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壁w芳德連一絲憤怒感都不敢有,忙點著頭。
開玩笑,人家可是落月閣五長老。
不要說功力如何,光是那個三品靈藥師的頭銜也能直接把小小的趙家碾壓成粉末。
像這種級別的靈藥師,整個江南五省都不會超過兩只巴掌數(shù)。
“呵呵呵,我會給師傅說的?!壁w盈盈笑道。心里其實有點不高興,故意抬出師傅來壓人。
“君蓮師姐跟我情同姐妹,說與不說有什么區(qū)別?”練百合還是那股波瀾不驚的平淡口氣,好像這個世界沒什么事能引起她的情緒波動。
不過,這話里可是有話。
你趙盈盈是杜君蓮的親傳弟子沒錯,不過,我跟她可是姐妹,你還只是個晚輩而已。
“對了長老,我大兒子春強的病怎么樣?”趙芳德瞪了女兒一眼,老狐貍了,趙盈盈年少無知聽不出來,他可是能聽出練百合的真正‘意思’的。
“他……”練百合居然皺了下眉頭,良久才吐出了一個幾個字道,“很難辦!”
“師叔,你一定要救救我哥。”趙盈盈一聽,急得眼淚都冒出來了。
不過,那口氣可是有些不客氣,好像還帶有一絲命令味兒。
就連一旁的師姐白梅都皺了下眉頭,知道自家這個小師妹嬌寵慣了,全落月閣她眼里只有師傅杜君蓮,沒大沒小。
“魂兒都沒了,怎么救?”練百合倒是沒有跟她計較。
“魂兒沒了,不可能吧,他還能呼氣吸氣,而且,雖說人省不醒,但還能喂食,拉撒的?!壁w芳德睜大了眼,不敢相信。
“本來我是看不出來的,不過,昔年茅山宗‘譚真人’受了我一藥之恩給了我一件靈兵,如果運氣好偶爾還是能能感應(yīng)到天地一絲鬼魂之力。
當然,我是指運氣好。并發(fā)不是百試百靈,我試過百次,僅有一二次感應(yīng)。
所以,我用此物感應(yīng)了一下,發(fā)現(xiàn)令郞身上魂兒稀薄,死氣纏身,大腦空洞,好像只是一具失去了魂兒的空殼。
畢竟,我用藥理之道也檢查過,令郞身上的傷早好了。
肉身一切運轉(zhuǎn)自然,只不過,沒了魂兒肉身再好又有什么用?
當然,這個也許是該靈兵已經(jīng)失靈或者說感應(yīng)不到也有可能。
不過,藥理方面已經(jīng)沒有辦法了。
令郞能呼氣吸氣,我在想,是不是魂兒并沒有完全消失。
還有極少的一絲存于肉身,只不過不夠強大,無法醒轉(zhuǎn)?!本毎俸险f道。
“那該如何是好?”趙芳德慌了神。
“只能從他的精神、魂魄方面下手了。這事,我是沒辦法了。如果你能請到此等高手,也許令郞還有救?!本毎俸蠐u了搖頭。
“父親,不如請張觀主來作作法事?”趙浪說道。
“他,有屁用。自己在蕭家靈堂差點還給嚇死?!壁w芳德?lián)u了搖頭。
“百合師叔,能否請譚真人過來一趟?”趙盈盈真沒腦子,還以為自己是皇帝???
“呵呵,‘真人’如神仙一般來去無蹤。要找到他難難難?!本毎俸厦榱粟w盈盈一眼,搖了搖頭。
連續(xù)講了三個‘難’字實則是提醒趙盈盈,人家是大師,難請。
“那我就直接到茅山宗,不來我就把他給綁來?!壁w盈盈顯然沒聽出來,一臉的蠻橫無禮,一個被寵壞了且長不大的孩子。
“師妹,茅山宗跟咱們落月閣一樣位列天下三十六大宗。
而且是修煉鬼魂之道的專門宗派,地位特殊。
像大楚王室的國師好些都是茅山宗跟天師教的真人輪流擔當?shù)?。”白梅實在看不下去了,直接提醒道?p> 意思是你算哪根蔥?人家會鳥你才怪。
“那我請師傅出馬?!壁w盈盈的無腦真是徹底的令人無語,你以為你是誰啊,杜君蓮堂堂閣主為了你的哥哥鞍前馬后,那她成什么了?
