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樓內(nèi)的喪尸也不是很多,上樓的也很少,三個彈匣打光了也就沒幾個了,我果斷扔下手槍,拔出紅丸快速將其解決。
決定了以后還是玩筷子之類的暗器流,我拿過一旁槍管冷卻的狙擊槍,重新站到了大樓邊緣。這次我不再瘋狂的射擊,而是有節(jié)奏、目的性明確的射擊。
喪尸會想要進食,是因為它們需要大量能量來供應體內(nèi)病毒的進化,而新鮮的血肉無疑是能量最多的,所有它們會攻擊活人乃至活著的生物,如果是死尸的話,它們一般都會選擇無視。
不過也有例外,那就是高一等級的病毒攜帶者的尸體,也是它們進食的目標。我覺得可能是因為喪尸能通過進食這一行為,從這些尸體上獲得更高等級的病毒序列,然后讓自己攜帶的病毒獲得進化?
進化是需要能量的,它們就是因為缺少能量才不停的進食,而這種根源性的病毒進化,理應需要更多的能量啊,這些吞食了舔食者的喪尸,難不成要活活的餓死嗎?
“吼!”
在我消滅來到樓頂?shù)膯适臅r候,曾有幾聲從樓下傳來的嚎叫,現(xiàn)在我端著狙擊槍站在樓邊一看,疑問立刻得到了解答。
需要能量進化的喪尸們,將自己的爪子指向了自己曾經(jīng)的同類們。
吞食了舔食者的喪尸有好幾個,后續(xù)搶到的也有不少,總的來算,能有二三十吧?而更后面遲到的,沒有機會品嘗舔食者美味的,果斷將這二三十個幸運兒給包圍了起來,悍然發(fā)動攻擊。同樣,迫切需要大量能量的這些幸運兒,也掉頭發(fā)動攻擊,撕破周圍所有喪尸的腦袋,掏出凝膠體,往自己的嘴里塞。
一場饕餮盛宴,就這么明晃晃的發(fā)生在了樓下,當我看到的時候,這場宴會,已經(jīng)從前菜進行到中盤了。
周圍的幾棟大樓,包括我這棟內(nèi),所有還能活動的喪尸全都往樓下跑,撞碎門窗、哪怕跳樓摔斷腰腿都要參加這次宴會。我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要攻擊哪一方。
“吼!”
又是一聲嚎叫,某個大殺四方的喪尸吼完之后默默的退出了戰(zhàn)局,站到一旁喘著粗氣靜立著。周圍的喪尸也跟看不到它一樣,不再對它發(fā)動攻擊,而我看到它的一瞬間,槍口就移過去了。
砰的一聲槍響,被擊碎的腦袋剛飛出去沒幾米,就被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喪尸撿起來塞到了自己的嘴里,幾秒后進了它的肚子。
我試著找了一下還有沒有像這種靜靜的站在一旁的喪尸,剛才那種吼叫聲我不止一次的聽到,前后至少有四五聲呢。仔細的找了一會,我砰砰兩槍打死了兩個疑似目標,不過似乎不對,周圍喪尸的反應表示,我打錯了。
眼睛微瞇,我試著在灰色的世界中尋找它們,既然病毒進化了,也就代表它們體內(nèi)的光點更大了吧?按照這個邏輯去找,我才終于發(fā)現(xiàn)被喪尸群遮蓋住的那幾個目標。其中一個,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正面向著我的這棟大樓,還抬頭遠遠的看了我一眼。
沒有錯過它的動作,二話不說,我一槍打碎了它的腦袋,而行走在它身邊的喪尸下一秒就對著飛出去的腦子動手了,又是一場大混戰(zhàn)開場。
仔細的尋找每一個體內(nèi)病毒與周圍不一樣的喪尸,我問自己,難道病毒進化之后,還會增加智慧嗎?或者說,腦子徹底變成漿糊的喪尸,會恢復自己的理智?如果是那樣,它們有沒有一天能變回人類?
我也忘記自己曾經(jīng)在那里看過一個電影,似乎結(jié)局就是男主人公變回了人類,還娶了一個漂亮的妹子,走上了人生巔峰的樣子。
雖然腦子里想著這些,可是我的手依舊穩(wěn)定,開槍時也沒有任何猶豫。就算能變回人類又能如何?我殺的人還少嗎?
