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nèi)齻€白眼狼!幫誰呢?沒長眼啊?”
宋白、宋甜和宋俏跑來拉架,被袁母一頓呵斥。
宋桃因為看見親娘被欺負,一邊哭,一邊用掃帚打袁母。
場面亂哄哄的,大門口還站著許多看熱鬧的街鄰。
宋白和宋甜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用抱腰的方式,好不容易才把袁母拉開。
宋甜從后面抱著袁母的腰,宋白從前面抱著袁母的腰,袁母打不著宋桃娘了,就遷怒地打宋白?!敖心愀觳仓馔夤?!叫你吃里扒外!”
“不許打我姐!”宋俏心疼得紅了眼,冒著被指甲抓的風險,來拉袁母的手。
偏偏袁青今天去了普度山,房東又帶大運和小駒去菜市場買豬肉、排骨和魚去了,而袁母的潑辣勁兒是一個頂三,宋白又要顧忌這是她婆婆,不敢還手打不去,又不好還口罵回去。
打打罵罵持續(xù)了一刻鐘,直到房東回來,這難看的場面才終于暫停了。
房東的目光先看向宋桃娘,見宋桃娘的頭發(fā)被扯亂了,臉上還被抓了幾條血痕,頓時就明白了這是怎么回事,他心疼地道:“你先進屋去,這院里來了條瘋狗哩,你別怕。”
宋桃娘點點頭,拉著宋桃,立馬進屋去了。
這時,袁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上了,仿佛一個被負心漢拋棄的可憐人,大著嗓門數(shù)落起來:“都騙我!你以前口口聲聲說我好,現(xiàn)在怎么娶了那個狐貍精?”
“鬧夠了沒?趕緊滾!”房東語氣粗暴地打斷袁母的話,怒火騰騰?!耙院笮菹胩みM我家的門!”
袁母很震驚,表情仿佛凝固了,嘴巴張開著,卻一時沒聲了。
房東這態(tài)度,真是前所未有的不客氣?。?p> 袁母多多少少也是要點臉的,被傷到了自尊心,吸一吸鼻子,忍一忍眼淚,忍不住報復性地回話道:“滾什么滾?少瞧不起人!我兒子現(xiàn)在守著冰窖發(fā)大財,不是我高攀你,而是你們高攀我們!還有,你這小酒館要不是有我兒媳婦當廚子,生意哪有這么好?你翻臉不認人,偏偏把壞女人娶回家,還罵好人哩!狗咬呂洞賓!”
“娘,別吵架了,別忘了房東以前幫了我們很多忙?!彼伟酌碱^緊皺,想把袁母拉出門去,一次又一次地勸。
袁母一次又一次地把宋白的手甩開,對宋白的勸說更是充耳不聞,只顧著發(fā)泄自己的不滿,嘴上既吹牛說兒子發(fā)大財,又指責房東不識好歹。
擠在門口的街鄰們因此看熱鬧看得津津有味。
宋白、宋甜和宋俏三姐妹合力把袁母往外拖,卻沒成功。
房東因為袁母剛才那些話而聽得冷笑起來,當初明明是他可憐袁青而幫忙,現(xiàn)在到了袁母的嘴里,他竟成了被幫的那個,而且還忘恩負義了!呵呵,可笑!可笑極了!
“行!我高攀不上你們家的人,你們都走吧!都走!免得我沾了你們家的光!”
房東此話一出,宋白、宋甜和宋俏都愣住了,眼里不約而同地涌出疑惑和愁緒,定定地看向房東,想知道房東是不是開玩笑,是不是會把這句氣話收回去。袁母卻瀟灑得很,這下子不用別人拖她,她自個兒利索地往門口走去,還不忘了回頭嘲諷:“告訴你,我兒子以后靠冰窖賺的銀子是你這破酒館的幾十倍!你今天讓我走,以后有你后悔的時候!走就走!你娶了那個壞女人,小心被謀財害命哩!”
房東頓時氣得摔了一把椅子,當真氣得不輕。
這算是有了決裂的苗頭,但是宋白做不到瀟灑地離開。在她心里,一家人欠房東的人情債可能永遠也還不完,那是雪中送炭的人情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