如果是你自己失了魂兒人家也許看在師徒面上會出馬,你哥哥,隔了一個太平洋的關(guān)系。
“閣主事多,就不要去麻煩她了?!本毎俸系暮吡艘宦暎呀?jīng)有些惱了。
“我死也要救我哥,百合師叔,你給想想辦法吧?”趙盈盈還真是兄妹情深,倔脾氣上來了,一把跪在了練百合面前,師傅那邊不能去打擾,那就死賴你師叔不放。
“唉……你這妮子。算啦,你們先說說,他到底怎么回事?”練百合給弄得煩了,知道師姐最疼這個弟子,無奈的問道。
“這事要說到前段時間縣里出了一個變態(tài)狂魔……那次到野豬嶺……”趙芳德趕緊一五一十的詳細說了一遍。
“唉……天意,有些事,你們作得是有些過火了,這也許是天意?!本毎俸蠂@了口氣略顯責怪,趙芳德那臉一下子紅通通的,尷尬極了。
“都是那個蕭七月干的,我要活扒了他?!壁w盈盈站起,咬牙切齒。
“好吧,我再停留一天?!本毎俸宵c了點頭。
蕭七月不斷的熟悉著那絲紫黑之線所帶的氣流滾動,一天之后,終于初步的掌握了氣流滾動的路線。
這是什么功法,如此恐怖?
人家行氣是如蛇樣游走,有時候講究中正平和。
但它卻是一如既往的像江水一般濤濤滾涌而過,隱隱居然還帶有一絲風雷之聲,剛猛至極。
并且,還帶有一絲邪異氣勢,那速度跟氣勢簡直不可理喻。
都像這樣子行氣的話,人家正常武者才運行了一周,自己估計早就滾動了十幾圈回來了。
而且,蕭七月發(fā)現(xiàn),滾動了上千轉(zhuǎn)之后,自己的氣血之中隱隱帶有一絲黑金之色。
‘上脈通靈境’給夯實得固若金湯,絕對不存在因突破太快而造成境界不穩(wěn)的隱患發(fā)生。
這功法逆天了,簡直就是開后門走捷徑突破的不二法門。
只不過,它叫什么名蕭七月也不清楚,就這樣稀里糊涂的先練著。
“少東,趙家有客來訪。”這時,蕭勁松下來,對盤腿坐在密室門前修煉的蕭七月說道。
“他們來干什么,興師問罪?趙盈盈是吧?”蕭七月問道。
“趙芳德也來了,還有趙盈盈,還帶了一個白衣圣雪的女子?!笔捁芗艺f道。
“這老東西,好得夠快的。料必消耗了那個寶貝女兒不少靈藥了?!笔捚咴乱彩墙o愣了一下。
“那肯定的,給打了一百軍棍,再起碼也得躺上半個月了?!笔拕潘牲c了點頭。
“對了,你那什么白衣圣雪女子,不是白梅?”蕭七月問道。
“不是,那女子除了仙塵一般的美外別的看上去平淡無奇,好像是個普通人。只不過有些怪,就連趙盈盈好像都有些怕她。”蕭勁松當管家多年,這雙眼自然早練出火眼金睛了,識人看人,一眼一個準。
蕭七月放眼透視而去,頓時一愣。
因為,她發(fā)現(xiàn),大堂上坐著的那白衣女子自己居然看不透。
全身好像給包裹在一層莫名的氣息之中。
強大!
而且,就在蕭七月審視她的時候,那女子居然低頭看了一眼腰上掛著的一件什么物事,立即看了過來。
給發(fā)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