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兄,你為我紅花會做了這么多事,這點小小要求,我紅花會自當(dāng)全力而為!你盡管放心,你只要在我紅花會地界,我紅花會上下幫眾,都會全力保證你們的安全。”
陳家洛對待羅生一行人很客氣。
他臉色肅穆,轉(zhuǎn)過頭來,對羅生鄭重道:“羅兄弟,你對我紅花會有大恩,可我卻難以為羅兄弟做出回報,這是我的過錯。不知我有什么能為羅兄弟做的,我陳家洛定當(dāng)盡力而為!”
羅生知道他指的是有關(guān)于鎮(zhèn)海的事情。
于鎮(zhèn)海派人追殺他一事,陳家洛事前知不知情他不知道,但陳家洛事后必然是清楚的。不然,紅花會少了一批好手,此事根本圓不過去。況且對于此事,陳家洛本就有所猜測,否則在他離開時,也不會提醒他要他小心。
羅生認(rèn)真道:“此事與陳舵主無關(guān),不過,我的確有一個請求。”
陳家洛點頭:“請說。”
羅生正色道:“我希望陳舵主能在我養(yǎng)傷期間,指點我功夫?!?p> “當(dāng)然沒問題,羅兄弟功夫不弱,互相映證之下,也能讓我有所收獲?!标惣衣宕饝?yīng)的很痛快。
“多謝陳舵主!”
羅生抱拳。
陳家洛是他在此世界見到的功夫最高之人,能被陳家洛指點,必然能使他更進一步。
他如今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實力大進,相信在經(jīng)過陳家洛指點后,他更能鞏固實力。
如此一來,在此世界,無論是誰,哪怕是陳家洛,他都有把握,單獨與其一戰(zhàn)。
“咳咳!”
他想著,咳嗽兩下,牽動傷勢,引來一陣疼痛,于是又說了幾句話,便告退,回到原本李國邦的住處,找到他熟悉的房間住下。
而李國邦聽聞他的事情,連忙通過陳家洛,拿到紅花會最好的金瘡藥,打算為羅生療傷。
“師叔?!?p> 羅生見李國邦到來,蒼白的臉上露出笑容。
咚咚咚!
隨即又有敲門聲。
苗翠花推門而入,第一個見到的不是羅生,而是李國邦。
她呆了呆,手里的藥瓶都砸在地上。
“師兄!”
“師妹!”
接下來的幾天,羅生的日子過得熱熱鬧鬧的,全家人住在一起,生活仿佛又回到了原本在肇慶府方府的時候。
至于麻菇,方德給他傳了消息,他也輾轉(zhuǎn)幾天,來到了淺水灘的紅花會。
一家人團聚。
此外,羅生的傷勢基本在這幾日穩(wěn)定下來,每日等到陳家洛閑來無事,便與陳家洛切磋,交流心得。
陳家洛倒也盡心盡力,在教導(dǎo)羅生的同時,察覺到方世玉天賦不凡,干脆兩個一起教。
短時間內(nèi),二人的武藝如醍醐灌頂,武藝大進。
當(dāng)然,如今方世玉已打不過羅生了。
羅生經(jīng)歷關(guān)鍵的幾次戰(zhàn)斗,已得到了最后的升華,哪怕再度面對全盛時期的鄂爾多,都無所畏懼,更何況是如今的方世玉。
陳家洛驚嘆于羅生的進步,感慨道:“羅兄弟的功夫越發(fā)的精進,我已經(jīng)沒資格做你的老師了?!?p> 羅生抱拳,鄭重道:“無論如何,多謝陳舵主的指點之恩,此恩必報!”
“哦?”
陳家洛微微一怔,他總覺得羅生這話,說得若有所指。
……
“怎么樣?”
于鎮(zhèn)海在房中負(fù)手而立,背對著身后的下屬,語氣平淡,卻暗藏凝重之意,道:“名冊到手了嗎?”
“堂主,到手了!”
下屬一臉興奮,低聲道:“那陳家洛一定想不到,就這么幾天時間,我就將他拿到手的名冊復(fù)制了一份?!?p> “很好,我們暫時還不能引起他的覺察,要暗中行動?!?p> 于鎮(zhèn)海很滿意,轉(zhuǎn)過身來,點點頭道:“將名冊重新整理,把自家兄弟的名字抹去,然后交給那九門提督?!?p> “什么?”
下屬呆了呆,萬分不解道:“堂主,那鄂爾多被羅生和方世玉這兩個小子打得現(xiàn)在還癱在床上,將名冊拿給他有什么用?”
“哼,你懂什么!”
于鎮(zhèn)海瞪了他一眼,嚇得他一縮脖子,只覺得于鎮(zhèn)海目光如刀,使得他內(nèi)心一陣冰寒。
或許是由于名冊到手,于鎮(zhèn)海心情很好,干脆便給他解釋起來,說道:“鄂爾多現(xiàn)在沒用了,但是他依舊有權(quán)力!他只要沒被打成傻子,便會調(diào)動官兵,抓了名冊上支持陳家洛的那批人,從此,紅花會剩下的就全是我們的人!你明白嗎?”
下屬恍然大悟,佩服得五體投地,也不知真假,大拍馬屁道:“原來如此,堂主英明?!?p> “好了,你下去吧。”
“是!”
于鎮(zhèn)海見他退下,隨即整個房間便沉默下來,幽靜如死地。
“呵呵,陳家洛!”
良久以后。
一聲淡淡的冷笑傳來,藏著如毒蛇一般怨恨的聲音,在這算不上多寬敞的房間響起,一字一頓。
“你坐了我的位置那么多年,也該讓出來了!”
……
又是幾天過去。
兩個人影在院子里翻飛,不時間產(chǎn)生觸碰,二人交手并不兇險,但是卻能看得出,那個頭發(fā)光光的年輕人,正在壓著辮子青年打,一副游刃有余的樣子,顯得輕松愜意。
“哎呀,不打了不打了!”
方世玉突然叫出聲,隨即后退幾步,擺擺手叫道:“想不到生哥你進步這么快,等你傷勢盡愈,只怕連老媽都不是你的對手了!哪怕對手是陳舵主,你都能與其抗衡一二了吧?”
羅生笑道:“紅花會的藥很管用,我的傷勢已經(jīng)很少疼了,基本不會影響我的發(fā)揮?!?p> 他這么說,卻是沒有否認(rèn),方世玉所說的能戰(zhàn)勝苗翠花,甚至于陳家洛抗衡一二的話。
實際上,他自己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
不遠處。
“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有生之年能收到這樣的徒弟,我真是感謝老天爺!”
苗翠花和李國邦站在一起,見到羅生和方世玉切磋結(jié)束,雙方分開,不由得如此感慨。
苗翠花眼睛一瞪,不滿道:“什么?師兄,你少胡說八道!小生明明是我的徒弟,什么時候變成你的了?”
李國邦反駁道:“他學(xué)了我的乾坤點穴大法,自然是我的徒弟!我也有份的!”
突然。
麻菇跑進了院子,他大口大口的穿著粗氣,額頭全是冷汗,卻一邊擦著汗,一邊斷斷續(xù)續(xù)、上氣不接下氣的叫喊道:
“不好了不好了,世、世玉,夫人,還有、還有生哥,不好了,于鎮(zhèn)海造反了!”
一干人齊齊一呆。
“于鎮(zhèn)海造反?”
他們面面相覷。
苗翠花詫異道:“于鎮(zhèn)海不就是做造反生意的嗎?”
麻菇擺擺手,好像氣息暢順了些許,說道:“不是的,于鎮(zhèn)海不是造朝廷的反,他反的是陳舵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