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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之妖尾

第42章 殆盡的漆夜

宅之妖尾 指尖瓶邪 2030 2018-06-10 23:00:13

  說不上來是好的一面還是壞的一面,蘇瑞很清楚一個單純的傻子能活的更久自在舒心,而心智大開如常人,甚至超出常人,那么這顆心會走的更遠、更久,也會更累。

  代價總是平等的,失去了什么,而又得到了什么。

  讓人想哭,又想笑。

  白天黑夜交替,星轉(zhuǎn)斗移,時間將要又去一夜。

  將近兩日的‘風俗風光’,蘇瑞預感這一夜過后將是最后一日,短短三天的嶄新經(jīng)歷,能忘去么?蘇瑞搖頭嘆息。

  睜開眼睛眼簾里都是畫中的勾勒線,閉上眼,心里刻著這一幕幕。

  人生啊,真是不分‘貴賤’,難以取舍。

  時空就象平靜地水面一樣,心沉無影,動則萬象,蕩起無數(shù)漣漪。

  安詳?shù)娜藚龋傆凶蛔〉哪且惶?、那一時、那一秒。

  “——喵喵!!”

  蘇瑞瞳孔猛地開閘成仁,那是如臨大敵的空投警報?

  了解過后……

  一葉浮萍歸大海,人生何處不相逢?只是……怎么說,漂亮的緣分?

  整日的祥和怠慢了自己的生活節(jié)奏,到頭來還是多虧了貓咪們呀。

  從中積累的點點滴滴,倒是鍛煉了他處理問題的能力,磨平了種子里‘桀驁不馴的棱角’,練達了‘快活’中的人情世故,培養(yǎng)了困局中尋覓判定的能力。

  完成每一份規(guī)定的任務,站好各自的崗位,真正的價值并不僅僅是在人生的舞臺上,而在我們扮演的角色中。

  想著這里,蘇瑞咬著牙齒一一看向眾貓咪,最后余光看向春藏身的地方之后,一拍即合,賞賜戰(zhàn)前的一個微笑,算是身為‘名主大人’的祝福恩賜吧!

  “喝!——喵嗚~”

  對于有些人來講,活在記憶里的無非分為兩種,一種是飄散四方淡淡情懷的緣,另一種則是刻骨銘心的狠,相愛相殺,或是致死一方。

  命運只垂青那些勤奮、努力的人們,但絕不會生出一絲一毫的憐憫之心。

  …………

  天還沒有完全黑,幾道嶙峋的身影借著留連不散的暮色,在附近摸索著。

  有一個人找了些干枯的柴火和苔蘚,有個在凹陷的地坑里瓢取一些還算清澈的水,最后一個負責燒水點火。

  一蓬不旺,冒著細流的黑煙叢,噓噓飄去。

  看著晃動的肢體,兩個人一瘸一拐地,吃力地走到還算遮體的大樹底下,背靠著拄著。

  映照著篝火的照明,可以看到他們又累又乏,衣不遮體的地方纏滿了繃帶,臉上都帶著愁眉苦臉、咬牙苦熬的表情。

  一個消瘦的家伙往火團里吐了口唾沫,眼睛總是賊眉鼠眼的瞟著,一咕嚕就是一尺橫飛。

  “娘的,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了,這次真是虧大了。該死的畜生!回頭等小爺養(yǎng)精蓄銳,一定整裝待發(fā)回來,一只只玩弄死?!?p>  “夠了,看你這么生龍活虎的,你現(xiàn)在就可以自個報仇去了?!?p>  接話的略顯煩躁,但是卻很低沉,他一說這抱怨的小爺立馬不吭聲了。

  一時間沉寂了下來,這在片森林里更顯幽靜,直至第三個聲音打破了啞劇。

  他的調(diào)調(diào),干巴巴,又皺巴巴,仿佛即將干枯的陰沉:“那群追我們一天的狼群,想必也是撤走了,這次的行動完全失敗,誰都有責任,回去我會向老爺如實稟報的?!?p>  “別啊,我的哥哥,看著沒,咱們還不是撈了張上等的皮毛嘛,又不是一無所獲,我這點皮外傷又算得了什么?!?p>   他得知這個人是老爺身邊的親信,連忙熱絡了起來:“嘿嘿,咱們都是為了老爺?shù)娜蝿?,為了老爺萬死不辭,你說老哥是不是啊?!?p>  “…………”

  “哼,馬屁精?!敝案邪宓哪侨耍氉脏洁?,看到摩擦摩擦聚到一塊閑聊的兩個家伙,他郁悶的靠著粗壯的樹樁微瞇了起來。

  不遠處的枝繁葉茂中,數(shù)雙貓瞳早已待命,它們急不可耐的齊刷刷盯在一貓身上。

  “急火攻心?!碧K瑞悄悄制止大家的熱切心思。

  現(xiàn)在可不是時候。

  細碎的音波抖擻進耳畔里,當看向那張白皙的毛皮時,當時的他瞳孔凌厲的豎起,如果要說多鋒芒,想必挨個千刀萬剮都不止。

  但他還是忍住了。

  他們能從狼群中脫困而出,沒幾把刷子怎會無端進入原始的世界中。

  蘇瑞把周圍圈入一個視界中,重新掃了一遍。

  這是一片叫人看了發(fā)愁的景象,到處都是模糊的昏黃光線。視線外的小山化作低低矮矮的魔口,逐步冉冉升起綠色的燈籠,讓人不敢輕易走入界內(nèi)。

  這對這些人有很大的視覺障礙和行動阻隔,但對它們可就如虎添翼了,晚上可是喵客居們的天下。

  骨子里的基因傾向夜色,那么白日的視覺和其它水平線的數(shù)據(jù)都會有所上升。

  加上一路奔波搏殺帶來的不小傷痕的他們,這本就是個對己方有利的機會,天時地利貓和,只欠東風了。

  火焰冒冒失失,期間加了幾把干柴烈火,讓它不易輕言放棄地化作灰燼,仿若要壓榨光所有的價值般。

  沒過多久,三人都吸吸溜溜著鼻息,哼著憨音,睡去了。

  再次小片的寧靜,一股風騷露骨的冷風伴來,灌入一人的身心當中,那人哈涕了幾聲,迷迷糊糊坐起身,隨手舔了幾根柴,走向四周昏暗的一處角落,打著上下閉合的眼袋,吱吱溜溜地流淌聲從下濺落。

  舒爽完畢,褲腰系好,打好包袱,準備動身回窩地。

  他的腿不幸受了傷,走起路來一瘸一拐,剛沒走兩步,他的視界就被顛覆了。

  有東西絆倒了他,觸碰到了傷口,疼的他打了一陣哆嗦,夏季的晚風雖說在平時算不得上,但這是在原始荒野的森林,與大地陪伴,不冷才怪。

  他搓了搓兩肩,裹緊了衣服,剛?cè)プグ柙谀_下的滕根,忽然背脖一涼,冰涼如寒,他下意識的一抹,模糊間瞧見了一片紅色。

   瞳孔猛地蹬如銅鈴,剛就轉(zhuǎn)身,忽風一來,他危機邊緣,急速反射,護住脖子,可惜他只來得及捂住鮮紅不再爭奪漆夜的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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