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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生傳之擒魔

78只身往

吾生傳之擒魔 左吟風(fēng) 3177 2018-07-29 21:51:18

  楊戩御云前行,身邊哮天犬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主人的臉色。烏溜溜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它自知在蟠桃宴上,自己出了丑,丟了這位高高在上的主子的顏面,雖是當(dāng)時楊戩極為惱怒,呵斥其離開,但倚仗哮天犬是楊戩愛犬,回返到了真君府后亦并未責(zé)難。

  哮天犬原來守護(hù)開山斧,當(dāng)時楊戩一介凡人之身,欲奪斧救母,被哮天犬阻撓,幾番過招,險些葬在楊戩手中。后被楊戩手下留情保住性命,從此便跟隨了楊戩成為了其身邊的一只神獸。楊戩生性率直,不懂迂回。又對玉帝嫌惡對天庭反感,極為蔑視天界諸仙。寧愿與凡間修道之人帥草頭之兵居住灌江口亦不屑在天上占有一席之地。此次前往降妖,更是想給玉帝一個下馬威,狠狠的將那些入不得眼的仙家踩在腳下。

  “主人……”哮天犬遲疑的開口喚道。

  “嗯!”楊戩神色微變,目視前方,聲音不聞喜怒。

  哮天犬聽聞主人回應(yīng)了自己,心中輕松了少許,而后諂媚的湊到主人腳下,問道:“主人當(dāng)真要與那西方尊者分道而行?”

  楊戩未立時回應(yīng),停頓了片刻,方才回道:“你說的是金蟬子?”

  哮天犬不住的點頭,急急說道:“那金蟬子雖然不及主人,但畢竟是佛祖座下弟子,主人真的就獨自一人前往,將其晾在一邊?”

  楊戩嘴角扯出一個冰冷的笑容,哼了一聲,道:“管他天上低下,玉帝如來,不過就是會說些冠冕堂皇言語之輩,為的一個妖物,亦要掙個勝負(fù),當(dāng)真是可笑至極?!睏顟煨表艘谎巯烊?,嗤笑道:“你這畜生,那日我與金蟬子之言,你亦在場,心中理應(yīng)明了?!?p>  哮天犬討好的訕笑了幾聲,道:“真君威武,那金蟬子望塵莫及。只是他身邊那兩個人之中,有一人當(dāng)真是狗拿耗子,一副牙尖嘴利的模樣,可惡至極。對主人諸多不敬,真后悔當(dāng)時沒有上前咬上他幾口為主人出氣。”哮天犬說罷,氣哼哼的呲著牙,發(fā)出低低的嘶吼之聲。

  楊戩微微側(cè)目,見自家神獸為自己打抱不平而顯露出怒不可遏的樣子,嘴角微微上揚,抬手安撫般的摸摸哮天犬的頭。

  哮天犬見了主人的笑臉,心中怒意消失殆盡。受用的瞇著眼睛,討好的蹭蹭楊戩的手掌。而后繼續(xù)道:“那日還有一人,只站在了那尊者身后,看樣子,對主人還算恭敬,只是不似那個多嘴之人,倒是沒有說話,定是被主人的威嚴(yán)所震懾,忘了言語?!?p>  楊戩輕輕拍拍哮天犬的頭,回頭正視前方,嗤笑道:“他身后之人是那南海海主熬欽的兒子,不過是一只妖蛟化龍而來。聽聞當(dāng)時金蟬子還對其在渡劫之時有所助益,他那般討好亦在情理之中。至于是因為否畏懼本君威嚴(yán)而悶聲不語,哪里值得本君枉費心神?!?p>  哮天犬疑惑道:“熬欽竟然不自己前來,要派這樣一只剛剛化龍的后生前來赴宴,難道是這太子法力非同一般,得到天庭賞識?!?p>  楊戩不屑的冷笑一聲,語氣輕蔑道:“能有何本事,無非就是一只妖蛟。野性難馴,有幸渡了天劫,成就龍身。但骨子里還不是只妖物,難等大雅之堂,虧得熬欽還喜滋滋的將其推至人前,當(dāng)真不知羞恥二字。”

  哮天犬知曉自己的主人最恨妖蛟,其兄妹都曾被一只妖蛟所累,他后來雖然將那妖蛟斬殺,卻在心里認(rèn)定了此物都非善類。因為熬欽是四海龍王之一,對其亦只是面上過得去,但是對這南海太子,卻是滿心的不屑,竟然還站在金蟬子和那人一方。哮天犬氣道:“雖然是只妖蛟,但是看上去對主人亦是禮遇有佳,未曾口出不遜。那金蟬子亦是個怯弱之輩,不敢違拗主人的意思,只有那個宵小之輩……當(dāng)真是可惡至極!”

  “那出口不遜之人……”楊戩聽聞哮天犬之言,才想到了那個跟自己發(fā)生言語沖撞的男子。他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猶疑道:“那人身上聚集著靈氣和仙氣,并非一般仙家所能比擬。一時間,本君倒是看不出他的本尊是何物?!?p>  哮天犬平時甚少與自己的主人這般的言語交談,現(xiàn)下更是想順著主人的意愿與其多聊片刻。它仰著頭,附和道:“量他是何人,怎及得過主人習(xí)得天書,一身的武藝。便是在天上數(shù)一數(shù),亦找不出幾個能與主人抗衡之輩。以我看那人不過是倚仗著金蟬子在場,逞逞口舌之快,虛張聲勢罷了。若論起真本事,定然是主人手下敗將。”

