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九閻擰眉,頓了頓,他的語氣微沉:“顧文溪,你腦袋都在想什么?你不是我太太,你還想是誰太太?”
“……”官熙,“九爺,我就是做個假設(shè)嘛?!?p> 她癟了癟粉嫩的小嘴兒,又說:“假設(shè)一下如果我……我不是顧文溪,我也沒跟您結(jié)婚,您還會對我這么好嗎?”
是的。
如果她不是顧文溪,九爺,還會對她這么好嗎?
其實答案心里有,可是還是想問。
聽說當(dāng)時,是九爺跟顧家要顧文溪領(lǐng)證結(jié)婚,指名道姓,就要顧文溪。
“沒有如果?!?p> 蕭九閻湛黑眼神深沉,淡淡道:“你是顧文溪,我就會娶你?!?p> 官熙:“……”
得到九爺?shù)幕卮?,官熙感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挺難受。
這種難受就好像有人拿著一根細(xì)微的針,在扎著心臟,不是劇痛,就是密密麻麻細(xì)微的疼。
官熙低下小腦袋,濃密纖長的眼睫顫顫。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輕輕地“哦”了一聲,聲音悶悶的。
她不是顧文溪,她是官熙。
就算她現(xiàn)在頂著顧文溪的名字,她也是官熙。
心情有些低落。
這時,冷峻男人的清冷聲線又在她小腦袋上方淡淡響起:“顧文溪,你既然要道謝,可不是口頭上說說就行?!?p> 嗯?
九爺這話什么意思。
官熙趕緊抬起小腦袋,露出一段優(yōu)美的纖細(xì)脖頸,看向九爺。
九爺微闔眼眸,精致的冷峻五官透著蒼白面無表情,仿佛剛才講的那句話,只是她幻聽。
是……幻聽吧。
*
回到蕭公館的路上,官熙一直在想講的那句要感謝可不是說說就行。
這,道謝就是道謝嘛。
難道九爺還想讓她做什么?
誰剛剛說的,她是他太太,他就什么都會給她。
雖然是個假太太吧,但這不是沒被拆穿嘛。
不知道為什么,憑著一直以來敏銳的自覺,官熙總覺得九爺?shù)哪蔷湓?,飽含深意?p> .
吃過晚飯,官熙把學(xué)校老師布置一些簡單作業(yè)做完,已經(jīng)九點出頭。
今天一天學(xué)校醫(yī)院尚皇來回地跑,官熙也累,打算早點休息。
回到九爺?shù)姆块g,官熙進(jìn)去,就聽到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九爺今天這么早,就回房間了?
官熙要睡覺,也得先洗澡,如果沒有洗澡,九爺這個龜毛矜貴潔癖老男人,絕對會把她扔出去。
絕對!
等九爺出來不知道還要多久,官熙想了想,去衣櫥拿了自己的衣服,準(zhǔn)備回自己原來的房間洗。
衣服剛拿好。
咔哧,浴室的門開了。
蕭九閻操作著輪椅從浴室出來,他坐在輪椅上,就像官熙上次見到他剛洗完澡一樣,只在雙腿之間蓋了一條浴巾。
蒼白的皮膚,挺括的背,八塊腹肌,有一些沒有擦干的水滴順著他的肌肉紋理往下滴,順著人魚線,沒入那處讓官熙覺得猙獰可怕的地方。
官熙小小地咽了口口水。
看到全裸的九爺,上次沒有好好欣賞,這會兒瞧見了。
視覺沖擊力真不是一般的大。
小臉兒,莫名其妙就開始發(fā)紅發(fā)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