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小白收起那本書,他的書只有在自己練劍的時候,才會放在外面,這是燕霞的要求,其余的時候只能是放在書房中。
而書房也只能是他一個人進去,除了燕霞之外,那里就是私塾的禁區(qū),即便是喊人,也要站在門口對著里面喊。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奈何都是私塾中的人,只能是聽著的。
早餐并不是很豐盛,白粥饅頭加咸菜,冷小白很喜歡一些有葷腥的食物,這一日三餐都是燕霞規(guī)定好的,不困是誰都要聽從,冷小白自然也不會是例外。
“嫂子熬了粥就是好吃,我都忍不住的想要多吃一碗了。”
冷小白看著果袁氏,坐在她旁邊的燕霞看著冷小白,露出一副你懂的的笑容,使得冷小白急忙說到。
“當然,比我夫人做的還差一點,嫂子還是需要改進的?!?p> 吃過早飯之后,私塾中的人要歇息一會,接下來呂良程會從白家走過來,給他們上每天必須有的一課,這個時候柴柳也會做姍姍來遲的樣子,和冷小白鬧著學劍。冷小白只說過了呂先生的要求,才能夠?qū)W習。
她也只能是在學堂中學習,雖然會一些基本的學識,卻滿足不了呂良程的要求,雖然她也暗地里威脅過呂良程,可是即便用當初那些不恥之事,也沒有讓呂良程松口,對于這件事,冷小白很是舒心。
不是他寶貝自己的劍法,只不過一個沒有成型的劍法隨意教出去,只能是害人害己,即便是他已經(jīng)如此苦練,依舊在若鳴劍法之下脫力,要是柴柳隨意使用,豈不是會遇到不可逆轉(zhuǎn)的危險。
下課之后,在午飯之前,私塾中的孩子會玩鬧嬉戲,柴柳已經(jīng)過了這個年齡,也不屑于和這些孩子一起玩耍,便坐在冷小白旁邊的一個位子上??粗麄兺骠[。
“當真不再考慮考慮了?”
柴柳這幾天可是把她的美麗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即便是穿著私塾定制的衣服,也難以掩蓋她的美麗。
“你不用在這里晃了,我已經(jīng)是有妻子的人,你的美不及我夫人的美,我也不會為你破例,更不會動心了?!?p> 冷小白說的很隨意,也正是他的隨意,讓柴柳覺得自己被輕視了,一個整天被很多人圍在中間的人,怎么能夠受得了輕視。
柴柳剛要做出更為夸張的動作,卻被冷小白直接打斷了,因為他站起來回了書房。
“我不喜歡看他們玩耍,因為我不喜歡,你如果不想被我趕走,就不要違背私塾的規(guī)矩,沒有人能夠違背?!?p> 柴柳看了看回到書房的冷小白,真是一個不知情趣的人,難不成這個人的心中只有他私塾的規(guī)矩嗎?
柴柳回到空無一人的書堂中,坐在最后一個的她,桌子上放著正在講解的大學,很是不明白其中的詞句,呂良程的多是讓背下來,稍微講解一下其中的內(nèi)容,并不會有太詳細的解釋。
呂良程回到私塾中,把自己忘在書堂中的書拿走,卻被柴柳喊住。
“呂先生怎么可以就這么裝作不認識我,那些天,呂先生可是很是高興,難不成就這么忘記了?”
呂良程腳下沒有停下來,經(jīng)過了之前的教訓,他深深的知道自己并不是面前這個人的對手,自己讀的那些圣賢書好像不是她的對手,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給她機會,讓她再好的口才也發(fā)揮不出來。
私塾中的規(guī)矩很嚴,至少冷小白看起來不像是那么和善的,而首重的爭強好勝是最不允許的,即便是學業(yè)上的,也不允許。
冷小白讓他們識文斷字,不是為了考取功名,肚子里有墨水的人,行走在外面不會吃虧,至少你不會在很多事情上被人騙了,這便是他的目的。
在呂良程那里討了無趣,之前又在冷小白那里吃了癟,柴柳的心情可謂是差到了極點,果脯的十八年里什么時候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除了他氣著別人之外,從來沒有人能夠讓她生氣的。
尤其是冷小白的那一句,“你的美不及我夫人的美?!?p> “你夫人又怎么樣,難不成你真的能和她過一輩子,誰的生活沒有點跌跌撞撞的,我還就不信了?!?p> 柴柳一邊走在路上,一邊踢著不知道從那里帶過來的石子,走到胭脂店門口,聞著從里面飄出來的香味,柴柳想到了什么,走了進去。
出門之后,留下了一句“記在賬上”,便獨自一個人拿著一大堆東西離開了,拿著胭脂水粉都是女子用的,燕霞平時也會用一些,用的并不是很多,用冷小白的話來說,天生麗質(zhì),不需要這些外物的襯托。
呂良程拿著那兩本書回了白家,成親之后的他,對于講學這件事倒是更為上心,可能是冷小白當初說的那句話真的觸動了他的心,讓他對于講學這件事上,下了真心。
十三歲的年紀,還是比較貪玩的年齡,除了上課之外的時間,他們并不是很愿意看書,即便是知道這些事情對自己有好大的幫助,他們依舊沒有那個耐心。
與那些愛玩愛鬧的男孩相比,女孩就比較乖巧聽話了,在不上課的時候,會選擇和果袁氏學習做飯,或者是和燕霞學習彈琴,與當初的一個半月笙相比,燕霞的琴藝非常不錯。
方紅在果袁氏的身邊幫忙,十三歲的孩子要是想做一些事情,也是能夠做得到的,只不過是要辛苦一些。
唐風和江一在燕霞的身旁,院子里唯一的一把琴,在柳樹下的椅子上,平時無事的時候,她最喜歡的就是彈上一曲,冷小白的一支劍舞,讓他們之間的感情越來越近。
果云桐一直跟在空閑才的身邊,拿著那本詩經(jīng),說是要請教書中的一些問題,詩經(jīng)是冷小白拿出來的,不知什么時候被這個小家伙拿了過去,這一問就沒完沒了,問的還竟是一些他不知道的,就算是知道也不太好描述的,對于那些情詩,他也只是嘚瑟一下而已。
“這本書你先不要看了,等你把呂先生講的東西都明白了,我再給你一些其他的書看,你還不如和她們一樣,學學秦也是不錯的?!?p> 冷小白盡力的誘導,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誘導對于這個小家伙沒有什么用,即便是不拿著詩經(jīng),也是有各種各樣的問題,問的都是一些,他原來講過的故事,因為是瞎編的,純粹解悶,并沒有多少邏輯可循,卻沒有想到被這個家伙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