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化人?”司空摘星想著自己剛剛從鏡頭中看到的那個怪物般的人類,輕輕的搖了搖頭。
“現(xiàn)在這個社會,還真是亂吶?!?p> 司空摘星回到店里,老板和往常一樣在與喬蘭一起招呼客人,艾比比以往回來的更晚了,過了很久,司空摘星才看到她來廚房里幫自己收拾東西。
艾比一邊哼歌,一邊將老板磨好的咖啡倒進杯子里,看起來心情很好。
“小艾比!”司空摘星喊她。
“干嘛?”艾比頭也不回的問道。
“你也是變異人吧?”司空摘星小心的問道。
“……”艾比的身體抖了一下,差點將咖啡杯摔倒地上。
“我最近在學(xué)校遇到了好多變異人呢?!彼究照墙恿藟乩渌旁陔姶艩t上。
“哦,那還真是巧啊?!卑壬眢w緊繃的立在原處。
“嗯……怎么說呢,”司空摘星猶豫著,“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你們變異人好美呀,身上都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特質(zhì)?!?p> “怎么……怎么形容好呢……”司空摘星托著下巴。
艾比沒想到司空摘星會說變異人美,不禁側(cè)過臉來偷偷瞧了他一眼。
“空靈,你是想說空靈吧。”艾比提示道。
“對!空靈!就是空靈!”司空摘星拍手,他沒想到艾比能理解他的意思。
艾比整個人都放松下來了,她轉(zhuǎn)身看著司空摘星那張如孩子般笑著的臉,解釋道:“我們變異人的體質(zhì)很特別,看起來越是空靈的家伙,就表明他與自然力量溝通力的能力越強,不過這種人往往也越短命?!?p> “艾比:好感度+5?!贝筚t者報告道。
司空摘星看到艾比頭上的數(shù)字由47變到52了,不過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與艾比談?wù)摰脑掝}有多么敏銳。
“額……為什么短命?”司空摘星不懂。
“因為與自然力量的溝通能力越強說明她體內(nèi)的基因變異也厲害,這樣的人是活不久的?!?p> “……”話題忽然變得沉重起來了,司空摘星不知道自己還應(yīng)不應(yīng)該繼續(xù)問下去。
“你以后還是不要摻和與變異人有關(guān)的事比較好。”艾比忽然提醒道,“那天在學(xué)校食堂,我見到你去救伊莎麗特學(xué)姐了?!?p> 司空摘星吃了一驚,他沒想到那件事會被那么多人看到,上官君雨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邀請他加入劍道社。
“為什么?”司空摘星不懂,大家都在一個房檐下共同生活了那么久了,艾比怎么還把自己當(dāng)個外人。
“因為你是個白癡,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把命給丟了?!闭f完,艾比不再理他,繼續(xù)去幫老板沖咖啡去了。
“白癡!白癡!白癡!……”艾比說的話在司空摘星的腦海里不斷的回響,有那么一會兒,司空摘星仿佛看到自己飛在海上,落進海里的瞬間,一大群孩子便將他圍住,所有人都獰笑著喊他,“哈哈!還族長的孩子呢!不過就是個廢物而已!哈哈,廢物!廢物!……”
忽然,圍在他身邊的孩子讓出了一條道路,一個扛著魚骨刀的高大男孩從人群中朝他走過來,撇著他說道:“你這個傻逼,怎么跑這里來了?”
“呃?。 币凰查g,各種聲音充斥著司空摘星的腦海,讓他感覺渾身的經(jīng)脈的都疼的要命。
“媽的都給我住嘴!”司空摘星一拍桌子,“不準(zhǔn)喊我傻逼!”
艾比被司空摘星嚇了一跳,躲在角落里瑟縮的看著他,不知道這個白癡又在發(fā)什么瘋。
客廳臨近廚房的地方坐著一對情侶,男的端起老板遞來的咖啡剛喝了一口,就被司空摘星一聲“傻逼”給全嚇吐了。女方此時正沉浸在訴說自己心中所勾勒的甜蜜夢想上,一口咖啡噴過來,將她的夢想和胸前白花花的溝壑全都染成了黑色。
“對不起,對不起……”老板一邊道歉,一邊走進廚房將司空摘星給打了一頓。
司空摘星捂著屁股竄到樓上,再也不敢下來了,直到他坐在床上,還能聽見樓下老板罵罵咧咧的聲音。
“唉……”司空摘星嘆了口氣,“這下工資更沒指望了?!?p> “呵呵呵,小少爺,你不是說要煉符來著嗎?”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忽然炸響在司空摘星的腦海中。
“誰?是誰那里?。俊彼究照菑拇采险酒饋?,戒備的望著四周。
房間里靜悄悄的,除了靜靜漂浮在腦海中的大賢者以外,什么人都沒有。
“煉符?”司空摘星思考著剛從神秘聲音那里得到的提示,他原本是不會草率行事的,奈何自己現(xiàn)在確實沒錢。
“哼!好吧,”司空摘星嘆了口氣,滿臉不屑的說,“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但既然你愿意好心來提醒我,我司空摘星就勉為其難的接下你的提議了。”
說著,他低頭跪在床上,雙手合十,對著天空念念有詞:“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快顯靈,妖魔鬼怪妖妖零……鬼怪大人不要隨便出來搞我呀……”
做完這一切,司空摘星終于從書桌上撕了幾張紙放在床上,開始修煉起來。
“…嘟嘟嘟…大賢者系統(tǒng)啟動!使用人司空摘星,使用等級低級,即將訪問賢者之庫…嘟嘟嘟…”
白色光點在司空摘星的腦海中躍動著,一張黃色的符箓從大賢者背后那黑暗的空間中出現(xiàn)了。
“摘星兄,這張就是道家的清神符,有了這個,坐在屏風(fēng)里面的人就更容易得到清靜?!卑兹绽铮瞎倬陮λf過的話像動畫一樣,再次播放在他的腦海中。
司空摘星凝神朝符箓上的圖畫看去,只見上面歪歪扭扭的畫著一個笨鐘樣的器皿。
將圖畫牢牢的印在心中,司空摘星睜開眼睛,用準(zhǔn)備好的圓珠筆朝身前的白紙上畫去。
不一會,一張‘摘星版’清神符就玩成了。
“啊哈哈!這不是挺簡單的嗎!”司空摘星笑了,他將白紙舉向天空,星光下,一只笨重的茶壺靜靜的躺在那里。
不得不說,人與人真的是有差距的,不知到底是出于什么樣的天賦,讓他能把一只鐘畫成一只茶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