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韶韶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卻是如何都睡不著,索性起身坐在床上。
想起白日里,花姐走到她面前奪過酒杯,而又一滴都沒灑的事情,整套動作行云流水,沒有什么多余的,而且還是自然而然。
韶韶不禁感興趣起來了,一直都以為花姐就是個掌柜的,做生意的曲意逢迎,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是很普通的事情。
可是,花姐不是這樣的,她對誰都是恰到好處的表情,像是訓(xùn)練了很久一樣,上次那個太子對她的無禮,雖然她依舊表現(xiàn)出來了厭煩,可是只一瞬便淹沒在了眼底,隨后的動作,雖然顯的嬌弱,可依舊沒讓自己吃什么虧,想著自己當(dāng)時只顧著怕她受傷,竟然沒有好好地思量一番,也是有些欠妥了。
不過看她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卻不像懷著惡意,想到此,韶韶心神有些煩亂。
“唉,愈加煩躁啊,睡覺?!陛p呼一聲,躺了下去。
慕容老爺派去四王府的人很快就回來了,只說是慕容公子和小王爺已經(jīng)醉的不省人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四王府歇下了,那邊有人好好伺候著,沒什么大事。
聽到下人如此來報,慕容夫婦才放心了些許,安心歇下了。
云棧忙著去伺候那兩位小爺,所以自家王爺便交給了別人幫忙扶著去歇息,一路上,楚暮言都走的踉踉蹌蹌的,可是說出的話卻依舊是冷寂孤傲,沒有半分醉意,“送我去書房?!?p> 下人雖聽了此話,心中一顫,可是今兒晌午的時候,收了側(cè)王妃丫鬟含巧姑娘的銀子,讓好好伺候著王爺王妃,拿人錢辦人事,現(xiàn)在突聽得王爺說是去書房,思量一番,自然只當(dāng)沒聽見一番,扶著楚暮言往側(cè)妃的臥房去。
走至側(cè)王妃房門前的小亭,楚暮言忽的把扶著自己的人甩開,站在原地,“我說了是去書房。”楚暮言緩緩站立,控制著自己的醉意,輕啟薄唇,眉頭微皺,說出的話讓此時已經(jīng)跪地的小仆似置身冰窖一般。
梁素素和含巧在屋里聽得一清二楚,梁素素更是要把手中的帕子絞爛了,心中憤懣之情更是溢于言表,“含巧,無論如何,今晚王爺必須在我這里歇息。”
“是,王妃,婢子這就去?!闭f完便邁出了門,看到楚暮言站在那里晃晃悠悠的,明顯是醉著,上前給了那小仆一個眼色,隨即上前攙扶著楚暮言,“王爺,婢子扶您去書房?!蹦切∑褪樟巳隋X倒是挺麻利,趕緊上來幫忙。
兩個人費(fèi)勁的把楚暮言往梁素素臥房里扶著,楚慕言還在說著“送我去書房。”
“慢著。”一聲輕喝,可是那二人似是聽不到一番,繼續(xù)往屋里扶人。
云??粗媲暗拇朔瑘鼍?,很是生氣,腳尖輕點(diǎn),使勁一躍便到了他們面前,一把扶過他們手中的人,“我說你們慢著,是聽不懂人話嗎?”聲音森然。
含巧在心中想著,果然是個隨主子的,聲音的腔調(diào)都如此相似,抬起頭卻是莞爾一笑,“云棧大哥,什么事啊?”
“說,你們這是要帶王爺去哪里?。俊痹茥2恍既タ疵媲暗娜?,只繼續(xù)發(fā)問。
含巧輕笑一聲,“呵呵,云棧大哥您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新婚之夜當(dāng)然是去王妃房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