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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生傳之擒魔

63回天庭

吾生傳之擒魔 左吟風(fēng) 3166 2018-07-14 20:15:00

  卷簾神色匆匆,直奔南天門而去。

  他辭別土地之后,便心中焦灼,倍感不安。土地所說之事,如一根芒刺扎在心上。卷簾知曉凡間所發(fā)生的并非一般妖物所為,且不論那力量法力是否強(qiáng)大,單是憑借著自己入天界之后,解除封印住的法力后竟然對那力量出自何處毫無感知這點,便知這事情不可繼續(xù)拖延。如不盡快稟報玉帝,究其原因,還不知凡間還會發(fā)生出何種禍端。倘若如土地所言,待那力量強(qiáng)大之日,唯恐連在凡間司職的小仙小神都逃不過被其吞噬的厄運。那么長此以往,這力量如此這般的強(qiáng)壯下去,難保不會危害到三界。既然自己發(fā)覺,斷不能置身事外放任不理!卷簾邊行邊想,加快速度御術(shù)而去。

  玉兔小心翼翼的向前蹦跶了幾步,頗為擔(dān)憂的回頭張望,見未有人追來長長的呼了口氣,復(fù)又一跳一跳的移著步子。它每跳一下,都盡量縮小自己的小胖身子,長長的耳朵亦不敢支棱起來,輕輕的背在身后,安靜的伏在雪白的絨毛之上。玉兔曲著鼻子,心想偷跑出來當(dāng)真辛苦,不敢幻成人形,只能以原身形態(tài)溜出廣寒宮,為了不引起太大的動靜,便輕手輕腳的小步子的蹦跶。以至于自以為蹦了這許久,亦未見走出去了多遠(yuǎn)。玉兔的大眼睛紅彤彤的,滿心委屈不甘,恨恨的想若以這樣的速度,要何時才能到達(dá)的了元帥府。而自己身材頗小,隱在這霧海之中,眼前所及之處白茫茫一片,那里還分得清去路歸途。玉兔不滿的跺了跺小腿,心道都怪那好人,說過會來看自己為何過了這么久亦未見他再次前來,害的它成日守在廣寒宮里,眼巴巴的等著望著。那日之后,它總是回憶起天蓬那溫柔的笑容,想到就會覺得心中暖暖的,癢癢的,之恨不得立時見到那人,撲上去在其臉上狠狠的咬上一口以示懲戒。玉兔動動鼻子,忽然聞到了一股生人的氣息。它的身子被云霧包裹,看不真切。向前蹦跶了幾步,揚起前腿,直起身子,瞪著眼睛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向前張望。它不敢貿(mào)然顯出人身,恐是太陰真君遣人開尋找自己,那樣豈不是前功盡棄,見不到那好人。玉兔小心翼翼的探頭,循著氣息所散發(fā)之處望去,只見一個凡間布衣的男子,腳步不停的像是急著要趕往何處。男子離得近了些,便可看見那人面容冷峻,五官剛毅,周身散發(fā)著凌厲之氣。玉兔松了口氣,只要不是廣寒宮的人便好。雖然不知這人是誰,卻感覺這人定然性格孤僻,若是以往,它才不屑理會,可是現(xiàn)下自己急著要去元帥府,亦顧不得其他。玉兔打定主意,抖動了幾下耳朵,索性幻出人身,點著腳尖,抻著脖子,揚起手臂,努力的提高自己的存在感以便引起那人的注意。

  卷簾自顧前行,忽然身形一頓,感覺有人御法,雖然力量微弱,卻已然被自己洞察,而且這御法之人應(yīng)該離此處不遠(yuǎn)。他環(huán)顧四下,忽然聞得腳下一道稚嫩的聲音驟然響起。

  “你可知天蓬元帥府邸該往何處?”

  卷簾低頭,見一個小女童站在自己腳下,瞪著紅紅的眼睛,滿臉希冀的看著自己,許是因著這孩子法力尚小,樣子顯得有些怯懦,看得出是在漲著膽子問出這句話,語調(diào)之中還可聽聞些許的顫音。卷簾微微皺起眉,沉聲道:“你是何人,從何而來,為何要問元帥府?。俊?p>  玉兔被這低沉的聲音嚇得后退了半步,但是又鼓著勇氣站在原處,只夾雜著恐懼和勇氣,努力的穩(wěn)著聲音道:“我……我在問你話,你只消回答便好,干嘛又要反過來問我。我……我不要回答你!”

  卷簾面色不改,眼中散發(fā)出攝人心魄的寒意,直盯得眼前的女童緊張的繃緊了身體,怯怯的看著自己。卷簾滿心裝的全是凡間之事,不愿與其多做糾纏,只當(dāng)是哪里跑來的小仙家,胡亂的想要打聽元帥府,但是自己本是御前之人,不便沾染此事,便想敷衍之后盡快離開。他神色淡然,沉聲道:“不愿回答便不必再說,我要事在身,你且問別人罷?!毖援呣D(zhuǎn)身便走。

  玉兔本來被那眼神盯得頗為害怕,但是聞得卷簾之言,知曉他不愿理會自己,竟斷然回絕,掉頭就走。心下一急,亦顧不得恐懼,跑了幾步擋在卷簾面前,伸展手臂,攔住去路,揚聲道:“你這人……真是……”玉兔漲紅了臉,急的不知要如何表達(dá),只一味怨道:“不就是問了你元帥府的去處,你若知曉,告訴我便是,這般的冷冰冰之態(tài)。我又沒有招惹你,為何不說。你若不告訴我,就不能走,走了……走了的話……”玉兔轉(zhuǎn)動眼珠,似乎是在想著接下來的說辭,忽然耳朵一動,仰著臉,斷然道:“你就是壞人!”