  楊戩聽罷,神色稍有緩和。他能有機緣得到那天書,亦是當(dāng)時遇到哮天犬之后方才有幸得之,而后憑借一身法力立足天地間。玉帝想讓其居住天界,修建府邸,楊戩因自己生父母一事,對玉帝心生不滿,愿住在凡間亦不愿成為天界的堂上之臣。更對玉帝坦言,自己只是‘奉調(diào)不奉宣’。便是沒有任何人,能指使自己做不愿做之事。接下捉拿妖物之責(zé),因楊戩看不得瑤池中那些仙家的嘴臉,竟然在地藏菩薩說了有妖物逃脫地府之后,沒人愿意出面應(yīng)下。他本不愿參與天界之事,卻又著實看不得在座諸仙表現(xiàn)出的冷漠之態(tài),心中一個不忿,便出口攬下了此事。但是對于金蟬子,楊戩卻不屑的他跟隨前往,不過是個被佛祖玉帝推出來的一個應(yīng)付差事之人,對于自己更是可有可無。

  哮天犬見主人若有所思,不再言語,用頭輕輕的蹭了蹭楊戩的腿,道:“主人,今次前去擒拿的妖物,是何厲害對手,竟然會連地藏菩薩都束手無策,連蟠桃宴會都等不及,要立時說出這事,要知曉這西王母五百年一次盛宴,說出這樣的煩心事,平添諸多晦氣?!?p>  楊戩冷笑一聲,道:“地藏王菩薩怎會不急,他說那妖物是從十八層地獄之底逃脫出來,你可知那十八地獄的底層是何處?”

  哮天犬搖搖頭,茫然的抬首看著楊戩。

  楊戩的聲音似乎從遠(yuǎn)處飄來,嘆謂一聲,聽上去頗為凄涼?!笆说鬲z之底,本有一河,名曰黑煞河。此河所載之物,便是些地府惡中之惡的魔物。本應(yīng)打散元神,魂魄消弭,卻因地藏菩薩發(fā)了宏愿,討的一線生機。只生生世世永沉河底,不見天日。因所犯之罪實乃天地難恕,需地藏菩薩布下靈咒,日日誦讀往生咒,盼其能度化魔物之心,脫離魔道束縛?!睏顟祀S之輕蔑的冷笑一聲,道:“但這想法著實可笑,身為魔物,身心皆已遁入魔道,怎能憑借咒文便重回正途。地藏王竟然還妄想以一己之身,誦經(jīng)超度,渡盡地府,當(dāng)真荒唐。若真是那般,黑煞河豈不是早就被清空肅靜,還需要十八地獄作甚?!?p>  哮天犬了然的頷首,擔(dān)心道:“那地藏菩薩倒是心善,愿身在那混沌的地府之中,成日見的都是些妖魔鬼怪。那逃脫的妖物,不知是否法力高超,會連地藏菩薩都束手無策。主人貿(mào)然接手此事,莫要為自身引來禍?zhǔn)虏藕谩!?p>  楊戩嘆謂一聲,笑道:“天界雖仙家眾多,但是遇事便是無人敢應(yīng)。那玉帝統(tǒng)治天界,連手下都駕馭不得,當(dāng)真是被看足了笑話。我亦看不上那些心口不一之輩,倒不如我親自出手,擒拿了那妖物,免去人間麻煩?!?p>  哮天犬想了想,試探道:“但是,那妖物竟是連地藏菩薩都應(yīng)付不來……”

  楊戩嗤笑道:“便是這般,才能使得玉帝更為顏面掃地。他不是厭煩我的性子,那我就偏偏讓他看看,是我這般性子之人能擔(dān)當(dāng)大任,還是他的一般俯首之臣更為稱心!”

  哮天犬抬首看著自家主人,知曉他雖是面容冷硬,對天界諸多不滿,但是得知這事禍及了凡間,便當(dāng)仁不讓。說到底他還是對凡間的眷戀更為多一些,畢竟他的生身父母,兄弟姐妹都在凡間生活過,在人世間才能體會到存在心底的親情。哮天犬笑道:”主人定然凱旋而歸,倒叫那些諸仙看看,誰才是這天地間的英雄!“

  楊戩低頭看著哮天犬崇拜的目光,淡淡的笑了笑,道:“現(xiàn)在本君要立時趕往那妖物巢穴,你便顯出本相,為本君尋得那妖物的氣味。”雖然玉帝聲稱不得在凡間使用法術(shù),探得妖物的虛實,想來,亦是那玉帝被地藏菩薩的虛張聲勢所擾,大驚小怪罷了。現(xiàn)下楊戩根本無心戀戰(zhàn),只求速戰(zhàn)速決,以免夜長夢多。

  哮天犬得令,俯身幻出本相,便是一只身形如馬駒一般大小的獵犬。神態(tài)猙獰,目光炯爍,猶如兩盞明燈一般。它動動鼻子,動用極為靈敏的嗅覺,分辨著妖氣的來源。

  但未消多時,哮天犬便警惕的抬起頭,發(fā)出低聲的嘶吼。楊戩亦知曉這是哮天犬發(fā)現(xiàn)異常之后在警醒自己。他收斂心神,向遠(yuǎn)處望去,同時聽聞飄來一個軟糯的聲音,說話之人似是包裹在一團(tuán)黑霧之中,離得自己越來越近。

  哮天犬俯身做出防御之態(tài),顯出兇相,露出一口森寒的利齒,惡狠狠的盯著前方。

  那黑霧停在前方,緩緩散開,一個身子婀娜的妙齡女子從霧中顯現(xiàn)出來。她以手掩嘴,呵呵笑道;“二郎真君怎的現(xiàn)在才來,讓奴家等的好生心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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