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夏揣了一壇子漿糊,找到等在寨子門口的韶韶和翠翹。
三個人騎了馬,很快就到了梁城,把馬拴在離城門不遠(yuǎn)的小樹林里,漸漸逼近城門。
扔了繩子上去,順勢而爬,這士兵們困得一個個和爛泥似的,韶韶?fù)u了搖頭,巡回營交給楚镕真是可惜了了,再想想自家山寨的兄弟們,那一個個精神抖擻的,韶韶很是欣慰啊。
看他們困成這樣沒幾下便讓他們?nèi)ヒ娭芄恕?p> 下了城樓,這偌大的梁城沒了白日里的熙熙攘攘車水馬龍,還當(dāng)真別有一番滋味。
三個人很快便摸到了太子府,太子府外的迎門墻上還貼著韶韶的畫像,宋夏點了火折子仔細(xì)分辨一番,不禁感嘆一句,“這畫的是個人嗎?”
隨即感受到兩道目光朝自己奔來,一道讓他自求多福,一道讓他差點腿軟跪地,輕輕咳了一聲,“我看這個太子的手有殘疾。”然后一把撕下,嘿嘿一笑。
“我看你腦子有殘疾,這都是找畫匠來畫的。”翠翹忍不住提醒。
韶韶白了宋夏一眼,拿出剛剛畫好的畫來,扔給他,“貼好了?!?p> 宋夏這才明白自家少當(dāng)家的用意,果然,這很陸韶韶,誰能想到,白日里真刀真槍打了一架的人,三更半夜的拿了一壇子漿糊,畫了幅畫來到人家門口為自己正名,順便侮辱一下對手。
宋夏看著那行小字,“當(dāng)朝弱雞楚镕?!辈铧c沒笑死過去,又感到身后一陣森寒,趕緊斂了笑意,抓緊辦事。
看著面前貼好的畫,宋夏也不禁欣賞一番,嗯,公子韶的畫,這個楚镕也算臉上有面兒了。
轉(zhuǎn)身回頭,發(fā)現(xiàn)韶韶和翠翹已經(jīng)走出很遠(yuǎn)了,“又不等我。”宋夏輕嘆一句,癟了癟嘴,揣著碎成渣渣的小心心趕緊去追自家當(dāng)家的。
回了寨子,韶韶這才安心的睡下。
翌日清晨,梁城開啟了它新一天的熙熙攘攘,太子府在梁城正中,最繁華的主道上,來來往往的人也更多些,看到迎門墻上的東西,瞬間圈了一大波粉兒,指指點點的,各抒己見。
楚镕換好了朝服,由楊柳姑娘扭著腰送到大門口兒,才戀戀不舍的準(zhǔn)備上朝去,準(zhǔn)備等會子到了朝堂上一定要備著最悲戚的表情,惹得楚帝的心疼,還要讓他看看自己因為弱雞,哦,不對,因為太拼,留下的疤痕。
忽見得迎門墻前站了一大波人指指點點的,也是好奇,便走過去看了看。
見到太子殿下走來,又看了看墻上的一行字,眾人皆憋了一股氣,隨即離開。
緊接著,梁城太子府不遠(yuǎn)角落,一陣震耳欲聾,那是淳樸的梁城百姓發(fā)出的笑,對,發(fā)自內(nèi)心的嘲笑。
楚镕臉上再也找不到悲戚,臉又黑成了炭,上前把畫撕成碎片。然后喊道“來人?!?p> “屬下在?!蹦侨私唤影嗟臅r候已經(jīng)看到了畫作,此時雖在其位,那也是憋了笑意。
“把這堵墻重新給本宮砌成新的?!?p> “是,屬下這就去辦?!?p> 太子冷哼一聲,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