。
少女走上前來,上下打量離陳一眼,問道:“你是誰?”
“在下離陳,離別的離”離陳作揖,“敢問姑娘芳名?”
少女淡淡回道:“落家的三小姐,落承韻?!?p> 離陳垂眸,將十七的衣服從袖中拿出,對少女說:“的確是在下叫姑娘來的,只因閣下的店鋪所賣的衣服中帶有尸毒,將在下的一位朋友害得昏迷,至今尚未醒來,我去找掌柜評理,掌柜卻盛氣凌人趾高氣揚,甚至打算暗害于我。在下沒能從掌柜口中聽到的解釋,希望三小姐可以給我。”
聽到“尸毒”二字,三小姐的瞳孔縮成針尖大小,冷淡的聲音頓時變得凌厲:“不可能,我落家向來與尸毒一類的骯臟之物不做任何接觸,怎么可能會有尸毒?”
離陳眸色微冷:“三小姐這是想推卸責任?”
“不是推卸責任,這是事實?!?p> “事實?”離陳冷笑,“這么說,我弟弟的昏迷不醒,還不能來找落家算賬了?”
落承韻嘖了一聲,回道:“這樣,令弟受傷所需的醫(yī)藥費,我落承韻全權(quán)負責,若是需要大夫,本小姐也盡力幫忙,如何?只是這尸毒斷然不會是我落家人所下,剩下的事我們會調(diào)查?!?p> “多謝落小姐如此坦誠?!彪x陳面色稍霽,把十七的衣服遞給落承韻,又說,“只是尸毒并非一般毒藥,只有找到尸源,將其煉化成丹,以毒攻毒方可徹底解除,這件事,我不能一無所知?!?p> “還請公子贖罪,此事實乃落家之時,不便讓公子參與進來?!甭涑许崝蒯斀罔F地回道。
只見離陳割破自己的食指,指天發(fā)誓:“自今日始,我離陳聽到的任何有關(guān)落家的事,都不會透露只言片語,若有違背,必叫我受穿腸爛肚之苦,不得好死?!痹捯舴铰?,離陳腳下出現(xiàn)一個金色的圓,指尖的鮮血化作一抹金色流光,飛入了她的眉心。
誓約成。
落承韻見狀,思索片刻,回道:“好,不過此事非同小可,為了保證您的安全,在下給你分配幾個人當做護衛(wèi)?!?p> 離陳揚眉,落承韻分給自己的并非別人,正是凌晨時分來這里布陣的那兩個人。
她微微一笑,作揖道:“多謝三小姐?!?p> 兩人聽憑落承韻的吩咐跟在了離陳身后,落承韻轉(zhuǎn)身欲走,離陳亦步亦趨地跟上去,剛要走出亭子,腳步陡然一頓,臉色大變。
只見以亭子為界限,四根柱子為源點,整個亭子形成了一個封閉的屏障,將離陳封閉在了里面。
落承韻轉(zhuǎn)身,看到亭子上的那道金色的屏障,面色陡然一變:“這是怎么回事?!落慶,落燭,快救人!”
落慶和落燭對視一眼,立刻掐訣,及時打開了屏障,然而即便如此,離陳還是被陣法傷得體無完膚,衣服也被刀砍成了一片一片。
落承韻面沉如水,正要上前,卻聽離陳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額頭青筋暴起,拄著劍大喝一聲:“落承韻!本公子真心信你,你竟布下陣法殺我??!”
落承韻蹙眉:“不是我,是有人栽贓于我!”
“不是你?”離陳呵呵一笑,“這白刀陣是你落家獨有,難道是我特意布下,把我自己傷成這樣,只是為了誣陷你不成?!”
落承韻無話可說。
離陳眼睛稍稍瞇起,余光瞥到落承韻身后的落慶和落燭,只見他們低著頭,眼珠閃過一抹亮光。
離陳垂眸,忽然直起身子,轉(zhuǎn)口道:“反正我也沒死,這次就算了。”
落承韻:“……”
落慶落燭:“……”
沒打算生氣,那你剛才氣成那樣是要做哪樣??
離陳攤手:“怎么,圣母一下不可以嗎?”
站在她肩上的黑羽默默捂臉:“……”
宋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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