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jì)澤天心里有些困惑,他不能直接去問荷官,不然這作弊就太明顯了,要知道這里面的人他可惹不起,但是在之前荷官都沒有出現(xiàn)失誤,為什么這女生以來荷官就出錯了?
這一桌所在的區(qū)域是十倍場,蘇輕衣押了五千的籌碼,當(dāng)五萬的籌碼回到她手里時,她頓時就能理解為什么會有人醉生夢死在這里面,來錢實在是太快了。
荷官重新洗牌,其他人則還是震驚于蘇輕衣居然贏了這一場,沒有緩過神來,也有人看到蘇輕衣贏了這么多,有點心癢癢,想著自己要不要也去試一試。
“喲,你這小丫頭運(yùn)氣還挺好,一上來就贏了我們天哥?!迸肿訌堄覕D眉弄眼地看了眼蘇輕衣,然后有阿諛奉承地看向紀(jì)澤天,可明眼人都聽出他在諷刺紀(jì)澤天。
而他嘲諷的下場就是被紀(jì)澤天屬下一腳踹在了椅子上,他肥碩的身體“Duang”的一聲倒了下去,差點讓人誤以為地震了。
“我是運(yùn)氣好,但是我們似乎不認(rèn)識,還請您不要用一副我們很熟的語氣和我說這些話。”蘇輕衣對他故意親近的行為很反感,這胖子的花花腸子她還是能摸清些的。
“哈哈哈,真有意思,來,繼續(xù)。”紀(jì)澤天饒有興趣地看向蘇輕衣,對她拋了個媚眼,見蘇輕衣不理他,就把目光轉(zhuǎn)向了張右。
他本來以為蘇輕衣是被派來救張右的,但現(xiàn)在看來顯然不是,她的冷漠不是刻意裝出來的,而是從骨子里透出來的,似乎沒有人值得她在意。
第二場,由于紀(jì)澤天有意無意的威脅,荷官洗牌的時間明顯長了很多,并且多次換牌。蘇輕衣這次依舊壓的五千,只是這次她沒有出手,因為有很多視線聚集在她身上,如果貿(mào)然出手就很有可能被發(fā)現(xiàn)。
等到荷官把牌發(fā)好后,蘇輕衣開口對紀(jì)澤天道:“叔叔,我們可以換一下嗎?”
紀(jì)澤天被蘇輕衣的稱呼給愣住了,他好像也大不了這丫多少歲吧,怎么就成叔叔了,“不行,況且你是未成年嗎?叫我叔叔?”
“未成年能進(jìn)來這里嗎?”蘇輕衣反駁他。
紀(jì)澤天冷笑一聲,然后把自己的牌翻開:4578。
“4*(5+8-7)=24,到你們了。”紀(jì)澤天把牌翻出來時心里還松了口氣,同樣松氣的還有荷官。
張右依舊如之前那樣,四張牌還是湊不到二十四點,而他面前的籌碼已經(jīng)所剩無幾。張右頹廢地靠在椅子上,他抹了把自己臉,知道紀(jì)澤天是在折磨他,并不打算放過他。
這下令人更期待的是蘇輕衣,要知道紀(jì)澤天放的籌碼是十萬,如果他贏了,那么就是翻倍一百萬,這錢要張右和蘇輕衣平分。
但如果蘇輕衣也能湊成二十四點,那么這一局算是平局,押注可以都拿回去,在這賭場上贏家只能有一個。
蘇輕衣手指在牌上摸了摸,她挺想像書中描述的那樣摸一摸就能換張牌,但是她手中并沒有多余的牌,所以這個難度對她來說還是太大了。
“看樣子,這把只能平局了?!碧K輕衣說完蘇輕衣就把牌翻開:6148
“(6+1-4)*8=24,沒想到我今天運(yùn)氣確實還不錯?!碧K輕衣雙手撐著腦袋笑道。
這下眾人議論紛紛起來,紀(jì)澤天一臉深沉地看著她,張右也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這個女生不簡單。
其實在眾人目光集中在張右和紀(jì)澤天牌上時,她用最快速度把自己手中的一張牌通過桌布送了回去,然后把荷官放在桌上最底下的一張牌給拿了過來。
剛在荷官發(fā)牌時,她三個人的牌型都看了個仔細(xì),并且也看到放在桌上的底牌正好能和她手中另兩張牌湊成二十四點。
荷官現(xiàn)在感覺自己如坐針氈,他不知道哪里出錯了,非常不安,可是他總覺得是這面前看上去沒有什么殺傷力的女生動的手腳。
“還真是有意思,你叫什么名字?”紀(jì)澤天問她時眼眸里染上了殺意。
蘇輕衣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哈哈哈,很好,把她給我抓起來?!彼竺孢@句說的很輕,似乎只是在談?wù)摻裉焯鞖庖粯印?p> “等一等?!碧K輕衣把自己的五千籌碼拿了回來,然后又把自己贏的籌碼一起放回了袋子里,“在別人的地盤打架似乎不太好,還是等我把錢換了,我們出去打吧?!?p> 紀(jì)澤天的臉頓時就扭曲了,“你們這群廢物還愣著做什么!還不把她給我抓起來?!”
然后紀(jì)澤天十幾個手下就朝蘇輕衣?lián)鋪?,之前看戲的人早就做鴕鳥狀的跑走了,但沒怎么跑遠(yuǎn),在確定自己是安全的情況下站在一旁繼續(xù)看戲。
而其他桌的人也停了下來看他們,有服務(wù)員跑去跟管事的說了幾句。管事看了眼他們這一桌,想著還是去找老板才行,于是他就上了三樓。
蘇輕衣可沒有心情和他們在這貓抓老鼠,她掀翻了桌子,然后拎起想要逃跑的張右朝他們丟了過去,幾個閃身就到了紀(jì)澤天面前,然后伸手就朝紀(jì)澤天抓去。
紀(jì)澤天也不是好對付的,他先是驚訝了一下蘇輕衣的身手,然后看清楚她的目標(biāo)后就從椅子上飛起對她反擊。
幾個回合,兩人不相上下,主要是還有紀(jì)澤天的手下?lián)v亂,讓蘇輕衣打得有些吃力,卻讓紀(jì)澤天越來越有精神,“你這功夫跟誰學(xué)的?”
“自學(xué)?!碧K輕衣冷聲回道。
“我可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奔o(jì)澤天突然想到什么,“不如你做我手下如何,到時候就會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財富?!?p> 他沒想到蘇輕衣居然會這么強(qiáng),被他們十幾個人圍攻卻連氣都沒喘,而且她腦后像是長了一雙眼睛,想要偷襲都會被她化解,力氣更是大的不可思議,連續(xù)甩了他好幾個手下。
“我拒絕,你連輸都輸不起,還好意思說這話?!碧K輕衣冷笑。
“你……”
“是誰敢在我這里鬧事?”
正當(dāng)紀(jì)澤天惱羞成怒時,有人打斷了他的話,這聲音輕柔且娓娓動聽,讓人不禁想要看一看聲音的主人。
蘇輕衣側(cè)過頭,剎那間感覺百花齊放,似乎世間萬物之美都不敵眼前這人的絲毫,那是怎樣的風(fēng)情萬種,連身為女子的她不禁覺得呼吸急促,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