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鳳逸軒,鳳燁華,鳳明浩,蘇應宸,蘇浩言,蘇樂音幾人中,鳳明浩和蘇樂音無疑是最單純的,靜靜的聽著鳳夕諾的話,心中唯一的念頭是要提升自己。
而鳳逸軒和鳳燁華,是了解鳳夕諾最多的,亦是最通透的,給予理解的同時還要顧及鳳夕諾的堅持。
蘇應宸一向沉默寡言,但他氣質(zhì)里透出來的堅定的支持,也讓鳳夕諾覺得安慰,蘇浩言是最善察言觀色的。
在聽完鳳逸軒的分析后,蘇浩言看著鳳夕諾:“夕諾,不如這樣吧,就由我留在錦瀾城,我小姨為你守住錦漠城,我呢,自然要比她厲害些,幫你’占領(lǐng)’錦瀾城這座皇都,如何啊?”
蘇浩言痞痞的紈绔模樣,讓沉悶的氣氛頓時輕松了不少。
鳳夕諾也難得的調(diào)笑:“好啊,那就看我們這位,只有修士五階的蘇大公子,怎么用三寸之舌,站穩(wěn)在這人才濟濟的錦瀾城了?!?p> 蘇浩言聽到這話,無奈的摸了摸鼻子,誰讓他修為和蘇樂音一樣,只有五階,是這群人中最低的,無力反駁啊。
一旁的鳳明浩和蘇樂音,聽到鳳夕諾的話也哧哧了笑了,其他幾人臉色也算是不那么凝重了。
鳳夕諾一行人來到正殿,先王蕭宇靈堂就設(shè)在那里,蕭宇生前鳳夕諾未曾跪拜,人死為大,何況這樣一個足以令人敬重的人。
鳳夕諾恭敬的走到靈前,誠心的跪拜,行了對君王的祭奠之禮。
這樣的鳳夕諾,被蕭涵天看在眼里。不知為何,他總能從現(xiàn)在的鳳夕諾身上,感覺到一絲的心安。
不禁在心底回憶著,蕭宇臨終的旨意,或許她真是蕭氏皇族的貴人,蕭宇的突然離世,不管對外怎么說,蕭涵天是目睹了整個過程的。
其中充滿了未知和不解,還無從探知,人就那樣莫名其妙的突然衰弱,本該最是兇手的人,卻變成了座上賓。這令蕭宇的不安達到了頂峰,畢竟他也只有二十出頭的年紀,作為皇子,更是未曾歷經(jīng)過什么大風大浪。
鳳夕諾拜祭完后,走到了蕭涵天的身邊,她是看的出蕭涵天面對這一切顯出的恍然。但是鳳夕諾卻不能幫他,危險來臨時或許她真的是貴人,會有解救的法子,一如那天開啟七瑟冥鈴。
可蕭涵天要成為一國之君,現(xiàn)在這樣的局面,是他必須獨自去爭斗,去解決,去真正的坐穩(wěn)這個位子的。
蕭涵天回禮后注視著,眼前比他還小的女子,不明白那樣的心安來自何處,是那份臨危不懼的氣度,還是時刻散發(fā)出的,淡然大氣的神情。
鳳夕諾不知道蕭涵天的心理活動,只淡淡的說道:“若有危機盡快的通知我,不論我在哪里。我相信就算是你對真相一無所知,當有危險的時候,應該可以在第一時間內(nèi)察覺得到?!?p> 蕭涵天知道鳳夕諾所指,就在此刻他才發(fā)現(xiàn),這樣一個一直在他眼中,被視為棋子的少女,曾經(jīng)令他難堪的女子,竟是那樣的美麗。
她的美麗勝過所有,自己見識到的所有女子,不論公主還是妃子,不論王公大臣的大家閨秀,亦或者國都內(nèi)人人追捧的名妓。
沒有任何一個人,有她身上獨一無二的魅力,而此刻的她也只是一十六歲的年紀。
直到許多年后,蕭涵天依然記得,有這樣的一個女子,在他自以為是的時候,對他不留情面。卻在他最為困頓的時候,對著他說“有危機的時候盡快通知我,不論我在哪里?!?p> 那樣篤定的,站在他的身后,給予他莫大的勇氣和鼓舞,以及堅定的要掃除一切障礙的決心。
