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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圣開天

第六章 紫霄洞元陰福法相

滅圣開天 花本爍 3298 2018-09-12 21:34:54

  巨手率先頂不住壓力,示好般把手從烏云漩渦向外伸了伸,看楊戩沒有反應(yīng),便又向外伸了伸。

  楊戩嘴角扯了扯,雙手輕輕一揮,就散去了金弓銀彈,隨后,一手負后一手自然下垂,就那樣站在原地。

  巨手一伸一旋,周身散發(fā)一股白紫之氣,往外猛的一撐,便見天空重重匯聚的烏云在白紫之氣的一撐之下,頓時潰散開來,天空頓時重新變得明亮清凈。

  而巨手在烏云崩散之后亦也消失不見,原地出現(xiàn)了一個手拿白幡的老者,老者面容奇古,白眉皓首蒼髯,身著一身素白袍服,從頭到腳皆白,一塵不染……

  老者甫一出現(xiàn),便向遠處的楊戩飛來,飛到離楊戩三十丈之遠處遠遠站定,手上依舊緊緊握著百靈幡,顯然還是在戒備著,生怕楊戩突然翻臉出手。

  楊戩就那樣站在原地不為所動,待柏鑒站定后才淡淡開口,語氣有些嘲弄:"清福神的紫霄洞元陰福法相真是愈發(fā)精妙了,我的東極太乙妙嚴真氣都被視之如無物?"

  聽到楊戩的誅心之言,柏鑒有些無言以對,半餉才擺擺手,訕訕道:"比不得比不得,我的陰福法相只是稍稍沾了點陰福二德的便宜,這只是我閑暇之余特意跑去火云宮聽人皇講道時偶然悟出來的,如何可以和先天五極的太乙妙嚴真氣相提并論?更遑論青華大帝了?!?p>  “再說了,楊戩,你也知道我的出身,我以陰魂之身被困北海多年,就算后來機緣之下成就了神道之體,但這修行之道怕早就已經(jīng)走到了盡頭,就算偶然悟得的陰德和福德這兩種先天五德,那也多半和我的出身以及神位有些關(guān)系,再想進一步那是斷無可能嘍,哪里談的上精妙二字?”

  “哎,不說也罷……對了,楊戩,這次你來這九重天,所為何事?”

  他話里話外提到人皇以及自己的出身,故意喚太乙真人神號而不是道號,便是要楊戩稍稍顧及一些他的正統(tǒng)神位,以及當(dāng)初火云洞的求丹之情。

  他和楊戩接觸不多,雖然楊戩出了名的低調(diào)內(nèi)斂,為人也不張揚,但他那幾個同樣在天庭當(dāng)差的同門師兄弟卻個頂個的暴虐,脾氣反復(fù)無常,他還真怕傳言有誤,到時候毀的就是自己這張面皮。

  楊戩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也不言語,拿手指了指柏鑒純白的袖頭,隨口說道:"那可不一定,你好歹是首領(lǐng)三百六十五位正神的清福正神,不像下面那些人,真靈上了封神榜,一朝不從榜上脫身,一朝便不能寸進,你是以陰魂之身成就神道不假,但卻并未上那封神榜,未來不可期,誰又能說的清楚呢?天庭如今的正主,玉帝王母哪個不是修為通天,不也是仙神同修嗎?你柏鑒原本是人皇座下兵馬大帥,還是別顧作自謙才是。"

  柏鑒看楊戩隨意的指了指自己的袖口,心知?;坏?,有些尷尬的笑笑,同時心下悻悻:“果然傳言有誤,闡教就沒個心性純良之輩,好歹也是個天尊之流,忒的記仇!”

  柏鑒本待還想再說幾句,但看楊戩不為所動的樣子,只能抬起右手捏了個決,對著自己的左手袖口一指,隨后一揮袖袍,頓時有兩道人影從小變大從袖袍中飛出,跌落到柏鑒身后,正是閻高二人。

  柏鑒面朝楊戩隨手向后一揮,便有一團云床從虛空中自行生出,恰好托住跌落到閻高二人。

  此時的閻屠豹面色紅潤,早已不是先前面若金紙的樣子,而高狩同樣除卻身上的金曦鎧有些破爛外,全身上下毫無受傷的樣子。

  楊戩臉上一哂,呲笑道:“先天福德果然不同凡響,被我的五極之氣所傷,眨眼就能完好如初,我倒真想見識下你全力施為下的五德到底有多么厲害?要不就用這兩個人作為賭注怎么樣?”

  柏鑒一聽,連連擺手,叫苦道:“楊戩,你就別為難我這小老兒了,我哪里是你的對手噢,先前未打招呼便從你手上直接搶人是我不對,我這就給你陪不是了……

  “這樣吧,等會有什么要求你盡管提,小老兒能做的一定做,怎么樣?況且,我這也是情急深切,沒辦法啊,誰不知道你楊戩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

  說到這里,柏鑒看了下楊戩的臉色,看他面色稍和,側(cè)身拿手一指身后的高狩,繼續(xù)說道:“你也知道我本是人皇軒轅氏當(dāng)年誅討蚩尤的兵馬大帥,最后還未歸家便葬身北海,受北海泉眼的玄冥之氣所糾纏,難以脫身……

  “……直到封神之戰(zhàn)后我才能夠脫身成就神道,而后第一件事便是尋我那遺留的后人,幾番辛苦這才在四百多年前找到我的血脈后人,我本想給他一點福緣讓他子子孫孫都能成為有福之人……但還沒來得及相認,他就因為兄弟義氣又被奸人所害,早早丟了性命,……我便又從地府將他的魂魄帶到了九重天,用化神池之水重塑了他的神道之身……"

  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幾經(jīng)停頓,越到后來,愈近哽咽,儼然動了真情。

  說著,突然一掌將閻屠豹狠狠拍飛,閻屠豹當(dāng)場噴出一口金血,身影直接從云層上滾出去足有千丈。

  柏鑒尤覺不岔,對著沒了蹤影的閻屠豹罵道:“都是你!四百年前因為你,他被奸人所害,如今我念在高小子的情面上,將你從地府拉出,讓你與高小子鎮(zhèn)守這清閑的拂玉臺肥差,你也能給我闖禍,我這就提你去戮神池,將你剃骨削肉,直接挫骨揚灰……!”

