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霞不知道接下來怎么講,已經(jīng)說了是去寧城經(jīng)商的,走這條路自然是沒有問題,這已經(jīng)是最近的路,如果是其他的地方,那都會有些疑問。
燕霞回到冷小白的身邊坐下,看著冷小白端起碗把最后一口粥喝下。
“你怎么不早說,我出了這么大的糗?!?p> 冷小白笑了笑,轉(zhuǎn)過身看著那兩個人,拱了拱手說到。
“我夫妻二人也是去寧城探親的,既然都是同路,不如同行如何?”
孫銘站了起來,看著冷小白,客氣的說到。
“不便打擾,我二人是隨行賣一些東西,恐怕要與二位失之交臂了?!?p> “無妨,既然如此,我們就先行離開,山水有相逢,我們他日再見?!?p> 當然會再見,不再見才會有問題。
冷小白一個口哨把小紅馬叫了回來,重新架上車,燕霞那些還剩下的兩個包子,坐在馬車的另一邊。
孫銘不明白,為什么剛好好的一個馬車不坐在里面,兩個人卻都坐在外面,難不成是里面有什么東西。
冷小白要是知道身后的那兩個人的想法,恐怕就不會是那么淡定了,笑出聲來肯定是了,車里面有人,車里面怎么會有人?
把錢放在桌子上,孫銘也同樣坐上車,跟在冷小白他們的后面。
馬車是有些顛簸的,不論是前面的馬車,還是后面的馬車都有些顛簸。
走在官道上的林子里,兩個馬車之間隔著二里地的距離,遠遠看去是看不清楚另一邊的人,即便冷小白的眼神真的很不錯。
并州的匪患一直沒有停過,與其他地方不同,這里的匪患很是講究的,他們打劫大都是有底線的,即便你穿著綾羅綢緞,他也肯定會給你留下一身內(nèi)衣,不至于赤身裸體的,有傷風化。
林子里沖出來的人,并沒有成功的給冷小白措手不及,在他們還沒有冒頭的時候,冷小白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存在,后面的馬車已經(jīng)停了下來,應(yīng)該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只不過他們沒有要多管閑事的想法。
與燕霞想象中的不一樣,沒有傳說中的那么多套話,上來就直接把他們圍在中間,馬車上坐著兩個人,雖然只有一個,可是那兩個人,男的秀氣,女的秀麗,完全不像是普通人。
至少應(yīng)該很有錢才對。
“把他們兩個拿下,小六去把車趕回去,其他人留下?!?p> 湛盧劍在車板下,灰狼見在燕霞的腰上,并不是那么容易就拿出來的,冷小白也沒有要還手的想法,燕霞也是第一次被打劫,多少有些想要體驗一下的想法。
兩個人被他們拿下,壓向一旁的樹林,馬車已經(jīng)是落在他們的手中,被那個叫小六的人牽走了,只是這一切發(fā)生不過一炷香的時間,看起來總是太過容易了,什么時候打劫變得這么容易,沒有哭喊著求饒,也沒有死乞白賴的拼命。
土匪頭看著后面好像有人過來了,還有些意猶未盡的眾人在他的帶領(lǐng)下,走了過去。
“沒想到打劫也能夠做到一天兩次,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也是一個‘大主顧’?”
孫銘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看著一幫人那些刀,雖然上面沒有血跡,如果是一般人肯定也會害怕的,他的表情很到位。
“各位好漢,我這做的都是小本生意,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開張了,沒有什么賺頭,就韓國我們爺倆一條路吧?!?p> 孫銘的樣子那叫一個凄慘,語氣把自己形容的都像是一個逃荒的流民一樣。
“饒了你們,恐怕是我手中的這把刀不給你們機會,給我一個留你們一條命的理由,車上的東西歸我們了,至于你們,說吧?!?p> “我們會做飯,走南闖北的人,手中都是會幾個拿得出手的小菜,各位好漢若是不嫌棄,我給諸位做一頓?”
孫銘討好的說到,完全就像是一個拍馬屁的樣子,貪生怕死被他演繹的很完美,完美的就像是假的一樣。
“帶回去,正好這兩天做飯的人回家了,這幾天你要是表現(xiàn)好,爺們高興了,沒準就能夠把你放回去?!?p> 劉同一直蜷縮著身體,躲在一個角落里,仿佛在動一下,嚇唬一下,就能把他嚇尿了一般。
小六牽著小紅馬,冷小白和燕霞被綁住,放在車上被他一起拉了回去,沒有人跟隨,那些人都去追另外一伙人了。
“你叫小六,據(jù)我所知你們這里的人都是自稱俠盜的,為什么劫了我們的東西,還要把我們?yōu)閹Щ貋?,難不成你們這里也有不守行規(guī)的?”
冷小白說到,原本還想好好體會一把,卻沒有想到那些人去追后面的那些人,真不知道那兩個人是怎么想的,被綁架這種事情他們也能夠一起來,莫不是腦袋讓驢踢了?
“你說的是我哥哥小五,他帶了幾十個人一起,經(jīng)常性的連吃的東西都沒有,還說什么自己是俠盜,連自己的肚子都填不飽,還管其他人?”
小六的眼神和語氣中,并沒有對這個哥哥怎么埋怨,甚至會在隔三差五的那些一些東西去接濟一下,如果不是連自己的肚子都管不了,他也就一起過去了,誰不愿意留下一個好名聲呢?
“這么說你們還是有關(guān)系的,肯定沒有多遠的距離,他們會不會來到這里,我們帶的東西可不怎么多,不夠你們分的?!?p> 冷小白略微擔憂。
小六頗為嘲諷的笑著。
“你這人真有意思,被拉進土匪窩子不害怕這就是了,還在這里和我說上話了,你不用擔心,我和離這里有些距離,他們不會過來的,東西更不會不夠分的,只是你們兩個恐怕沒有那么幸運了。”
一說到這里,小六的身上抖了抖,寨子里有一個人是男人,這個男人或許已經(jīng)不是純粹的男人了,總是喜歡說什么“男人就要干男人...應(yīng)該干的事?!?p> 他也是這么做的,寨子里的很多人都是離他很遠,恐怕自己會被盯上,至于寨主是一個已經(jīng)光棍了三十多年的人,身邊已經(jīng)三十多年沒有人,尤其是一個女人,不想對附近的人下手,只能是從路上截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