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昀逍翹著二郎腿坐在休息的沙發(fā)上,他單手撐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偶爾蹙起眉頭,偶爾又勾起唇角。
“嘩啦”一聲,店員拉開了布簾,隨著布簾的移動,君曄雪穿著婚紗的樣子一寸寸展露。
靳昀逍原本坐的姿勢很慵懶,一見君曄雪,瞬間坐直了身體,眼睛也有神了。
純白的裙擺被裁制成無數(shù)皺褶,猶如微風(fēng)下的水波,外層的輕紗最薄,上面鑲著無數(shù)水鉆,在閃亮的燈光下散發(fā)著奪目的光。
裙擺里層由無數(shù)層輕紗圍繞,柔柔地給整套婚紗蒙上了一層薄霧。上半身是一字領(lǐng)的設(shè)計,領(lǐng)口參差不齊的蕾絲花邊更襯地君曄雪膚白如雪,她完全不會被婚紗搶了風(fēng)頭。
其中精致的鎖骨最吸引人注目,從肩頭上向下螺旋點綴著細(xì)小的銀色蝴蝶,少女的身段整體線條流暢,腰間盈盈一握。
夢幻的婚紗配上冷艷的臉,一切都美地恰到好處。
君曄雪提著婚紗站上了展臺,一對上靳昀逍驚艷的眼神,雙頰不由自主地發(fā)燙,直接燒到了她纖細(xì)的脖子處。
“咳,我老婆就是漂亮……”靳昀逍假裝咳嗽一聲,目光亂瞟,不敢再看君曄雪。
君曄雪轉(zhuǎn)過身的時候,嘴角緩緩勾起,清淺的笑容蕩漾在嘴邊,隨著心里情緒的變化,最后隱在了清涼的雙眸里。
“少爺,你覺得這套怎么樣?”店員剛剛看君曄雪穿上婚紗的樣子就呆了一次,她就說少爺怎么會不看呆。
話說這氣氛是怎么回事,怎么全是粉紅色的泡泡,她不想被喂狗糧。
君曄雪和以前靳昀逍傳緋聞的女人都不一樣,那些女人的世俗氣質(zhì)太濃,只適合看第一眼,配不上,也不搭靳昀逍。而她不是,她很耐看,而且氣質(zhì)清冷。
靳昀逍抬手撩了撩額前的碎發(fā),不自在道:“好看好看,你問她吧,她是新娘子。主要是我覺得她穿什么都好看,她要是愿意,就十分鐘換一套婚紗,反正我不介意?!?p> “噗嗤”,房間內(nèi)的店員忍不住笑出了聲,少爺什么時候變地這么幼稚了,他不是本市著名的情場浪子么,名頭響地不行地那種。
“笑什么笑!”靳昀逍只覺得面子掛不住,他在害羞個什么鬼,他可是男人,還是男狼人,害羞簡直侮辱了他的個性和身份。
君曄雪沒有再看靳昀逍,她細(xì)細(xì)地打量著落地鏡中的自己,穿著一身夢幻的婚紗,美地不像平時的她。
一想到自己會穿著這身婚紗嫁給靳昀逍,君曄雪心里又開始矛盾,陷入了進(jìn)退兩難的境地。
靳昀逍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君曄雪的身后,他的雙手穿過她纖細(xì)的腰肢,緊緊摟住。
“小野貓,看自己看呆了?”他將下巴隔在她肩頭,男性的氣息瞬間將她包圍。
“轟”地一聲,君曄雪不止面上紅了,整個人都快要燒起來了,他怎么每次都喜歡偷襲。
店員一看這虐狗的場景,默默退出房間,連帶其他店員也自動退出房間。
“不行嗎?”君曄雪看著鏡子中的兩人,他今天本來就穿了一身白西裝,和她的婚紗也很搭,怎么看怎么像即將步入殿堂的新人。
兩人在鏡子中非常和諧,看起來就像是一對年輕小夫妻,在不知不覺中透著一股戀愛的酸臭味。
“行,怎么不行,只是……”靳昀逍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我看地蠢蠢欲動,真怕自己忍不住……”他說著去吻她的耳尖。
“你……你……”君曄雪被刺激地一哆嗦,急忙看向一旁的店員,結(jié)果一個人也沒看到。
看不出來,他們還挺識相的,走地倒是很積極,難不成有經(jīng)驗?
“看什么,看她們?她們早在我抱你的時候就走了?!彼е氖钟志o了幾分,滿意得看著她臉上的紅暈。
“因為見怪不怪了?你經(jīng)常帶人來這里,所以她們經(jīng)驗豐富?”君曄雪的笑一下子消失,一想到他曾經(jīng)帶人來試婚紗,心里堵地慌。
靳昀逍大感不妙,女人的醋勁來了,“冤枉啊,天地可鑒,我靳昀逍只帶你君曄雪來過這里。不信你問她們,一個字都沒作假。”
“我不信?!本龝涎┌逯?,伸手就去掰靳昀逍的手。男人的嘴,都是騙人的鬼,她信她腦殘。
“你要我怎么證明才相信?”靳昀逍雖然哄過很多女人,但那些女人沒一個像君曄雪這樣的,她們只要給錢就行了,給她們張卡比什么都好使。
問題是,他不敢給君曄雪扔張卡,他估計他扔出去的下一秒,她的槍就到他的心口上了。
君曄雪拉著靳昀逍的手氣呼呼道:“自己想,我要去換婚紗了?!?p> 也不曉得哪個名人說過,當(dāng)女人無理取鬧的時候,這個時候男人就不要解釋,直接吻上去,最好來個世紀(jì)之吻,大部分問題都能解決。
靳昀逍也懶地想辦法解釋,他一把拉住君曄雪的手,手上一個用力,捧著她的臉,直接就親了上去。
她站在展臺上,他站在平地上,這樣一來,兩人的高度就沒相差多少,他只要低頭就能親到她。
“唔……”君曄雪萬萬沒想到靳昀逍會用這招來對付她,簡直就是惡劣中的惡劣。
她越是掙扎,他抱地就越緊,最后差點將她的婚紗壓壞。
要說靳昀逍的吻技,其實也沒多好,就是憑著本能,可是對于君曄雪這個毫無經(jīng)驗的人來說,他就算技術(shù)再差,也能吻地她暈頭轉(zhuǎn)向。
他細(xì)細(xì)地磨著她的唇瓣,輕微咬著,雙手緊緊掐著她的腰,情到深處時,手部慢慢上移,靈活的手指就摸到了她后背的拉鏈處。
“滋啦”一聲,拉鏈一拉到底。
“唔!”君曄雪也不知哪里的力氣,一把推開了靳昀逍,她喘著氣怒視他,他怎么能,怎么能在這里解她的拉鏈。
靳昀逍訕笑,他能怎么辦,他是個男人啊,當(dāng)然有男人的本能了,誰讓她表現(xiàn)地這么勾人,他不做點什么不是對不起這個氣氛么。
“轉(zhuǎn)過身去,我要換婚紗,不準(zhǔn)靠近我!”君曄雪氣地呼吸急促,惡狠狠瞪著靳昀逍。
靳昀逍連忙舉起雙手,“我發(fā)誓,絕對不偷看,你盡管去換?!?p> “哼!”她提著婚紗進(jìn)了更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