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辭聽了韶韶說的話,點了點頭,隨即應道,“好啊,就聽你的,那你好好休息吧,明日我再來看你。”
韶韶點點頭,一直看著某人離開之后才慢慢躺下,合上眼睛,她自己從小性子淡漠,沒什么朋友,現(xiàn)在有了慕容清辭,這些時日才覺得心里開心了些許,所以不能失去。
“朋友。”韶韶喃喃道,心中多了些安心。
前幾日的事情有個問題一直都縈繞在顧七的心頭,即使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掩藏的很好了,可還是被蘇幕給看出來了。
“顧七,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問?”蘇幕放下手中的茶杯,轉而瞥向顧七,像是隨口一問。
“是,屬下有問題想問問主子?!鳖櫰吖Ь葱卸Y,既然自家主子已經(jīng)看出來了,那么自己也沒有什么可藏著掖著的了。
“主子,前幾日,游云寨少當家的來寨子,我們明明在旁邊,為什么不出去幫著陸韶韶,而那時是假借他的名義除掉李三兒不錯的時機?!?p> 蘇幕掩了眉眼,淡淡說道,“我什么時候需要假借別人的手去除掉人了?若是借他的手除掉,喪事一過,替他尋仇的事情自然便落到了我的頭上,此事便會變得甚是無聊?!?p> 顧七點點頭,“是,屬下明白了,屬下告辭?!?p> “嗯?!碧K幕點點頭,沒有再過多言語,轉而看向窗外連綿不斷的群山。
精于算計,功于心計,自己什么時候竟然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那種人,一雙手伸于面前,依舊是骨節(jié)分明,可是它離沾滿鮮血的日子不遠了。
忽想起那日韶韶在城門前遇險,自己想都沒想便迎了上去,什么時候開始在乎她的呢?難不成是因為當日她醉酒微醺的臉?可那明明是自己安排的。
怎么幾日前她闖入山寨,怎么還是忍住了沒上前去幫她,強迫自己,既然起了利用她的心思,那就不會再有任何的私情。
梁國已滅,可是蘇幕的心中仍有一團火,復國的火,陸韶韶是梁國人,所以想想對韶韶做的一切,包括接下來要對她做的一切,不論發(fā)生什么,都是值得的。
蘇幕的臉色逐漸變得陰沉,像外面連綿山脈上集聚的云彩,炸雷響起,雨水傾盆而出,蘇幕在窗前站立良久,雨水打濕了他的月牙色袍子,直到濺起的雨滴落在他的臉上,他才像想起什么的似的,抬手關掉了窗子。
游云寨中,韶韶房里,翠翹推門而入,拿了碟新鮮的干梅子,放到韶韶跟前兒,“少當家的,天天喝那些苦的要命的湯水,快嘗嘗,宋夏剛買回來的,淋了個落湯雞,幸虧把這個放在最里層才沒濕呢。”翠翹調皮一笑,扶著韶韶坐起,捏了一顆放進她的嘴巴中。
“讓王師傅給他煮碗姜湯吧,夏天的雨傷人?!鄙厣剌p輕說了一句。
“我就說,小姐偏著心疼宋夏,我這幾天天天盼著你醒過來,你看你醒了也不見得問問我?!贝渎N一臉不樂意。
“問問你,問問你,真是誰的飛醋都吃,張嘴?!鄙厣厣斐鰶]受傷的那只手捏了個梅子放進翠翹的嘴巴里。
“哈哈哈,我家小姐最好啊?!贝渎N眉眼含笑,笑的開心。
“你啊,就像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