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少爺。”
伯罕垂瞼謙恭的說道,他這時瞥向諾克身后的彌娃,愣了下問:
“少爺,這位小姐是……”
諾克綠寶石的碧眸微閃,道:
“她叫彌娃,是和我同時到玄夜學(xué)府的學(xué)員,是我的……朋友?!?p> 伯罕褐眸劃過一絲詫異,又轉(zhuǎn)瞬斂去,“是的?!彼S即有禮的對彌娃說道:
“彌娃小姐,歡迎您來到貝諾家族。”
彌娃禮貌的點(diǎn)點(diǎn)頭,小時候她對這個仆人的印象非常深刻,他精明,睿智,目光炯炯有神,面對亞斯當(dāng)年如此殘酷的殺人也未動聲色,這人一定不簡單。
諾克拉著她的手,微笑說:
“進(jìn)來吧,不必拘謹(jǐn)?!?p> 彌娃俏臉微紅的想甩開他的手,可諾克碧眸閃亮的緊握著,讓她無法掙脫,她的臉漲得更紅了。
這一切,盡落在一旁的管家伯罕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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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臂的傷還沒好吧?”
來到客廳,下人端了兩杯熱茶過來,彌娃沒顧得上喝,便向臉色有些蒼白的諾克問道。
這幾天他們趕著從北齋國逃亡,一路上飛機(jī)和汽車的趕,根本就沒有顧得上好好的治療。諾克的目光真是獨(dú)到,北齋國這兩天另一黨派的人攻打霍森政府,霍森政府沒有了領(lǐng)袖很快的被瓦解,新的政府和新的總統(tǒng)很快又要選出來了。
諾克額頭滲滿了冷汗,卻淡淡的笑了笑,說:
“沒多大關(guān)系。”
“少爺,您受傷了嗎?”
侍于一旁的伯罕驚訝的問道,他轉(zhuǎn)身急忙吩咐下人立即請家庭醫(yī)生過來。
諾克穿著黑色的西服,里面手臂纏了很緊的繃帶,所以一般人看不到他手臂上的傷。
少頃,諾克額頭的冷汗越來越大粒,臉頰開始發(fā)燙,而且越來越燙,到了下午,他開始發(fā)起了高燒。
家庭醫(yī)生從諾克的手臂鉗出了一枚銀色的子彈放在水盤里,彌娃驚訝的看著,諾克竟然忍著這種槍傷足足三天三夜,他的忍耐力是超于常人的強(qiáng)韌。
家庭醫(yī)生幫諾克治療完畢走之后,伯罕認(rèn)真的吩咐下人細(xì)心周到的照顧少爺。
彌娃站在諾克的床邊,靜靜凝視著他緊閉著雙眸,額頭滲滿汗的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他是為了救她而受傷的,她心中對他升起一絲愧疚。她從女仆手中接過熱毛巾,擰干,幫他擦干了額頭上的汗水。
她第一次見到他沒有任何危險性柔弱的一面,一直以來,他是暗島上所有人害怕的對象。他深沉,睿智,殺人于無形,甚至于現(xiàn)在的她,還受制于他的“血之玫瑰”之毒。
他把她帶出暗島,到底為了什么?難道真的如他所說,他是為了救她嗎?
她手中的毛巾沿著他臉部雕刻般英俊的曲線一路滑下來,濃密的眉峰,冷峻的臉孔,直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他真是造物主一具完美的造物。
這時,他緊蹙劍眉嘴唇動了動,彌娃嚇得一縮手,臉上泛起了紅潮,她在干什么?從來沒有主動向男人這么親近過,他不過是一個不算陌生的男人而已。彌娃晚上細(xì)心照顧著諾克,因?yàn)槁吠酒?,她趴在床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