鳳夕諾本就不是扭捏,猶豫的人。既然冥冥之中,賦予了她這樣的責任,那么不論多么的困難,她也會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做好它。
未知也好,能力有限也罷,只要有心,那么一定會達到目的,并且她也會為此付出無數(shù)倍的努力,所以這樣的一份承諾,是她必然要承擔和許諾的。
蕭涵天沒有再言語,只輕輕的點了點頭,轉(zhuǎn)而向其他人回禮。鳳夕諾看著人來人往的宮殿,這里是一個小世界的縮影,貌似同一哀傷的面容下,又都懷著怎樣的心思。
鳳夕諾一行人站在高臺上,感受著舉國之喪帶來的,更加沉悶的氣氛。
猛然間小螭突然沖了出去,沖向一個正朝著宮門口走的人,那人穿著深紫色的衣袍,衣擺在風中浮動,長發(fā)披散,沒有著孝衣,只在發(fā)絲上系了一根白色絲帶。
鳳夕諾和鳳逸軒幾人見狀,也快步的跟了出去。那人似是感覺到后面有人在追逐,加快了步伐。一行人你追我趕,很快出了宮門,穿過了錦瀾城的大街小巷,因為有小螭靈敏的感覺,沒有在人群中跟丟。
等鳳夕諾他們翻過一座山坡,來到郊外的空地時,見到變的巨大的小螭,正和紫色衣服的人交戰(zhàn)。
小螭雖然能化形了,但它的實力在這里并沒有重獲多少,而且因為各種原因的存在,它沒有辦法使用靈力,只用蠻力和紫色衣服的男子打斗。
紫色男子不知道用的什么功法,漆黑色的濃霧包裹著自己和小螭,就算是如此,越來越靠近的鳳夕諾一行人,也看到了地上一灘一灘的血跡。
鳳夕諾的心臟驟然緊縮,在腦海命令小螭變小后,動用風系靈力沖了過去,將小螭帶離了黑色的濃霧。出了戰(zhàn)斗圈后,鳳夕諾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有許多割裂的傷痕,流著暗黑色的血液。
她趕緊幫小螭檢查,發(fā)現(xiàn)小螭變身后,厚厚的鱗甲上面都是傷痕,鱗甲的間隙也流淌著,和她身上一樣顏色的血液。
紫色衣服的男子,看到被七個人圍住了,哪怕都只是修士級別的,每個人都朝他狂轟亂炸一番,身上也掛了彩,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敵。
就在鳳夕諾不停的,釋放雷霆萬鈞時。紫衣男子瞬時飛身而起,灰白中帶著暗紫的眼眸,深深的盯著鳳夕諾。幽幽的聲音仿佛來自虛無之中,發(fā)出的怪異的聲線,氣憤的看著鳳夕諾:“是你?”
鳳夕諾聽到這聲音,抬頭仔細看著紫衣男子怒斥:“原來是你?!?p> 一旁的鳳逸軒等人聽見后問道:“是那個附身的魔族?”
鳳夕諾點點頭,恨恨的看著眼前的人,原來這魔族,竟然還在這錦瀾城內(nèi),可是看著剛剛打斗時的氣息,明顯不如第一次見到時的強橫。
鳳夕諾料想肯定是受了傷,鳳夕諾心一橫,再一次祭出了上次之后,就掛在腰間的七瑟冥鈴。
血液流淌至七瑟冥鈴,依然是那幽遠空寂的聲音:“金鈴乍響,七始之始,無端情瑟,幽冥一夢?!?
蘇容葉
是否,曾經(jīng)有那么一個人的一句話,會令你終生不能忘?感動亦或者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