  “前輩!”

  高狩驚叫出聲,忙上前一把拉住柏鑒的衣袍下擺,慌亂的叫道:“閻兄弟真的只是一時蒙了心智,前輩手下留情啊……”

  “還有你!四百年前受人拖累,死的不明不白,現(xiàn)在還是這個德行!我怎么會有你這種血脈后人!”

  說罷,一把抓住高狩的天靈蓋,狠狠將他貫摔出去,高狩被甩落到地后忙又爬起,俯身直接跪在云床上,但看他的身軀虛浮不定,險要渙散的樣子,顯然是受了重傷。

  楊戩眼神驟的一凝,接著又恢復(fù)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開口道:“好了,沒時間看你們大義滅親的樣子,柏鑒,我也有神號,還記得嗎?”

  “當(dāng)然記得,清源……”聲音戛然而止,柏鑒猛的抬頭望向遠處的楊戩,臉上時紅時白。

  “既然如此,這個源字……何解?”,楊戩臉朝向大赤明玉宮右后側(cè)的封神殿,嘴上隨意般的問道。

  柏鑒臉上陰晴不定,語音干澀,道:“辨真?zhèn)?,察忠奸,”說罷,尤有些不信,問道:“你都知道了?”

  楊戩回過頭,哂笑道:“你說呢?既然這么在意你的血脈子孫,就好好教他做人的道理才是,別動不動就拿東西往別人頭上砸,還好碰上的是我,如果碰上個哪吒那樣混脾氣的……

  “呵,你現(xiàn)在估計連給他收尸的機會都沒有,另外,你讓他回來吧,躲在幾千丈外的云層中算個什么事?以為我看不到嗎?”

  “你比哪吒脾氣好?你算脾氣好?我呸!我看你們就是一丘之貉,不!哪吒都比你好!哪吒起碼明眼人一看就不好惹,一般人根本就不會去惹他,哪像你!平時裝的誰都能欺負的樣子,一臉好脾氣,一惹上來,直接把人殺絕戶!你這樣的危害才更大!”

  柏鑒聽了楊戩的話,腹中一肚子苦水,心中如千萬只蚊蠅在抓撓,但又不敢發(fā)作,只能心中腹誹不已。

  楊戩頓了頓,似笑非笑的看著柏鑒。

  柏鑒看到楊戩那似能看透人心的眼神,心中一驚,忙斷了心中的腹誹,好整以暇,露出一張和煦的面容靜聽楊戩接下來的話。

  楊戩接著說道:“柏鑒,我等會要去封神殿,那地方你熟,等下你便給我?guī)钒?,另外,之前你說我讓你做任何事情你都做,那這樣,你的血脈后人的無禮之事我便不計較了,你把你收集的陰德,福德二氣各拿一團給我,這事兒,便算過去了,怎樣?”

  柏鑒臉抽了抽,他覺得自己早就萬邪不侵的心在汩汩的噴血,自己花了幾千年辛苦收集的先天五德之氣一下子被要去了五成,哪個不肉痛?但面上只能擺出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只盼盡快把這瘟神送走,隧微笑道:“好說好說,這邊給你。”

  說罷,雙手往前虛虛一抓,縮回來時,雙手便各自抓取了一白一紫兩團氤氳氣息。

  柏鑒將手中陰德,福德二氣對著楊戩輕輕一送,兩團氤氳的五德二氣便凌空向楊戩飛去。

  楊戩一揮袖,直接將這兩團先天五德之氣收入自己的須彌芥子空間中,隨后,扭頭腳一震,便向封神殿飛去,人在空中留下一句:“我先走,你處理完后續(xù),便跟上來……”

  余音裊裊……

  楊戩一走,柏鑒一把扶住心口,身軀有些搖晃,欲哭無淚,喃喃自語:“我的五德,我的陰德,我的福德,哎呀……痛煞我也……”

  待楊戩一走便從藏身之地飛出的閻屠豹向著這邊飛來。

  剛剛到達柏鑒的近處,腆著臉對柏鑒叫道:“老祖宗,那廝看樣子完全不把你放在眼里啊,要不我們再去雷澤找下雷祖?雷祖法力高強,一定能擒下那個散仙,到時候,嘿嘿嘿……”

  還跪在地上的高狩聽到閻屠豹的言語,剛想出言制止,但似乎想起了什么,最終什么都沒說。

  柏鑒剛剛從失去兩團五德之氣的心痛中回過神來,就聽到閻屠豹的言語,不禁怒不可遏,怒喝道:“滾!”

  隨后又是一巴掌……這次含恨出手,可比之前那次狠多了。

  “噗”

  閻屠豹直接再次噴出一口純金色的精血,眨眼就不見了蹤影,血還在空中飄散未落地,人就已經(jīng)被拍飛出去。

  不知幾千幾萬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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