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我心悅你
今日最大的驚嚇,便是醒來就有人提親!
祁落之前也不過18歲,未曾談過戀愛。
18歲在現(xiàn)代,還是很年輕的年紀,更未曾想過婚嫁之事。
看著少女的猶豫,少年眼中含著緊張,生怕被少女拒絕了。
祁落看了看,這個為了救她,而毅然跳下懸崖的少年。
如果不是桑旸,想來她昨日便已摔死了。
如若是嫁給他,倒也是并不反感。
應該對他,她也是有些喜歡的吧?
不反感與他相處,不反感他的接近,甚至這么被抱著也不曾反感,甚至還隱隱有點開心,也許這便是喜歡吧?!
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
作為現(xiàn)代人的祁落,覺得婚姻絕不能是如此草率的事情。
“子鈺,你是真心想娶我?還是怕會壞了我的名聲?”
毫無情商的少年有點呆,這難道有什么差別嗎?
“落落,我是真心想娶你,也是怕壞了你的名聲??墒沁@兩者有何不同么?”
看著一臉懵的桑旸,祁落不禁扶額。
想來你最懂的永遠是吃吧?
“子鈺,我不怕壞了名聲,你不用因為擔心我的名聲而娶我?!?p> 少年聽到祁落如此說,原本神采奕奕的眼,立馬便暗淡了下來。
原來落落并不想嫁給他么?
一想到少女以后可能會嫁給旁人,他就覺得胸口發(fā)悶。
看著頗有點可憐兮兮的少年,少女又道,“如若你是因為心悅我,而想娶我,我們可以試著交往?!?p> 交往?
什么是交往?
少年徹底懵了。
算了!
古人也沒有交往一說。
祁落哭笑不得,只得又問:“那你心悅我么?”
少年有點呆,心悅?
他從未心悅過女子,不知道什么是心悅……………
不過他看過很多書!
“彼采葛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p> 如若見不到她,他定然是時時會想起的,那這便是心悅吧?
少年似是想明白了!
眼神愈加堅定,點了點頭,“心悅!落落,我心悅你!”
“子鈺,沈家的家規(guī)你可知曉?”
“嗯,我知!落落我若娶你,定然允你一生一世一雙人?!鄙倌旰盟仆蝗婚_了竅。
少女笑得香甜,“那既如此我便允你心悅我!不過,你暫且不用上門提親,婚事得待我允了,你才能上門?!?p> “那你何時允我?”
“待到該允之時,自然便會允了!”
“那何時為該允之時?”
……………………………
原本不該是情意綿綿,郎情妾意的情話么?
莫名畫風怎么就歪了樓。
話說嫁娶是用來這么討論的么?
山洞內(nèi),坐在石榻上的少男少女,正在認真的討論,關(guān)于求親的話題。
忽然少女說道,“子鈺,我餓了!”
少女嘟起了嘴,扯著少年的袖子撒著嬌。
從未見過少女如此模樣,少年直接看呆了,“哦!………好!我這便去找吃食!”
看著立馬跳的老高,直往外跑的桑旸,祁落眉眼含笑。
才跑出山洞,桑旸又跑了回來。
桑旸對自己的識途能力,實在不是很有信心。又怕留下少女,再遇到毒蛇猛獸。
于是干脆回來抱著少女一起去找,反正蠻力有的是。
山間的叢林里,絕美的少年抱著一路巧笑嫣然的傾城少女飛奔而去。
……………………………………
此時的南泉庵,已經(jīng)是一片混亂。
朝霞郡主和鎮(zhèn)西王少將軍,落入玉山山崖,已經(jīng)一日一夜了。
沈家和拙州府衙的所有暗衛(wèi)和官差,在昨日均已全部出動。
甚至被桑旸留在泉州的祁武,都連夜趕到了玉山。
英國公夫人沈吟月,聽聞此事后,當場昏厥了過去,醒來便親自來了南泉庵,等著搜尋的第一手消息。
玉山兇險,大家皆認為少將軍和朝霞郡主,此次乃是兇多吉少。
沈家根本不敢將此事,告知沈太夫人,只說祁落和英國公夫人,隨少將軍去了泉州游玩。
當晚暗衛(wèi)和官差就兵分幾路,連夜圍著玉山一寸一寸地搜尋。
直至今日晨起,早前隨著桑旸和祁落,一同跳下懸崖的幾名暗衛(wèi)中有一名奉史昭之命折返。
能隨著一同跳下來的暗衛(wèi),本就是武功最為高強的,落入山間也只是稍微受了些輕傷。
他們雖未曾找到少將軍和朝霞郡主。
但玉山看似險峻,實則山壁坡度緩急有序,且多有落腳之處。
少將軍武功高強,況且他們在沿途的山壁上,均發(fā)現(xiàn)有刀劍砍鑿的新痕,想來必是少將軍所留。
少將軍和朝霞郡主定然無事。
現(xiàn)史昭和暗衛(wèi),正循著山壁的痕跡前往搜尋,尋找少將軍和朝霞郡主的下落。
少將軍和朝霞郡主留下的痕跡,消失在半山腰的朝晏坡,朝晏坡在玉山的半山處。
朝晏坡雖是坦途,但路況甚是復雜,與眾多岔路相連,需加派人手加以搜尋。
有了暗衛(wèi)帶回的消息,沈府立馬便集結(jié)幾隊人馬,前去那朝晏坡。
午間時分,他們便在泉水邊,尋得了祁落和桑旸衣袍上,撕下來的帶血之布。
“這是受傷了?”英國公夫人這是喜憂參半,喜的是女兒被少將軍所救。
憂的是女兒受傷了,如此荒山野嶺,也不知傷勢如何?
…………………………
拙州在玉山的東側(cè),期間祁落便循著太陽東升西落的軌跡。兩人朝著拙州的方向,一路向山下行去。
此時正行在山間的少男少女。
“子鈺,我見到那日山洞內(nèi)的陳大人了?!鄙倥畔肫鸫耸?。
少年聞言瞳孔一縮。
“何時?”
“就是昨日,南泉庵的禪房,我從他們門前經(jīng)過,他和一個王姓的大人正在爭吵。
才剛聽上了幾句,便被他指使侍衛(wèi),打落了山崖,想來他們謀劃的定然是那不法之事?!?p> “你可看清了他的模樣?”
“嗯!他約莫四十歲的年紀,面色蠟黃,留有八字須,個頭不高很是清瘦,回去我便將他畫下來。
而另一王姓的大人是拙州口音,我雖未曾看到,想來再聽到聲音,我定能識得?!?p> 祁落又將那日兩人說話的內(nèi)容,與桑旸細細地描述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