早已沾滿了血腥的雙手,可不會因為善念而變得干凈。
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如果真的評判一個人是否有罪,我應該罪不可赦才對啊,而在我體內(nèi)那么久的冥炎,卻一直沒有動靜,就好像對我的行為視而不見一樣。
是,我體內(nèi)還有功德金身,功過相抵。可我不認為冥炎它會在乎這個,不然它也不會成為人人懼怕的存在。
我回想著自己和它相遇的那個時候,好像是因為當時我被系統(tǒng)坑了一把,靈魂穿越了。難道說,冥炎在檢測了我的靈魂之后,認為我高潔無垢?呵,開什么玩笑。
不期然的一抬頭,我看到了從遠處飛來了一只喪尸鳥,打斷了我的思緒。睜大眼睛全力調(diào)用自己的能力,擴大范圍之后,我發(fā)現(xiàn)這附近的街道,已經(jīng)被喪尸鳥從空中包圍了,而在地下的下水管道中,似乎也有什么東西在活動著的樣子。
咚!咚!咚!突然,從遠處又傳來了一陣陣的地震聲,而且還不是從一個方向傳來的。
一個渾身肌肉鼓脹、滿臉堅毅、眼神冰冷的暴君從街角轉(zhuǎn)了出來,而另一個街道口,幾秒鐘之后也轉(zhuǎn)出來一個同樣高大的暴君。
完了,玩大發(fā)了。
腦子里回蕩著這個念頭,我立刻開始收拾地上的東西,躲進了大樓內(nèi)部,隨便找了一個能看見樓下情況的房間,躲在窗后查看情況。
現(xiàn)在想要離開的話,雖然能走,可是一旦被尾隨,容易把某些不必要的麻煩帶回去。那天晚上睡得好好的,突然來了一個舔食者,很可能就是這么來的。我不能在冒險,能醒一次,不代表我還能醒第二次。維持那種半睡不睡的狀態(tài),對身體不好。
沒讓我等多久,從四周的建筑群的暗影角落處,蹦出來幾只舔食者和Hunter,普一出現(xiàn),就開始攻擊樓下的喪尸,而且還是對那種馬上要進化的喪尸出手。
砰的一聲輕響,在我的頭頂也傳來有什么東西落地的聲音,距離我不過幾米,聽得很清楚。咚砰聲不斷傳來,似乎樓下的那個在不停的走動著,時不時還有子彈殼被撥弄的聲音。
原來如此,這家伙是聞到了火藥味嗎?這個世界進入末日的時間不好計算,可是人類的幸存者們無論做什么,必定要進行大量反擊,而其中火器的運用一定很多。
我估計,舔食者等這些善于隱藏自己的獵手,已經(jīng)通過末日中不停的獵殺學到了一個知識點。
火藥的味道約等于能傷害到自己的武器,武器存在于使用武器的獵物手中,而獵物,是它需要獵殺的目標。
這一串等式連接完畢,我立刻掏出手槍扔到了地上,然后拔出紅丸躲到了一旁的角落中,無限壓低自身的存在感。心跳脈搏和呼吸的聲音,降到了有史以來的最輕。
就在我藏好的幾秒鐘后,砰!面前的窗戶被重物從外面撞碎,就在窗戶碎裂的一瞬間,一個長條物筆直的扎到了手槍邊上,在地面上打出了一個深洞。
“嘶!哈!”從喉嚨中傳出的嘶吼聲,在這種時候也在下意識的壓低。這個狡猾的獵手在屋子中心不停的轉(zhuǎn)動,用自己靈敏的嗅覺和聽覺搜查著自己的獵物。
我沒打算動手,不是說我殺不了它,紅丸就在不遠的地方,如果我真想動手,從起身、拔刀、插進它的腦子,總共也用不了一秒鐘。
只是我一旦動手,樓下的那些,天上的那些都會立刻察覺到這間屋子的異常,它們的注意力很有可能會從地面上的宴會,轉(zhuǎn)移到我的身上。這不符合我隱藏自己的想法。
還要再等等,這個獵手沒那么輕易的離開,看它的樣子,耐心一定很好。我可以慢慢等,等大樓外那些中途出現(xiàn)的參與者投入樓下的宴會,大混戰(zhàn)開始的一瞬間,我就可以趁亂離開了。
至于這個闖入房間的客人,我不介意讓它成為宴會的甜點,我想那些喪尸們,一定會非常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