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奴上看著地上的小箭,眉頭皺起,看向陸芊芊的臉色比之剛才顯得更加冰冷。那淡紫色,分明就是因為有毒素在箭內這才顯得顏色不同。只是比試,她原本還想著手下留情,別讓陸芊芊輸的太難看,結果人家可是鉚足了勁這是要她命吶。
“下三濫的手段你也用?!奔媳梢暤乜聪蜿戃奋贰,F(xiàn)在她就覺得自己剛才的手下留情像大冬天里的扇子,都是無用。這個世界比之21世紀明明更加看重實力,強者為王,她就是腦子抽了才沒有下狠手。
一抹白色自陸芊芊袖間閃過,速度快的只能看見殘影。陸芊芊摸了摸袖子,從里頭竄出來的,卻是一條小巧的白色的蛇。那動作,輕柔的像是在對待自己的戀人。
“契約寵!”圍觀的人群之中忽然爆發(fā)出了一陣熱議,而原因,正是陸芊芊手上的蛇。
陸芊芊得意地說道:“沒錯,這是我的契約寵小白?!?p> 契約寵,顧名思義,自然是契約成為伙伴的動物,契約成功的概率和在這大陸上能成為符師的概率一樣,極其稀少。靈獸有智,若不是特殊原因,誰又愿意和人類簽訂契約。
姬奴上看著她,心情絲毫沒有任何波動,直接取出匕首,向陸芊芊的方向奔去。
十米……五米……一米!
手中的匕首比小白蛇更加的靈活,仿佛也是一個生命一般,角度刁鉆地往陸芊芊懷中刺去。原本讓小白蛇再次噴吐出毒箭的陸芊芊臉色一白。匕首分明是預判到了小白的動作,侯在路上似的,在它竄出去的前一秒出現(xiàn)。
這動作,就像小白蛇自己往匕首上撞。
此時陸芊芊想要再將小白蛇收回來,卻已經根本來不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匕首將小白蛇攔腰截斷。遭受著劇痛的小白蛇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缺失了一半的身子,只能胡亂地在地上扭動,不斷發(fā)出嘶嘶的聲音。
“小白!”陸芊芊的臉瞬間就變得慘白??吹饺绱藨K像,她的腦中來來回回只有兩個字:“完了?!?p> 與姬奴上同班的兩人交頭接耳嘀咕著:“我就說嘛,蘭爺什么時候這么弱了。果然這才是正常水平?!?p> “就是。不過把人家的契約寵弄死了。這事兒怕是不好解決啊。”
姬奴上再次出手,直接將陸芊芊打倒在地,隨后掐著她脖子摁在地上。陸芊芊驚恐地瞪大了眼,生怕自己惹了這個瘋子會和小白一樣成為亡魂,連忙說道:“咳咳……我……咳……認輸……”
聽到陸芊芊認輸,姬奴上松開手,站直了身子,看著她說道:“花里胡哨?!?p> “噗?!敝車胁簧偃寺牭搅诉@話,沒忍住笑了出來,隨即捂住自己的嘴,扭過頭試圖減低自己的存在感。
陸芊芊恨死了眼前這人?;厝ニ妥尩扇藖須⒘颂m奴!今天這仇,不死不休。
比試結束,姬奴上拍拍手走出斗場,正趕上謝景弦往這邊來,額頭上跑了一層薄汗。見到人,謝景弦問道:“小奴兒你沒事吧?!?p> 姬奴上站住,看了謝景弦兩秒之后,冷笑一聲,然后自個兒就離開了。
謝景弦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喃喃道:“這小奴兒又怎么了,誰惹她了?!?p> 平州城,陸家。此刻陸老爺子手中拿著的,正是從日月學院寄過來的信,落款是陸芊芊,原先以為自家女兒是想自己了,所以陸老爺子這才興沖沖地讓人拆開。
但是顯然上面說的不是什么好事。陸老爺子氣急,將信拍在桌子上,一旁的管家連忙倒茶遞了過去,說道:“老爺順順氣。”
“順氣,順什么氣。我倒是不知道謝家這是什么意思?!标懤蠣斪由裆幱簦欠庑抛罱K被揉皺了扔在桌上。
管家正準備收拾了退下,聽得陸老爺子說道:“那藥就別給謝家送去了吧。”
這藥自然是好東西,能夠解掉謝景弦身上的封印,這事兒他也是費了心力的,只是謝家這小子這么不識趣,那這藥也沒有了送過去的必要。
管家一愣,本想說些什么,最后閉嘴只是應了一聲,隨即退出了房間。
謝景弦去找姬奴上,路上碰到了花眠。人自然認識,只是沒想到花眠這次過來竟然不是來找小奴兒,而是喊他去火室找秦老和淮老。
沒有叫小奴兒反而是叫他?謝景弦隨即想到了什么,問道:“是不是解藥的事情有著落了?”
花眠點點頭,沒有多說,走在前面帶路。
原先以為解藥的事情起碼要到期中考核再說了,沒想到秦老和淮老為了他這樣加班加點的去實驗去尋找,對于此,他心里是感動的。
踏上臺階,往火室的路上他已經想好了,除了好好感謝秦老以外,謝家地窖的酒,他給秦老都送過去。
見到秦老和淮老,謝景弦行禮打了招呼之后,一眼就看到了秦老手中的瓷瓶。果不其然,這瓶內便是他們制作出來的解藥,只是解除封印光光靠這解藥還不夠,還需配以藥浴,至于藥材,秦老早就準備好放在了一旁的桌上。
秦老說道:“解藥已經給你弄來了,不過得配合藥浴,等會我讓花眠在這給你護法,你解除了身上的靈力封印之后盡早進行修煉,不然這存在經脈之中的靈力太過龐大,遲早把你經脈給堵了。”
謝景弦嚴肅地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一旁的花眠站在浴桶旁,正在把桌上的藥材一點點往下扔。
藥浴……要脫衣服的吧……
看著在場的人除了還在扔藥材的花眠,兩位長輩都盯著自己,謝景弦摸摸鼻子,覺得自己有點像試驗用的小白鼠,還是自己剝了自己皮的那種。
冉冉熱氣在一大桶藥液上方形成一片霧靄,整個火室都充斥著一股子藥味。謝景弦脫了衣服去浴桶內的時候,沒有任何準備。等到腳一伸進去已經來不及了,嗷的一聲跳了起來:“怎么那么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