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眼部肌肉發(fā)出的抗議,無視眼球即將爆炸的信號,同時也無視掉大腦傳來的一陣陣頭暈。我心里很清楚地知道,這都是假的,是我的敵人操控之下,我所感受到的。
查克拉這種能量,可是我以自身的身體能量和精神能量融合提煉出來的,它本來就是屬于我的一部分。
就好像我將它全部匯聚到手腕能增加自己的腕力一樣,我的身體,絕對不會對它產(chǎn)生任何排斥不適的感覺。
眼球會爆?算了,爆了就爆了吧,反正要爆炸的也絕對不會是我的眼睛。
噗!
我本來緊閉的雙眼因為沒承受住聚集的大量能量,被硬生生撐開,不斷地被變大,終于被從內(nèi)向外的力量硬給撐爆了。白紅之物從眼眶中飛濺而出,只給我留下兩個空洞的眼眶,暗黑色的鮮血留出,在臉頰上留下兩道血痕??瓷先シ浅5钠鄳K。
可是也只是看上去很凄慘而已,事實上我一點感覺都沒有,無論是痛覺還是其他的,都是虛假的,是從外部傳來的,就好像有人告訴你,你該疼了一樣。唯一給我的感性,就是好啰嗦,好煩人。
當我睜開眼睛,一輪勾玉在眼中緩緩轉(zhuǎn)動,周圍所有的一切在一瞬間靜止不動,我面前的整個世界,如同鏡子一般,都不用我伸手,它就自我碎裂,化為虛無了。
我還是在小鎮(zhèn)之外,最開始看到小鎮(zhèn)的地方,只不過不是在空中,而是站在地面上。身邊躺著本來帶著我飛但是卻收起翅膀趴在地上的小優(yōu)。她雙手捂著腦袋,似乎很疼的樣子。而我們正面的小鎮(zhèn)邊緣,那個光鮮亮麗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那,也在同時把眼睛睜開,直視著我們兩個。
哎?泛著白霧的眼睛?我仔細的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會,哪怕距離很遠,我也能看得很清楚,他的眼睛中,確確實實泛著白霧?!鞍變?nèi)障?”伸腿輕輕踢了一下趴在地上的小優(yōu),“怎么樣,還能起來嗎?”
“再等一會,嘶,沒想到解幻術(shù)要這么疼?!焙貌蝗菀孜嬷X袋從地上站起來,小優(yōu)把頭抬起來,雙目空洞無物,從中流淌的血淚化為兩道血痕。
“誰讓你對自己那么狠,直接自挖雙目的,你就不會閉眼等我來嗎?”我瞄了一眼被她挖出來握在手心的眼球,默默的吐槽道。
“我閉了,不管用啊,誰知道他連照射到眼皮上的光都能利用?,F(xiàn)在我能睜眼了嗎?看不到東西還真有點不習(xí)慣。”
“嗯,可以了?!?p> 伸手在眼部一抹,小優(yōu)把剛挖下來沒多久的眼球重新塞回到眼眶中,閉上不到兩秒再睜開,除了留下的血痕以外,誰根本看不出來這個女人剛把自己的眼球挖下來過。
“就是他嗎?”小優(yōu)揉了揉眼睛,死死的盯著遠處的男人,眼神中全是深深的戒備。
“對,就是他。喂,別這么盯著他看,萬一又中招了怎么辦?”我抬手在小優(yōu)眼前打了一個響指,啪的一聲打斷了她的盯視,結(jié)果小優(yōu)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就跟沒看到一樣。
無奈的嘆了口氣,一巴掌拍在小優(yōu)的后腦,趁著她意識很不穩(wěn)定的時候直接拍暈。不行了,之后的戰(zhàn)斗很明顯小優(yōu)無法提供任何的幫助,為了她不幫倒忙,比如成為敵人的同伴,還是讓她在地上睡一會吧。
也許我就不該叫她起來?腦子里閃過這個念頭,我抬頭直視著敵人的雙眼,看了兩秒,我確定自己沒看錯,他好象真的有白內(nèi)障?!澳莻€,我這有治療白內(nèi)障的藥,你要不要來點?”
“不需要。”非常磁性的聲音傳來,略帶著沙啞的男聲刺激著耳膜。
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果斷的對著自己的右臉狠狠的打了一個巴掌。然后果斷的關(guān)閉了除視覺以外的五感,握緊手中的傘沖了出去。
這是一個很危險的敵人,之前我知道他的攻擊手段是從視覺方面發(fā)動幻術(shù),可剛發(fā)現(xiàn)他似乎還擁有著聲音方面的能力。
那種聽上去就容易讓人懷孕的聲音,要么是他天賦異稟,要么是他有意培養(yǎng)出來的。我覺得是第二種,不然也不可能讓我的精神產(chǎn)生動搖。
還好,我手比較快,把小優(yōu)給敲暈了,不然她就不止要挖眼睛,還要扎耳朵了。
我腦子里剛閃過這個念頭,突然從死角傳來一聲微弱的破風聲,回身用傘擋下,我微微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個長著小優(yōu)的臉的貓耳娘。這家伙怎么出來了?
手腕翻轉(zhuǎn),以最小的幅度揮舞著雨傘和小優(yōu)牌貓娘進行著速度極快的近身戰(zhàn),最后我被逼得忍痛舍棄雨傘,不得不撐開傘面才算是把她不停撓過來的爪子擋下。
手臂震動,除了手里留下一根傘柄,其他的傘骨全部暴射而出,在極近的距離貫穿了它的身體,給她開了數(shù)十個洞。
趁此機會,我立刻和它拉開距離,對病毒生物我也是有所認知的,雖然看似受到重傷,速度也有所下降,可我很確定自己并沒有傷到它的關(guān)鍵部位,對它造成的傷害,不過是暫時的。
幻術(shù)·狐貍心中之術(shù)!
無奈的瞥了遠處的男人一眼,我對著緊緊盯著自己貓娘用了這一招,趁它虛弱的時候,將其短時間內(nèi)坤在原地。
真虧本啊,一個虛實之物就逼得我連續(xù)掏出兩張底牌。不過這也是我自作自受,沒防備他還能透過聲音發(fā)動幻術(shù),唉,只能說我太小看自己曾經(jīng)的同行們了。
甩了一下手中的傘柄,我左手一團清水澆了下去,同時一根冰刺從傘柄中飛出,扎在了黑貓身上,嗞嗞幾聲,它就被徹底消化干凈,歸于虛無。
傘柄斜指地面,我以持劍的方式側(cè)身對著他。算了,反正我底牌也挺多的,再多露幾張給他看看,正好也試探一下他還有沒有更多的手段。
如果只有視覺聽覺這兩種,加上一些機關(guān)陷阱之類的話,這場戰(zhàn)斗,我贏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