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霆的老媽李露除了愛好全世界到處購物之外,還熱衷于參加各種秘密活動。
曾把陸霆“扳彎”的那次“尼泊爾密宗修行”就是最典型的代表,這種活動一般有幾個特點,一是耗時長,基本上在3-5個月,二是斷絕與外界的聯(lián)系,常年電話關(guān)機(jī)。
陸霆回國前,李露說要去參加一個什么“百年孤獨魔幻現(xiàn)實主義探險”,然后就此渺無音訊,至今已經(jīng)3個月了。
要不是她體內(nèi)植入的健康芯片顯示生命跡象正常,陸霆和陸建國都快報警了。
阿根廷境內(nèi)的阿空加瓜山,由潘帕斯草原的吹來的風(fēng)凌冽而過。
一塊巨石上,李露一身玻利維亞風(fēng)的流蘇長裙,正在盤腿打坐。
“會長,您的兒子給您來電了?!?p> 李露依然閉著眼,“他每周都會打電話來看我開機(jī)沒有,不用管他。”
“但……這次好像不一樣,”旁邊穿著黑色套裙的女助理小心翼翼地說,“他連續(xù)給你打30個?!?p> 李露一下睜開眼,眼神銳利得像潘帕斯上空飛翔的雄鷹,說話聲音急促而緊張,“‘零號’那邊有匯報嗎?”
“暫時沒有?!?p> “那會有什么事呢?”李露一下又放松下來,她用手托著腮,自言自語道,“難道是陸建國欺負(fù)他了?”
剛想到這,她立馬笑著搖了搖頭,“陸建國怎么會欺負(fù)得了霆兒,我真是糊涂,要欺負(fù)也是兒子欺負(fù)他?!?p> “莫非霆兒奪了他的權(quán),將他從董事長的位置上趕了下來?”
李露臉上浮現(xiàn)出悲憫的神情,“若真是這樣,老陸太慘了,不行,我得阻止這件事的發(fā)生?!?p> 李露站起身來,旁邊的樹林中瞬間出現(xiàn)了十幾個黑衣人,有男有女,都帶著墨鏡,別著耳麥,低著頭站在李露身后。
“回國?!?p> 話音剛落,遠(yuǎn)處就傳來直升飛機(jī)的螺旋槳聲。
李露望著地平線上的那座常年積雪的阿空加瓜峰,說:“讓一讓,母牛們,生命短暫啊。”
......
......
華夏,蓉城。
陸霆扶著滿身酒氣的楊間從酒吧出來,前往頂樓的停車場。
“你呀你,喝這么多酒干嘛!”一路上,陸霆不住地埋怨著楊間。
“平時工作壓力太、太大……下班難得放松……”楊間醉得話都說不清楚了。
“霆妹,你的潛水艇怎么……樣了?”
“還行,不要叫我霆妹!”
“有什么需要老哥幫忙的,說,說一聲。”
“先管好你自己吧大哥!”
“霆妹,你喝酒了嗎,開酒不喝車,喝車不開酒啊……”
楊間都這樣了還記得提醒陸霆不要酒駕,素質(zhì)之高可見一斑。
“你放心,我就知道你要喝醉,為了送你我滴酒未沾,喝了一晚上的橙汁?!标戹獩]好氣地說道。
“怎么辦啊,好像要下雨了?!标戹獡?dān)憂地看著天邊翻滾的黑云,要是再找不到車的話,兩人就要淋成落湯雞了。
就在這時,停車場上空傳來了轟隆隆的聲音。
“這么晚了,誰還在市區(qū)開直升飛機(jī),太張揚(yáng)了吧!?”
這棟樓的頂層露天停車場有一個停機(jī)坪陸霆是知道的,但他從來沒見誰真的開直升機(jī)來泡吧,陸霆的瑪莎拉蒂總裁本來都算是第一梯隊,但跟人家的飛機(jī)一比,直接被秒殺。
“我倒要看看,是哪家的公子這么囂張,蓉城市內(nèi)沒有誰家有這個實力,應(yīng)該是外地的,哼,強(qiáng)龍不壓地頭蛇?!标戹緛聿辉谝膺@些,但自己頂級富二代的地位受到威脅,心里多少還是有點不服氣的。
飛機(jī)緩緩降落,艙門打開,一個人走了出來。
“好像是個女的,年齡應(yīng)該不小了……”陸霆仔細(xì)觀察著。
“不對,這是……老媽?!”
那個身影看到陸霆,已經(jīng)飛奔了過來,一把抱住了他。
“兒子,媽媽想死你了!”赫然就是陸霆的母親李露。
“媽!”陸霆被李露抱得喘不過氣來,“你去哪了,幾個月了都聯(lián)系不上,我都回國了都不來看我!”陸霆一時又激動又氣憤。
“對不起兒子,媽媽這不是回來了嗎?咦,這不是間子嗎,怎么喝這么多酒?”李露這時才看到旁邊醉得不省人事的楊間。
立馬就有人把楊間從陸霆肩上接了過來,李露隨口吩咐道,“送他回家。”同時挽著陸霆便往外走。
“老媽,什么情況啊?”陸霆試探地問道。
“什么什么情況,不是你打了三十幾個電話催我回來嗎?”
“我說那個,”陸霆看了一眼那駕機(jī)體設(shè)計流線,造型極具美感的直升機(jī),“老陸給你買的???”
“我自己買的?!崩盥对频L(fēng)輕地說道。
“你自己買的?”陸霆對自己老媽還是清楚的,她買愛馬仕正常,買直升機(jī)?陸霆一臉的不相信。
“那你覺得,你爸就買得起?”
“這倒也是?!标戹埩损堫^,心想或許是公司的。
李露帶陸霆走上了一輛黑色的商務(wù)車,車內(nèi)空間寬敞,母子倆面對面而坐。
“有些事情,或許該到了告訴你的時候?!崩盥毒従徴f道。
陸霆立馬挺直了腰板,正襟危坐,他感覺自己即將聽到一個了不得的大秘密。
“你還記得你小時候,我和你爸帶你去參加一個歐洲皇室的婚禮,你問我說,為什么邀請函上的抬頭寫的是‘李露及其丈夫’嗎?”
陸霆點了點頭,作為穿越者的他最大的優(yōu)勢就是記性好,當(dāng)時他才五歲不到,但前世的經(jīng)歷讓他敏銳的察覺到這個稱呼不對,自己父親好歹也是跨國集團(tuán)的公子哥,而自己母親只是一個普通美國華人家庭出身,陸霆還回過一次母親在舊金山的老家,那是位于唐人街一間狹小的臨街鋪面,外公也就是一個常見的和藹可親,整日提籠遛鳥的唐人街老頭。
“我記得當(dāng)時你說的是新娘是你大學(xué)同學(xué)?!标戹哪赣H出身一般,但學(xué)歷很高,美國耶魯大學(xué)畢業(yè),所以陸霆也就接受了這個說法。
“新娘確實是我大學(xué)同學(xué),”李露笑了笑,整個人的氣質(zhì)突然都為之一變,“但更重要的是……”
“你媽媽我是雷霆會的第三十二任會長?!?p> 車外突然一個雷炸開,把陸霆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