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棧,準(zhǔn)備筆墨。”楚暮言說了一句。
“是,卑職遵命?!痹茥_~開長腿去了書房,端了筆墨紙硯來。
鋪開宣紙,慕容清辭提筆很快就描了一幅丹青,畫中之人看著就討厭,尤其是那個被飛鏢劃傷臉的大腦袋。
“你看這人,就是他欺負你?本王看著這畫兒都想狠狠的揍他一頓,不過那陸韶也是夠厲害的啊。”楚清河看著那人臉上的傷口,想來也覺得傷的不輕。
“嗯,他很厲害的?!蹦饺萸遛o聲音不覺抬高,偏有了些驕傲的意味。
楚清河最先反應(yīng)過來,“呦呦呦,這是對少當(dāng)家有點感情了啊,我們家清清,是不是都要超過與我和四哥了。”小王爺說著帶了滿滿酸溜溜的氣息。
叫慕容清辭有些不好意思的,“哼,我與阿言有感情,與你有什么感情。”說著往楚暮言的身后縮了縮。
“好啊,枉我平日里天天惦記著你,你竟有了新歡忘了舊愛啊,你給我站住,看我不打死你?!背搴油蠑]了袖子作勢要打他,嚇得慕容清辭一直往楚暮言身后縮。
云棧在旁邊看著憋著笑,心想著,這小王爺?shù)挠迷~可真是有意思,有了新歡忘了舊愛,真是可愛,正想著,自家主子開了口,“云棧,你把這個拿去御林衛(wèi)當(dāng)街貼榜,遇到這些人,務(wù)必全部拿下?!背貉月曇衾滟?,叫云棧背后一陣陣發(fā)冷,趕緊拿了畫匆匆趕去。
大楚進梁,百廢待興,若想政通人和,還需好好整頓一番,御林衛(wèi)這么一上街查探,倒叫許多個潑皮無賴再也不敢造次,人人心里都念著四皇子楚暮言的好。
楚暮言平日里也常自己帶隊出來巡視,便有未嫁女子當(dāng)街駐足,追著趕著的也要看上兩眼,端的一副好皮囊,生了一顆赤子心,讓人哪里還有招架之力。
太子楚镕看著此番場景,心中略有些緊張,近幾日楚暮言親自帶隊查探,說的是生怕放過游云寨的山匪,其實卻像是把巡回營的職權(quán)也接管了過來,惹得梁城百姓偏偏對他生出好感,太子心中多有不甘,可想著當(dāng)日之事是自己拜托父皇交到楚暮言手中的,自己現(xiàn)在收回也不太好,只能暫時觀望,窩在家里生悶氣。
花滿樓中傳來消息,熟宣上的蠅頭小楷,“事已成,勿掛念?!弊尰ń闳滩蛔P了嘴角,卻又想到了什么似的斂了笑意,眉宇間浮了一抹愁態(tài),想著韶韶許久未來,心中也有點發(fā)賭。
正想著,忽聽見下面換了分外恭敬的聲音,花姐趕緊斂了神色,扯了扯嘴角,換了平時常有的表情,下樓去了,“蘇公子,您可是很久沒來了呢,快來,樓上請?!?p> 自那人進了屋,花姐才隨其后換了一副低眉順眼,“主子?!比缓竽贸鰟倓倵盍鴱奶痈畟鞒龅南?,交到他手上。
他看了一眼,只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后把熟宣在點起的紅燭上化為灰燼,“讓她繼續(xù)留在太子府,萬事小心?!?p> 說完此句,只揮了揮手便示意花姐下去了。
“是,屬下知道?!被ń銘?yīng)了句隨即掩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