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鈺澄話里的夸贊卻是讓潘兒有些不好意思,藥的療效是被她用法力提升的,至于他雙腿的情況,她也試驗過,和她一樣……
只要她靠近君鈺澄的身邊,他自身的修復(fù)便比平時要快得多。
這一點,她也沒辦法解釋,只好讓他這樣子‘誤會’了。
“傷口的情況很良好,不過你的腳……我前兩天抓了一條蛇,大叔把它泡了酒,這兩天天氣不好,你又受不得濕寒,等雨停了之后我就去跟大叔要了那罐藥酒,給你搓一搓。”
聽到她的話,君鈺澄也只能點了點頭,畢竟他自己的身體他是最清楚的……
天氣一變化,即便他沒有事,雙腿也會時不時的傳來一陣酸軟疼痛,更何況是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了,只是一想到她要給自己搓腳……
他的臉上還是不爭氣的紅了,就像是熟透了的蝦子,只是潘兒正好聽到外面有一些奇怪的聲音,所以并沒有注意到他的模樣罷了。
“雨小了,那我先去找大叔了。”
潘兒說完便也出去了,而君鈺澄則是無奈的嘆氣。
罷了,反正早晚都是她的……
“二……二少?”
帶了一絲震驚的聲音,隨后,君鈺澄便看到自己床旁的窗戶的一個小破洞里有一雙眼睛正往里面偷窺著。
“誰?”
君鈺澄戒備的看著他,手上的戒指卻是飛快的變成一把小刀,被他緊緊的握在手里,以他們這個角度以及他身上的被子,那人也不會發(fā)現(xiàn)這小刀的存在。
而此時此刻他也無比慶幸潘兒剛好出去找獵戶他們了……
如果有危險,以那位獵戶的身手,應(yīng)該也可以護她一時周全吧!
“二少!我是歷老大的手下,我叫杜仲!”
那人有些著急的便把窗戶給打開了,而君鈺澄聽到‘歷老大’三個字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了然,但戒備卻是一點都沒放松。
“杜仲?你是哪一堂的人?”他有些試探的問著。
是敵?是友?
他緊握著小刀的手手心里也不禁冒出了一些冷汗,心底里更在乎的卻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剛剛離開的潘兒現(xiàn)在又怎么樣了……
“嘿嘿,二少,你真的和歷老大說的一樣誒……歷老大說,如果找到了您,就跟您說一句,忠孝仁義禮智信,只要你叫,隨傳隨到!”
杜仲剛開始還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他身上都是雨水和泥土,只是說到最后,他還是恭敬的對著君鈺澄行了一個軍禮。
這一切,也打消了君鈺澄心底里的防備,這才點了點頭。
“你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
雖然他并不知道這里到底是哪里,可蘇城及附近的地圖都被他牢牢的記在腦海里,在聽到獵戶他們說這里去最近的縣城要走上差不多一天的時間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估摸著他和潘兒兩個人并不是被蘇河的主流沖走,而是它的某一條支流。
雖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這里肯定離蘇城有很長的一段距離,再加上這里的地勢很特別,又有高山。
按照蕭南邦的性子,這樣的地方他應(yīng)該會排除。
所以一開始他也沒奢望會有人找到這里找到他們,可現(xiàn)在看來,他也是錯估了蕭南邦那家伙??!
“回二少的話,是秦相公讓歷老大吩咐我們搜尋這兩座山的,給了我們一天半的時間,原本因為下雨我們要撤離了,可是雨水讓河水上漲,秦相公便讓人扔了兩根浮木下水,我們才隨著河流找到了這里!”
杜仲的樣子,也不像是歷狂手里的那些江湖混混,再加上他對秦北嶺的稱呼,君鈺澄便不禁又多打量了他幾下。
身材雖然有些矮小,可他無論是站軍姿還是敬軍禮都是十分標準的,臉上的臟污也絲毫沒有遮擋他那雙堅定有神的眼睛……
“你是獵影隊的人?”
敢喊秦北嶺作秦相公的人,除了那家伙手里訓(xùn)練出來的獵影隊的人,還真沒有別的了!
杜仲聽到他的話眼前便一亮,隨后就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果然瞞不過二少……”
“這件事,他也知道了?蘇城那邊的情況已經(jīng)嚴重到這個地步了嗎?”
他的反應(yīng)便是承認了,可君鈺澄的眼中卻是有些凝重,畢竟獵影隊的成員是不會隨便暴露出來,而杜仲既然被指派出來了,就代表他之后只能跟在自己身邊。
以他們目前的情況,他也只能成為歷狂手里的人。
不得不說,有點大材小用了。
這才讓他懷疑是不是自己失蹤的事情,已經(jīng)讓蘇城里發(fā)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皇甫家的人來了。還有靳仲川和皇甫雄私下聯(lián)系了?!?p> 杜仲此時此刻也不像剛剛那般還帶了一絲玩笑,他的嚴肅認真,也是在向君鈺澄表達現(xiàn)在蘇城里的情況。
“諸葛峰那家伙,倒是個不消停的?!?p> 君鈺澄的嘴角微抿,眼中閃過了一絲冷冽,而杜仲對他一下子便抓住了整件事主要的關(guān)鍵人物也有些驚訝,但還是什么都沒說。
“還有其它的嗎?”
他將手上的小刀恢復(fù)原狀,戴回手上,兩手交握,腦袋里也已經(jīng)在不停的轉(zhuǎn)動,想著所有會發(fā)生的事情的應(yīng)對對策。
“靳軍的物資,三月份的出了一些問題,秦先生已經(jīng)把事情暫時壓了下來,可諸葛峰也知道了這件事?!?p> 比起其它的兩件事,這件事才是最嚴峻的,而君鈺澄聽到后眼中便閃過了一絲寒芒。
靳軍的物資……靳仲川和皇甫雄兩個人的私下聯(lián)系……
“這件事我知道了,你身上有紙筆嗎?”
只是一個念頭的回轉(zhuǎn),君鈺澄心底里便有了一個大概的想法,而杜仲聽到他的話便趕緊從身上掏出了一個小本子和一支筆,恭敬的遞給了他。
‘誘敵深入,攻其不備’。
簡單的八個字,君鈺澄寫完之后便撕下來,對折折成一個三角形狀,雖是簡單,但也有他和蕭南邦他們之間的秘密,一瞧便知道有沒有偷看,然后才交給杜仲。
“把這個交給蕭南邦,跟他說,如果辦不到,讓他收拾東西到你的主子那里去吧!”
王微悠令
嗯……距離回去蘇城,還有一段時間……大家收一個咯~~~加入書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