  卷簾擰著眉頭,面容更為冰冷。他一心要稟告玉帝要事,豈料被這么個小東西攔在這里,浪費時間。亦不知耽擱的這些時候,凡間又會是何種不可預(yù)料的變化。他本不是巧言令色之人,不懂好言哄勸軟聲細(xì)語,對著這樣的小女童亦不會露出任何慈愛之態(tài)。胸中裝著煩惱,情急之下,心情當(dāng)然不會好到哪去,聲音亦是冰冷至極,道:“我不知你是何人,怎能貿(mào)然告知他人住所。你若是熟悉元帥,怎會不知他所住何處。若是連住處亦不能知曉,那便找個閑暇之人,現(xiàn)下我當(dāng)真有件要事需趕往天庭,你切莫擋路誤了時候?!本砗熣f罷,看也不看玉兔,抬腳便走。

  玉兔心下焦急,見卷簾轉(zhuǎn)身,氣的跺腳。一個躍身,凌空幻成原身,一口咬住卷簾的衣擺,四條小腿胡亂的撲棱。

  卷簾只覺的衣角一沉,低頭去看,只見一只雪白的兔子咬住自己的衣服頗為費力的亂蹬著四肢,正企圖要在自己身上找一個著力點。奈何它情急之下毫無技巧可言,眼一閉就撲了上來,這下發(fā)覺卷簾身形停下,睜開眼睛,一下子就看見那道冷冷的目光,一個激靈,口中低呼,忘記了還咬著卷簾的衣擺,愣神之際便掉在了地上。

  “哎呦……”玉兔落地之時變成了人身,樣子很是狼狽地摔在卷簾腳下。它疼皺起眉毛輕聲的呼痛,只覺得自己的屁股都要裂開了幾瓣。

  卷簾看了看,皺緊的眉頭漸漸松開,他低沉的聲音緩慢的響起,道:“原來你是太陰真君的玉兔精。”

  玉兔摔得痛極,只覺眼中潮濕,哪里都疼。聽見卷簾的聲音,抬頭看見他盯著自己,眼神也不再是那般的冷冰冰,以為他是被自己的主人嚇到,一下子膽子大了起來,所有的委屈怨懟都一股腦的發(fā)泄出來。它咧開嘴,眼淚不住下滑,全然不顧這嚎啕的聲音會不會引來那尋找自己之人。玉兔哭著控訴道:“你這個壞人……倚仗法力高強(qiáng),就欺負(fù)與我……待我告知主人,定然要主人打你……打你的屁股……為我報仇!”玉兔肆意的哭鬧,只恨不得將自己現(xiàn)下所受的疼痛都叫眼前之人一一嘗試。

  卷簾眉角一抽,不知曉這小神獸腦中是何思維,自己好好的走路,被這只兔子攔了去路,便是如何說都不愿放自己前行。這下又在這里哭訴自己欺負(fù)了它。卷簾無奈,雖然只是一只神獸,但是它的主人太陰真君乃是廣寒宮的宮主,只道是打狗還要看主人,雖然自己并未做錯,但是若是這小兔子一口咬定方才之言,那即便是自己爭辯也斷不會有人相信。卷簾沉沉的嘆了口氣,罷了,身在這天界,自己已然是個獨來獨往之人,與眾多仙家無有交集,也不在意被誰誤解,難道在天為官許久,自己還不能習(xí)慣這些?他想到此處,心中釋然,便口氣平靜道:“你若告知真君,我亦無法。吾乃玉帝身側(cè)卷簾大將,現(xiàn)下便要前往南天門,你可告知真君,若是前來相尋,便去往金鑾寶殿,我有要事前去回稟,你且?guī)愕闹魅粟s往,便可找到我?!?p>  玉兔本以為這人聽見自己說了主人的名字,便會好言好語多加哄勸,那么自己便可以勒令其帶著自己去往元帥府,然后還可以威脅這人莫要將今日之事透露出去,那么自己就高抬貴手放他一馬。想來這人亦會對自己感恩戴德,便對此時守口如瓶。那么便不會被誰知曉,只消對天蓬說自己走丟了,再名正言順的留在天蓬府上,讓其把自己送回主人那里。誰知這人竟然會這般說辭,與自己所想完全背道而馳。玉兔止住哭泣,瞪著猶自掛著淚水的眼睛,一抽一抽的看著卷簾,感覺讓這人為自己帶路的夢想瞬間破滅。

  卷簾見玉兔竟不再哭鬧,亦不知是何原因,只想著趕緊離開。他微微的拱了拱手,低聲道:“告辭?!?p>  小兔子好想哭,完全是因為自己。他若走了,自己何時才會到達(dá)元帥的府邸。它抽了抽鼻子,滿是無奈,想要對卷簾狠狠發(fā)泄一通,卻好似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完全無力可尋,氣的只想扯著嗓子大哭一場。

  猶疑之際,忽聞一道聲音響起,如回蕩山谷,朗聲道:“前方之人可是卷簾大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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