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汶上城此時來的這許多高手,秦風(fēng)頗感驚訝,按照金瀚私底下與他說的,太昊原本只是預(yù)計回來一兩個凝道境中后期的高手的。可如今看來,倒是關(guān)系最好的北荒此次派出的實力最弱。
吳官此時瞅了一眼秦風(fēng),笑著說道:“小子,我們又見面了?”
眾人有異,來之前他們見過?
秦風(fēng)心下對吳官沒什么感覺,既沒有因為上次吳官的袖手旁觀而憤怒,也沒有對他表示特別的好感。不過以他所想,魘魔獸的出現(xiàn)當(dāng)與他無關(guān)。
吳官眼見秦風(fēng)不作表示,以他身份倒也沒有去過多解釋什么。
倒是那蒙面紗女子看著秦風(fēng),一臉的慈愛與。頗讓秦風(fēng)覺得詫異,這更坐實了秦風(fēng)所想:“這女子只怕與太昊有舊情?!敝皇窃谇仫L(fēng)來看這也有許多不解之處。因為此時并未有一夫一妻說法,若他們果然是有舊情,為何太昊不娶了她呢?可若不是秦風(fēng)所想的那樣,那么她眼中的那種情愫又是為何呢?
秦風(fēng)此時有心去問太昊,卻知道太后此時并沒有心情去回答他這等無聊問題。因為此時各方勢力的領(lǐng)頭之人皆坐在一處大廳內(nèi)議事。
太昊先是抱拳對著眾人一拜:“太昊再次感謝各位對東荒的援助!”
火正重黎率先擺了擺手:“太昊兄不必如此客氣,此行既是為了東荒,說到底也是為了大荒乃至天下!”
其他人也都便是贊同。太昊接著說道:“既然大家高義,那我便不再客氣。我先跟大家介紹一下情況?!?p> 于是太昊便將南荒之行遇到倀鬼,回到東荒又遇到鬼霧說了一遍,說完之后看向眾人。
火正重黎又是率先皺眉說道:“如此說來,倀鬼是在南荒境內(nèi)發(fā)現(xiàn)??蔀楹挝夷匣木硟?nèi)目前為止還未發(fā)現(xiàn)如此鬼霧?”
太昊搖頭表示不解,說道:“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那倀鬼是從桃止山逃出,按照道理來說,應(yīng)當(dāng)先經(jīng)我東荒地界,先被我東荒發(fā)現(xiàn)才是。”
戴面紗女子聲音傳來:“若僅是一只倀鬼,逃過探查過去的,也是有可能的。又或許有人助他過去的。這些你都沒有細細盤問嗎?”
太昊搖頭說道:“不止細細盤問,便是搜魂我都用了,沒有發(fā)現(xiàn)特別蹊蹺之處,他確實是經(jīng)東荒之地過去的漏網(wǎng)之魚?!?p> 重黎顯是松了一口氣,卻又奇怪問道:“如此一只惡鬼越界而行,為何太昊中沒有所覺?”
太昊歉然說道:“說來慚愧,我之前半年左右一直在閉關(guān)準(zhǔn)備破境,是以對比有所疏忽?!?p> 太昊說到這里,臉上露出遺憾之色:“可惜。功虧一簣,沒能成功?!?p> 那女子卻是緊張問道:“卻是為何?”
太昊看著吳官回答道:“因為當(dāng)時我兒子俊正遇到魘魔獸追殺,我不得已破關(guān)而出?!?p> 不明內(nèi)情的重黎、青冥等人都是著忙問道:“魘魔獸?怎會是他?”
太昊咬牙說道:“具體緣由我也不知道。只是魘魔獸追殺我家俊兒事我才明白這鬼東西已經(jīng)在東荒蟄伏多年。之前俊兒昏沉數(shù)年之久就是拜他所賜。此次俊兒陰差陽錯地竟然破了他所布置的結(jié)界,所以他才追殺俊兒。”
眾人詫異:“風(fēng)子??!他才不過法境修為,如何能破掉魘魔獸的結(jié)界?”
太昊仍舊是看向吳官,似希望從吳官眼中看出什么:“這還得多謝吳兄了,似乎未卜先知,提前以大法力往結(jié)界里注入了一道水之力,俊兒憑著這一股水道之力找出了破界之法?!?p> 眾人都看向吳官,滿是不解。吳官則是淡淡說道:“我也是受人所托去拖住那魘魔獸,為的是收他老巢附近的迷谷草?!?p> 一聽迷谷草,眾人大驚:“迷谷草,竟是迷谷草!”
這般呢喃,眾人似又想到什么,都去看向吳官,吳官哂然一笑:“不用這么看我,不是我要破境?!?p> 火正重黎也是正色道:“那會是誰?”
吳官似戲謔地看向重黎:“紅胡子,你覺得會是誰?”這一句問得極為突兀,這一句紅胡子,也頓時讓重黎一頓,不再言語。
其實眾人心中隱隱已經(jīng)有了答案,能讓吳官甘心為之驅(qū)使的除了那位少鵹部的柯諾耶勞,還會有誰?
吳官見到眾人一副了然神色,只是笑而不語,眾人更加確認就是柯諾耶勞。
且少鵹部此次據(jù)說柯諾耶勞會親臨東荒,卻又沒有跟吳官一同前來,只怕是在鞏固破境后的修為。
想到這里,眾人更加坐實了是柯諾耶勞了。明白此中道理的眾人,心下又變得沉重起來。
太昊見自己這一說竟然引出了柯諾耶勞,也覺驚訝,不過這驚訝又幾分是真,便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于是他接著說道:“我后來追了上去,與那魘魔獸斗了一場,雖不是他對手,卻也不曾完全處于下風(fēng)。是以逼迫他承諾,不會再隨意為禍東荒?!?p> 這個時候吳官冷不防來了一句:“你用的金道修為?”
眾人心下沉重,此他們雖然說是過來助拳,其實多少各方都有著想親自證實一下這件事。
太昊不以為意,知道自己此時不是自己隱藏遮掩之時。于是他搖頭說道:“不是,對那魘魔獸自然不用,金道之身的運用是對那鬼物?!?p> 說到與鬼物大戰(zhàn),太昊沒有去說自己用金道之身召喚之事。只是對于打斗過程中自己的體會說與眾人聽,這一點倒是沒有任何隱瞞。
眾人聽罷,神色凝重。因為他們雖說不乏凝道后期高手。他們中出了吳官按照實力比太昊稍有所強之外,其他人大體上與太昊實力相仿。
若是果真如太昊所說,隨意霧氣中所擁有的鬼物都逼得太昊動用一直隱藏的金道之身才能戰(zhàn)勝的話,那么他們自己又怎會是那鬼物的對手?
想到這里,便是最擅戰(zhàn)的魁隗與夸父也是沉默。對于此次的惡鬼之禍又有了幾分直觀的認識。
倒是眾人之中看上去實力最弱的青冥沒有任何波動,一臉平淡地看向太昊,聽他說著那鬼物特征。除他之外,吳官似想起了什么,在那里怔怔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