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我,將我的手捏的微疼,“不礙事,不用擔心。”然后直接拉著我進去了。
這次包廂里的人不多,除了我跟簡北,就只有阿凌、楚楚和小嚴三個人。簡北的話很少,他縮在沙發(fā)一角,不停的吸煙,那模樣跟吸毒似的。
我的興致也不高,還好有阿凌跟楚楚,他們一直在唱歌,才顯得房間不那么冷清。
“你怎么簡北,是有人找麻煩嗎?”我坐在他身邊,擔心的緊。
他將我緊皺的眉毛揉開,咬著一支煙笑道,“呦呦,你什么都不用擔心,我能處理好?!?p> “到底怎么了,是誰找你麻煩,”我想問問是不是刀疤臉,但又不敢說,怕給阿凌惹麻煩,“簡北,不是我吹,我黑道白道都有人,咱不怕。”
他一支煙盡,又燃了一支,“說什么呢,我一個男人豈能讓你一個女人給我撐場子,小爺是那種小白臉嗎?”
“簡北,你知道我什么意思,”我有點急,我明明不是那個意思,他卻偏偏誤會我,自強的要命,“我是說……”
我話還沒說完,他低低的笑起來,揪了揪我的臉,“逗你的,我懂你的意思。放心吧,不是什么大不了事。我先用錢砸,砸不動大不了再獻身,沒事。”
我看他又一副不正經的樣子,惡狠狠的說:“你是顛倒了順序吧,獻身能解決的事,砸什么錢,你趕緊給我巴巴獻身去。”
他拿下他嘴里的煙,把我撲倒在沙發(fā)上就開始親。他嘴里還有沒吐出的煙霧,使壞的往我嘴里渡氣。我雖然會抽煙,但是沒有防備,差點被嗆到。他不管不顧的親了半天,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可能會晚點,但我晚上一定回來,你在家里等我?!?p> “你要去哪兒?”
他壞笑,“獻身啊?!?p> 簡北是跟著阿凌一起出去的,他們剛走沒一會兒,楚楚也離開了。
小嚴還是那副乖乖女的樣子,一口一個“鹿鳴姐?!?p> 我左想右想,心里還是覺得不安。我看簡北離開的時候臉色不太好,估計事情挺棘手的,他又不愿意跟我說,我只好瞎幫忙了。
“小白,我問你一個事唄。”我記得原來誰跟我說過,小白他爸背景挺不干凈的,是不是也是在道兒混的啊。
“你愛說不說,我不怎么想聽?!彼曇魬袘械?。
“哎呦,這是干嘛啊瓷兒,一副怨婦的模樣,我知道你吃醋,我過兩天就……”
我話都沒說完她就掛了,還真像她的風格。
“小白,救命啊?!蔽矣炙榔べ嚹樀拇蛄诉^來。
“……”
“我廈門惹了一點麻煩,你有沒有混道兒上的朋友啊,過來幫我說句話唄。”
“你丫又惹什么麻煩了,”她聲音尖尖的,帶著急促,“被人扣那兒了?”
“沒……”
“那你丫還不趕快回來,等著挨打呢?”
“白,我這不是不甘心嘛,想出口氣再回去,你到底有沒有這方面的熟人???”
“有是有,”她一副了如指掌的樣子,“不過你的目的不單純,我不打算幫你。我掛了,不準再打過來?!?p> “小白,”我急了,“你好歹給我指條明路啊?!?p> “嗯……”她思索了一會兒,“你想想你哪個朋友不簡單,最不簡單的那個肯定就是唄?!?p> 廢話,我用你說。
我惡狠狠的掛掉電話后,還真想了一下,果斷的給單書啟打了電話。
“小姑奶奶?”他的聲音永遠這么有活力,又慵懶,“想我了?”
“嗯嗯,單哥,還真想你了?!?p> “出來,”他給人一種頗瀟灑的感覺,“帶你下館子。”
“……”
“給你包大紅包!”
“……”
“帶你逛珠寶店!”
“大款,”我聲音弱弱的,“能留著以后兌現嗎,我現在不在BJ?!?p> “又跑哪了?”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問直接點,“廈門,我在廈門呢。惹上道兒上的人了,哥你能擺平不?”
“廈門?道兒上的人?”他跟小白一樣聽到這兒忙問,“被人扣那兒了?”
“沒,挨欺負了?!蔽铱蓱z兮兮的。
“別怕,我這就過去,”單書啟的聲音的特淡定,“你把你位置先給我,等一下就有人過去接你,一切事等見了我再說?!?p> “別別別,”我連忙打住他,“其實也不是我,是我朋友……”
“……”他嘆口氣,“能一次性說完不,你擠牙膏呢?”
“我有個朋友開了個店,然后碰上一群收保護費的,這年都沒過好,您把那群收保護費的給平了吧?”
“平了?!”他的聲音又恢復那種慵懶的感覺,“你當人家是土坑呢,還平了。各行各業(yè)有各行各業(yè)的生存法則,各地各帶有各地各帶的游戲規(guī)則。我能護得了他一時,我還能護他一世???不管!”
“單書啟!”我怒了,“白交你這個朋友了?!?p> 他聽我怒了卻笑了,“你先跟我說說你這朋友男的女的啊?”
我很猶豫,說女的吧,他不感興趣。說男的吧,他萬一感興趣了怎么辦,讓簡北知道了還不直接殺了我。
“嗯?”他見我不說話,又問,“男的女的啊,你這么上心?”
“雙性人!”
對方是良久的沉默。
“單哥,你到底幫不幫啊,”我又撒嬌,“要不,邢醫(yī)生那兒我再幫您使使勁兒?”
“嗯,”聽見我提邢醫(yī)生,他才終于點頭說,“這樣吧,等你回來BJ,好好跟我說說怎么回事兒,我再想想該怎么幫你?!?p> 嗯,單書啟還是靠譜的,我美滋滋的掛了電話。人啊,不能有欲,有欲就有求,有求就不能得自由。這一個邢醫(yī)生,就斬了單書啟的翅膀,哈哈哈。
我沒了心事,又想起了簡北的爸媽,這幾天簡北都沒回去,他們老兩口心里肯定不舒服,于是決定去看望一下。
初五,不少的商店已經開店迎客了,我跟著小嚴兩個人手里都是滿滿的禮物。
“鹿鳴姐,你怎么一下子買這么多的東西啊,”小姑娘累的直喘氣,“大包小包的,是要帶回BJ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