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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墓筆錄

第二十二章,鐵索橋

詭墓筆錄 風(fēng)里稻草 3121 2018-05-28 23:28:26

  “巴子,那下面的東西到底是個(gè)啥?”干瘦老頭見巴子停在那里不動(dòng)了,便忍不住問到。

  巴子這才回身瞪了一眼干瘦老頭,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怒色,但上面的人卻看不清巴子是什么表情,看他不說話,還以為真的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東西,一時(shí)間更加緊張了起來。

  “下來吧,這是一座橋,通向?qū)γ??!本驮诖蠹乙缮褚晒淼臅r(shí)候,巴子卻突然開口大聲的向上面喊了起來。

  “啥?橋?”干瘦老頭眼珠子一瞪,頓時(shí)欣喜不已,接著問道:“巴子,你確定是橋?”

  巴子沒好氣地看了眼干瘦老頭,根本懶得理會(huì)他,徑直走上了那條黑影上去了。

  大家一見也不再猶豫,紛紛開始往下走去,速度也不禁快了幾分,畢竟誰(shuí)也不愿意在這條狹窄又危險(xiǎn)的路上一直呆著。

  不過幾分鐘的時(shí)間,眾人都下到了剛才巴子站的位置,眼前的一切都在手電光下清晰可見,只見一座鐵索橋懸在空中,這一頭深深的扎進(jìn)了崖壁中,看模樣似乎非常牢靠。

  當(dāng)眾人都下來后,不由得深深的吸了口氣,緊張的心情稍微得到了一點(diǎn)平復(fù),而巴子也站在橋上正在等著大家,不過巴子卻站在那里一直不動(dòng),盯著眾人眼睛一眨不眨,顯得有些莫名其妙。

  “巴子,你這是咋啦?”干瘦老頭一怔,皺著眉頭往前幾步盯著巴子問到。

  “你們看身后。”巴子揚(yáng)了揚(yáng)頭,示意大家向后看。

  眾人不解,吳忠丞首先就轉(zhuǎn)身看去,只見在手電光的照耀下,連接鐵鎖鏈的崖壁上竟然有一道石門。

  石門并不高大,和平常的門差不多,但上面卻刻著北斗七星的圖案,和之前他們遇到的刻著獸頭的石門很不一樣,看起來很是奇怪。

  “又是石門,這里面不會(huì)也有什么鬼東西吧?”干瘦老頭本能的向后退了幾步,臉色不自然的說道。

  可笑的是,其余人竟然也都微微的向后仰了仰身子,似乎有些條件反射性的后怕,看到石門心里就不由得升起一絲不安來。

  這次連吳忠丞都沒有給干瘦老頭好臉色看,回頭瞪了一眼干瘦老頭,明顯在是在給他警告,讓他不要胡說八道。

  吳忠丞上前,用手在石門上摸了摸,然后把手湊到鼻子下聞了聞,又在石門邊緣處仔細(xì)的看了一下,緊皺的眉頭這才舒緩了一點(diǎn)。

  “這門很久沒開過了,胖子不可能從這里走,應(yīng)該是去了對(duì)面?!睜敔斵D(zhuǎn)身看向眾人說道。

  “那咱們是過橋還是……?要不咱們開了石門看一看?”干瘦老頭突然問到。

  眾人一聽這話,立即就奇怪的看向干瘦老頭,被干瘦老頭一下子的話鋒轉(zhuǎn)變給搞得有些暈了,他不是挺膽小的一個(gè)人嗎?剛才不還表現(xiàn)出一副看到石門就像看到鬼一樣的表情嗎?怎么現(xiàn)在一下就想著要開石門了?

  巴子眼神卻突然一下鋒利起來,盯著干瘦老頭的后背,似乎要用眼神把干瘦老頭給看穿來。

  干瘦老頭明顯也感覺到了后背一陣發(fā)寒,急忙轉(zhuǎn)身看著巴子說道:“呃,那啥,我就是隨便說說,沒別的意思?!?p>  吳忠丞剛松下去的眉頭這時(shí)又皺了起來,也盯著干瘦老頭問到“為什么要開石門?”

  干瘦老頭看著吳忠丞的目光,立即就有些急了,趕緊說道:“沒,沒有為什么,我,我真的就是隨便一說?!?p>  就這么盯著干瘦老頭,吳忠丞也沒再追問,但似乎有種無(wú)形的壓力落在干瘦老頭身上,讓他忍不住的暗自咽了口唾沫,額頭也漸漸的滲出一絲絲冷汗來。

  其余人也是有些奇怪,不明白這幾人在干嘛,但都沒有出聲,就這么靜靜的看著。

  過了好一會(huì)兒,吳忠丞才收回目光,轉(zhuǎn)身看向那扇石門,與此同時(shí)干瘦老頭也暗暗的松了口氣,偷偷的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吳忠丞看了一會(huì)兒石門,突然轉(zhuǎn)身向眾人說道:“雖然我不知道這石門后有什么東西,但料想不會(huì)簡(jiǎn)單,不然當(dāng)年的工匠也不可能在這個(gè)地方強(qiáng)行開閉出一條險(xiǎn)路通向上面的暗道,顯然有不想走石門這條路的可能,而且如果開啟石門進(jìn)去,按照方向來說咱們是在往回走了,和我們來的目的相違背,何況以我們眼下的情況也不適合再去冒無(wú)畏的險(xiǎn),還是先找到胖子再說吧?!?p>  其余人一聽,立馬都點(diǎn)了點(diǎn)頭,現(xiàn)在大家身上都有傷,的確不適合再節(jié)外生枝。而干瘦老頭也是趕緊點(diǎn)頭同意,臉上滿是尷尬之色,但眼神卻還是有意無(wú)意的多看了幾眼那扇石門,似有不甘。

