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翹看著自家少當(dāng)家的一氣呵成的動作,一臉黑線,心想著,得虧自己個兒關(guān)門早,不然讓別人瞧了去,那人設(shè)就得崩一地,自己還得幫忙給她撿,真是麻煩。
思考間,韶韶已經(jīng)手腳麻利的撕下了條雞腿。然后含糊不清的沖著翠翹說道“翠翹,倒酒,倒酒。”
一杯下肚才覺得順暢,翠翹不禁出聲問了句,“少當(dāng)家的,我記得我們吃過飯了吧?!?p> 韶韶也不惱,繼續(xù)啃著雞腿說道“近段時日,小爺我天天清湯寡水的,比不過你們頓頓大魚大肉,今天終于是開了葷腥兒,你就別念了嘛?!鄙厣靥痤^,看著面前的人,一臉可憐樣兒。
翠翹輕笑一聲,不再多話,只在一旁伺候著倒酒。
天色漸晚,宋夏才回來,懷中又多了包梅子,油紙包好的。
等著他回來,三個人才啟程回寨子,花姐出來送,韶韶只說了讓她再耐心的待幾天,等她手腕子好了一定會有新的畫作流出。
花姐掩帕輕笑“惦記著你的畫兒呢,還是好生修養(yǎng)才好?!?p> 看著韶韶他們的身影在黑夜中逐漸隱沒,才斂了情緒,換了一副畢恭畢敬的姿態(tài)去了二樓小雅。
輕敲了房門,“主子?!?p> 里面的人聲音寡淡“進(jìn)來。”
推門而入,便看到榻上側(cè)臥著的人,此時的他有些微醺,半分慵懶。
花姐走上前去,“主子,陸韶韶與四皇子他們見過面了?!?p> 蘇幕依舊半瞇著眼睛,聲音清冷夾雜著些許醉意,“派人通知太子便好,他天天嚷嚷著要抓的人竟然與自己最討厭的人見了一面,想必一定會氣瘋了吧,哈哈哈?!毙α藥茁暎犻_眼睛,瞥了花姐一眼。
花姐微微一怔,瞬間低下了頭,輕答了句“是,主子,屬下記下了?!?p> 外面天已經(jīng)黑透了,暮色四合,他還喝的半醉,想必今日是不回去了,等會兒需得給他收拾收拾床鋪。
這么多年,大概是自家主子第一次在花滿樓住下呢。
再抬首間,又對上了蘇幕的眸子,這次花姐沒有躲閃,直接問出了聲音“主子,天色已晚,還回寨子里嘛?”
“不回了,今日住下?!碧K幕低了眉眼隨意說了句。
“那,屬下伺候您歇息吧?!辈坏忍K幕答應(yīng),花姐已經(jīng)起身走向了櫥柜。
柜子里的東西全都是新的,一直都在備著,雖然不知道蘇幕什么時候才會在花滿樓住上一晚,可她依舊天天備著,自己想來也覺得可笑。
抱了薄被與毯子走至他跟前,放下東西,依舊不見他有半分起身的意思。
花姐有些疑惑,正思忖著要不要提醒自家主子一下,只見面前的人睜眼一笑,一絲邪魅掛于唇邊。
隨即伸手一撈,已經(jīng)附于花姐的纖腰上,隨著花姐一聲驚訝輕呼,蘇幕翻身壓于她的身上,隨即輕輕一吻,然后開口說道“你等今日等了多久了?”聲音清冷沒有感情。
花姐剛剛的羞澀與驚訝瞬間消失,隨即起身,跪在地上,“屬下知罪,請主子責(zé)罰。”
蘇幕坐好,斜倚在軟榻上,看著跪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