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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王道

第九十章亂風四海

將王道 滄海暗殤 2038 2018-12-31 23:14:23

  “陛下,老臣此子生性剛直,言鋒甚烈,方才所說,乃是意氣之話,請陛下贖罪,老臣回去一定嚴加管教…”

  “愛卿勿憂!”

  文成帝止聲于步六孤俟,然后這大魏萬尊之軀緩步至步六孤麗近前,有么一瞬:“麗卿,人言之畏,強如虎狼,多少奸臣敗相皆出自此路,可你卻敢直言冒說,朕心甚驚,卻又感知興悅,朕有你這等忠骨之臣,何愁叛賊不滅?”

  面對這話,步六孤麗心潮彭拜,如大江浪濤滾滾入海,換言之,步六孤麗此刻得皇威恩寵,縱然讓他披甲上陣,殺敵身死,只怕步六孤麗也不會猶豫絲毫。

  “謝陛下…謝陛下明鑒…”

  一時間,步六孤麗感動熱血,見此,步六孤俟才算松了一口,也就須臾不過,文成帝突然下令。

  “步六孤麗聽旨!”

  “微臣在!”步六孤麗重重叩首,以效皇威。

  “朕封你為黃門侍郎,行專權要職,可先行后告,立監(jiān)叛亂之風!”

  當文成帝授專權于步六孤麗的時候,平城建寧王府,拓跋崇與其子拓跋麗會飲于書房中。

  “爹,王景文那廝當真反了!”

  拓跋麗驚愕滿滿,面前,拓跋崇沉思自酌,并沒有應聲,拓跋麗心有不安,他思量片刻,開口說:“爹,不如…不如…

  拓跋麗言語拖沓,惹來拓跋崇的不快:“吞吞吐吐,成何體統(tǒng),不說就滾!”

  叱聲如雷,嚇的拓跋麗渾身一哆嗦,只見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讓后道:“爹,兒以為,那王景文乃軍武糙人,哪曉得什么大義道理,咱們家也算是皇親宗室,就算政改損傷些許特權之利,可好過沒有,所以…趁著禍亂沒有蔓延開,咱們不如主動向陛下請罪,想來陛下看在同宗的份上,不會太過難為咱們,說不定還會有些賞賜!”

  “你這弱子,本王怎地生了你這么弱子!你還有沒有先祖的血脈…”

  拓跋崇怒斥火爆,幾乎動手泄氣,那拓跋麗嚇得渾身顫抖,連連后退躲避,生怕拓跋崇一股火摟不住,動手要了自己的小命。

  也虧得門外及時傳來家奴的聲音,轉(zhuǎn)移開拓跋崇的注意,否則拓跋麗能不能安身,都很難說了。

  “王爺,京兆王杜元寶來見,就在前廳等候!”

  請聲入耳,拓跋崇狠狠瞪了拓跋麗一眼,讓后緩息回話:“爾先派人侍奉京兆王于偏庭,待本王整理衣裝,就去親見!”

  偏庭議事屋內(nèi),京兆王杜元寶自坐上階,見拓跋崇從門外走來,杜元寶粗聲一喝:“拓跋崇,你好大的架子,讓本王好等!”

  “京兆王恕罪!”

  雖然二人同為王爺,但細中分來,杜元寶的京兆王可比拓跋崇的建寧王要有重量,一來杜元寶還兼任大魏的司空,實實在在的當權重臣,二來杜元寶是明元密皇后的叢侄,與太武帝是同輩之人,當初太武帝拓跋燾開疆擴土,杜元寶功不可沒,如此功勞及外戚身份,讓他在朝中有足夠的話語權,相較來,拓跋崇這個王爺就顯得輕飄多了,不過是祖輩同宗分封下的虛王爺,頂多在名爵勛位上擺擺樣子,真要動真章,還得看杜元寶。

  拓跋崇恭敬自坐下階位置,道:“王爺,您此時來府,不知有何要事?”

  對于此話,杜元寶已經(jīng)端到嘴邊的茶盞直接停下動作,他微閉眼目,精光暗出,直直的盯著拓跋崇。

  “建寧王…你剛才問本王什么?”

  拓跋崇聽出話中的怒氣,趕緊起身拜禮:“王爺莫生氣,我只是隨口一說…”

  “隨口一說?哼!”

  杜元寶重重的將茶盞放在桌子上,讓后冷聲道:“事到此刻,你莫想抽身,本王告訴你,你最好把你肚子里的花花腸子給消化了,否則別怪本王不講情面!”

  “不敢,不敢!”拓跋崇連聲顫栗:“我按照王爺?shù)姆愿溃恢痹诼?lián)合各部各族鮮卑貴族,以圖上朝請旨,奈何那些人都是觀風望火的弱種,在情勢不明前,誰也不敢邁出一步!”

  “一群漁利種!”

  杜元寶也清楚拓跋崇所言的情況,雖然文成帝改革侵犯了大多數(shù)貴族、軍武、權臣的舊有利益,可是其中有不少人秉承從龍之心,以效大魏,諸如步六孤氏、源氏、乙弗氏等貴胄大族,這些自太武帝遭際官宦之亂后起勃發(fā)的族支鼎力相助文成帝,此時身為肱骨,占據(jù)平城四州要地王職官位的主根本不為改革所侵,如此也不可能讓他們支持自己。

  “王爺…王爺?”

  杜元寶怒思各方勢力,不覺中入迷失神,拓跋崇接連兩聲,才將杜元寶的神思喚回來。

  看著拓跋崇心有余而力不足虛的模樣,杜元寶沉聲:“拓跋崇,你的封位是先皇賞賜,以軍武搏來,現(xiàn)在文成帝大行改革,消減軍支,你本就不出眾,介時必定在削權行列,要想保住自己的位置,就只有追隨本王!”

  “王爺說的對!”拓跋崇唯唯諾諾,不敢有絲毫的悖逆:“只是形勢混混不清,我在平城人弱力微,照此下去,恐怕有違王爺所托…”

  “無礙!”杜元寶起身來到拓跋崇面前,附耳低聲,拓跋崇神色幾經(jīng)轉(zhuǎn)變,直至最終默然領命。

  半個時辰后,杜元寶離開,拓跋崇思來想去,召來拓跋麗。

  “爹,京兆王走了?”

  拓跋麗小聲問,拓跋崇沉面道:“你立刻趕回濟南城,召集所部,暗中起事!”

  “??!”拓跋麗被驚了一跳:“爹,兒不過是個虛職王爺,哪來的部眾?府上連帶家奴算在一塊,也不過三百人,這…這…這還是找別人吧!”

  “什么?”拓跋崇驟然怒喝,只見他箭步?jīng)_身,一把揪起拓跋麗的衣領子:“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本王立刻宰了你!”

  “爹,饒命,兒知錯了!”拓跋麗嚇的眼淚鼻涕俱出。

  拓跋崇目瞪溜圓,當有恨鐵不成鋼的怨恨:“你給本王聽著,本王寧愿與京兆王放手一搏,也不愿做那順話羔羊,否則本王就愧對滿腔的拓拔先祖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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