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檢查內(nèi)傷
“陸承禮!”羽飛崖足足愣了一刻鐘,才尖叫起來,“你瘋了?!”
沒等陸承禮回答,向征便擊掌大笑起來,“果然不愧是殺伐決斷的陸元帥!我早說過聯(lián)盟的軍隊不是為一個人,一個家族服務(wù)的!全軍調(diào)動10天,只為找兩個小娃娃,已經(jīng)是破例了!羽飛崖,你別給臉不要臉!你自己就是聯(lián)盟里最大的情報販子,你都找不到的人,肯定早就死了!”
“放你的狗屁!”羽飛崖雙眼血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了上來,揪住向征的衣領(lǐng)就狠狠給了他一串耳光!
何生不動聲色地略一側(cè)身,便與身旁雞飛狗跳的“戰(zhàn)場”保持了一個極為微妙的距離。他的臉色冷若寒霜,直直看向上首的陸承禮,不軟不硬地質(zhì)問道:“陸元帥,您就打算袖手旁觀,看著聯(lián)盟最高議事廳變成笑柄嗎?”
陸承禮微微握緊雙拳,看也不看何生一眼,大踏步從他身前走過,伸出鋼爪般的右手一把提起猶自發(fā)泄得痛快的羽飛崖,狠狠砸向墻角。
“哐哐哐!”
伴隨著巨大的玻璃震顫聲,羽飛崖如流星一般飛了出去。
“這件事到此為止!何生,向征,你們不得以任何理由阻止羽家行動。羽飛崖,你也不可挑唆族人尋釁滋事,否則,下一次就別怪我手下無情!”陸承禮硬邦邦地拋下這幾句話,便頭也不回地跨出了會議室。
向征好不容易得了喘息,臉上青紫一片,神情更是羞憤交加。
他跳起來就想沖向墻角不得動彈的羽飛崖,卻被何生一把拉住,“還不快走?陸元帥不在,誰能阻止那個瘋子?!”
向征生生吞了好幾口郁氣,才忿忿地跟在何生身后走了出去,邊走邊低聲咒罵著,“精神力外放就可以為所欲為嗎?什么最高議事廳?!到最后還不是誰的拳頭大,就聽誰的!一幫野蠻人!”
會議室里瞬間便只剩羽飛崖一個人。好半天,他才緩緩抬起頭,眼中滿是仇恨,“好!好得很!寄養(yǎng)的到底比不上親生的!陸承禮,你假模假樣忍了這么多年,到底還是露出真面目了!我倒要看看,你會有什么好下場!”
他狠狠抹去嘴角溢出的鮮血,用力站起身來,飛起一腳便踹在了震顫未停的落地玻璃上,隨即便大步向門外走去,“來人!把‘黑狼’海盜團的人統(tǒng)統(tǒng)押過來!”
會議室的門“砰”的一聲重重合上,四周的落地玻璃應(yīng)聲爆裂,碎片星星點點地落向數(shù)百米下的地面。
讓所有首都星人都清晰無比地意識到,惶惶而繁忙的一天又開始了。
直到凌晨才堪堪入睡的陸銘,自然也不能繼續(xù)得到傷病員的待遇。
他只覺得自己剛剛閉上眼,就被一股大力不容拒絕地?fù)u醒了。
“你干什……停!住手!男女授受不清!你松手!就算用強,我也不會就范的!羽堂堂!我叫你別脫我衣服,聽見沒有!”
陸銘剛一睜眼,還沒完全清醒,就看見那個該死的女人放大了數(shù)倍的臉緊湊在自己眼前,頓時嚇了一大跳!
他的睫毛甚至能感覺到她的呼吸!
更令他不能接受的是,自己竟然不知何時變得衣衫不整,那女人頂著他的暴喝聲竟然都沒有停止對自己上下其手!
近距離的怒吼,令羽堂堂忍不住撓了撓耳朵,才沒好氣地替他蓋上宛如“遮羞布”似的兩片襯衫前襟。
“你叫什么叫?叫再大聲,難道就會有人來救你?看你這么中氣十足,身體應(yīng)該沒大礙了,還不趕緊起來干活?你們陸家男兒不是每天都要艱苦訓(xùn)練的嗎?太陽都曬屁股了,你還睡?”
陸銘緊緊攥著得回不易的前襟,臉上還帶著沒有褪去的驚惶,口中卻忍不住不屑道:“我重傷未愈,又中了毒,多睡了一會兒有什么好嘲笑的?倒是你,堂堂羽家大小姐!一大清早不睡覺,就為了趁我不備,對我用強嗎?”
羽堂堂懶得搭理他,只是粗暴地端來一鍋滾開的魚湯,重重放在他面前,然后在他對面不客氣地盤腿坐下,“就你這小胳膊小腿,孱弱不堪的樣子,我對你可沒興趣!只不過是幫你看看有沒有內(nèi)傷,你就能想入非非,還不知道平時有多齷齪呢!”
“檢查內(nèi)傷需要把上衣脫光嗎?!”陸銘不忿地提高了音量,雙手卻自覺主動地接過羽堂堂剛放下的木質(zhì)湯勺,給自己的手套式水囊里灌了滿滿一袋,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你當(dāng)這里是醫(yī)院?我用兩只眼睛就能看到你的內(nèi)臟?”羽堂堂瞪了他一眼,“真是好心當(dāng)驢肝肺!趕緊喝!這一鍋都是你的!喝完就去干活,別閑在我面前礙眼!”
陸銘一聽這話,立馬不客氣地直接捧起了鍋,一邊咕嚕嚕灌著魚湯,一邊含糊不清道:“干活?干什么活?安營扎寨?你還真想在這兒待一輩子嗎?”
羽堂堂忍不住深深嘆了一口氣,“陸小銘,你的寶貝‘戰(zhàn)神’機甲已經(jīng)在海水里泡了10天又8個多小時了。別說我沒提醒你,暴風(fēng)雨快來了。你就不怕‘戰(zhàn)神’被沖進海溝里?你想一個人徒手打撈至少40噸重的機甲嗎?”
“泡在水里?”陸銘一愣,頓時顯出幾分不悅來,“羽堂堂,你別忘了,你可是我的副官?!畱?zhàn)神’的日常養(yǎng)護都是交給你負(fù)責(zé)的!你怎么能讓它泡在水里這么久?機體本身不怕水,可聯(lián)動軸里的一些精密零件卻會受影響的!這里連個趁手的工具都沒有,萬一卡住了,都沒法調(diào)整!”
羽堂堂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你也知道我只是副官?沒有你的身份鑰匙,我就只能操作副駕駛系統(tǒng),武器。飛行,空間跳躍,什么都干不了!你倒是說說看,我要怎么把一架足部破損80%,腿部破損78%,平衡系統(tǒng)失控,外加主機體嚴(yán)重灼燒變形的機甲給弄回來?像你一樣,塞進逃生艙,扛在肩上游回來嗎?”
陸銘“蹭”的一下就蹦了起來,“‘戰(zhàn)神’受損這么嚴(yán)重,你怎么不早說?!海邊在哪里?!快說!”
“你急什么?沒出息得昏迷10天的人又不是我。”羽堂堂鄙夷道,“你難道不知道‘戰(zhàn)神’是用最優(yōu)質(zhì)的記憶材料鍛造的嗎?這么些天,估計它自己已經(jīng)修復(fù)得差不多了。你會游泳吧?我拉你上岸一共游了3個小時,給你半天時間,游過去,把‘戰(zhàn)神’開回來,沒問題吧?我們能不能離開這顆該死的無人星,可全靠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