  吳忠丞一直注意著干瘦老頭的神色,這一切自然被他看在眼里,但這個(gè)時(shí)候卻什么都沒說,而是看了一眼巴子,示意他可以走了。

  巴子微微的皺了皺眉,隨即便收回了目光,轉(zhuǎn)身往橋上走去,其余人自然感覺到了這之間的異樣,不過都選擇了沉默。

  鐵索橋一米多寬,由四根粗大的鐵鏈組成,腳下則是不知名的黑色東西鋪成的橋面,看上去有些像木頭又有些像鐵,踩上去堅(jiān)硬無(wú)比,敲擊一下又發(fā)出金鐵交擊的聲音,但是表面卻有著樹木一樣的紋理,而且很清晰,也絕不是鐵水澆筑成的紋理模樣。

  “這些是什么東西?非鐵非木,又輕又硬?!壁w麗用槍柄戳了戳腳下的橋面,疑惑地說道。

  其余人也是好奇萬(wàn)分,敲敲打打一陣,也根本分辨不出這是什么東西,即便是吳忠丞也糊涂了,他也沒見過這種奇怪的東西。

  “這些鐵索保存的很完好,竟然一點(diǎn)銹跡都沒有,不應(yīng)該???”巴子則是摸著手邊的鐵鏈,喃喃的自語(yǔ)道。

  其實(shí)大家也早就注意到這點(diǎn),這些鐵索確實(shí)要比之前在陪葬坑看到的鐵鏈粗壯很多,但是墓葬坑里的鐵鏈已經(jīng)完全腐朽了,輕輕一捏都可以化作一把銹跡散掉,而眼下的鐵索卻一點(diǎn)銹跡都沒有,入手一陣冰涼,而且還有些潮。

  大家雖然不解,不過也沒太過在意,畢竟古人的有些智慧是現(xiàn)代人也沒辦法解釋的,想不通也只當(dāng)是古人使用了特殊的辦法制造了這幾條鐵索了。

  鐵索橋雖然懸在空中,但是一點(diǎn)也不感覺搖晃,走在上面像走在平地上一般,只是兩邊沒有遮擋的東西,只有一邊一條鐵索可以扶著,眾人不得不小心翼翼。

  再看前面,鐵索橋一只延伸向?qū)γ?,不過卻看不清對(duì)面到底有多遠(yuǎn),手電光照過去的有限距離內(nèi),只有鐵索橋,再遠(yuǎn)就是一片黑暗。

  就這樣大家走了約兩分鐘后,走在吳忠丞身后的干瘦老頭突然神色有些怪異起來,只見他一直扶著鐵索的手動(dòng)了動(dòng),像是在鐵索上摸到了什么東西一樣,然后把手伸到鼻子下聞了聞。

  “啊,有,有血,鐵索上有血?!备墒堇项^猛然叫了起來,嚇得往后退了好幾步,差點(diǎn)撞上了身后的趙麗。

  其余人一聽,吃驚之下幾道手電光刷的就照在了干瘦老頭的臉上,照的干瘦老頭連忙用手擋住眼睛,一個(gè)勁兒的偏頭躲避。

  “在鐵索上,有血?!备墒堇项^再次叫道。

  這時(shí)大家才把注意力落在了一邊的鐵索上,走近了一看,果然,只見剛才干瘦老頭站的地方,手邊的鐵索上有一片鮮紅的液體,而且還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著。

  吳忠丞走了過來,用手指沾了一點(diǎn)湊在鼻子下一聞,立馬就皺起了眉頭,道:“的確是血,而且是人血。”

  “會(huì)不會(huì)是胖子的?”巴子也走了回來,低聲問到。

  吳忠丞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隨即手電照在地上找了起來,其余人一看,也紛紛在自己腳下尋找了起來。

  而就在這時(shí),吳忠丞只感覺后脖子微微一涼,似乎有一滴水滴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順著脖子往衣服里流去。

  吳忠丞神色一怔,剛要直起腰來鼻子里就傳來一陣淡淡的腥氣,是血腥氣,而且是人的血腥氣,和剛才鐵索上的鮮血一樣。

  感覺到這里,吳忠丞猛地起身,伸手在脖子上一摸,然后手電光照去,入目一片鮮紅,真的是血。

  “頭上有東西,大家小心?!迸c此同時(shí),吳忠丞立馬就喊了起來,首先舉著手電就朝頭上照去。

  其余人還彎著腰在尋找自己的腳下是否也有血跡的時(shí)候,聽到吳忠丞突然的喊聲,立馬就是身體一僵,隨后本能的就舉著手電往上照。

  嘶……

  六七只手電幾乎齊刷刷的就照在大家頭頂上,然而當(dāng)大家看清頭上的情況后,不由得都倒吸了口涼氣,個(gè)個(gè)眼神中都露出了驚恐之色。

  “山,山,是山魈。”干瘦老頭異常恐懼的叫道,聲音都結(jié)巴了起來。

  其余人只感覺背后一陣發(fā)寒,額頭上更是豆大的汗珠往外冒,雙眼幾乎要瞪出眼眶,一時(shí)間連呼吸都像是忘了一樣。

  只見眾人頭頂竟然是一根根倒插著的石筍,石筍有的粗有的細(xì),成黑灰色,最下端卻像尖刺一樣的鋒利,整整一大片。

  而這根本不是重點(diǎn),大家恐懼的是在那一根根的石筍上,竟然大大小小的倒掛著一只只山魈,比一般猴子個(gè)頭要大不少,臉上有一片紅毛連著嘴巴和鼻子,和之前在外面山林里見到,被中年胖子干掉的那只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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