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安吉羅妮沒有任何防備,何圍心有不舍,讓冰凌避開了安吉羅妮的要害。
“叮!”
血肉模糊的一幕沒有出現(xiàn),安吉羅妮只是被擊飛出去,身上的魔法袍被撕開了幾個窟窿。
哨塔上的老者,就欲出手卻被身前的中年人制止了。
“無妨,安吉羅妮的本事不是這小子輕易就能戰(zhàn)勝的,若是這時候出手干預(yù)比賽反而少不了她的一頓埋怨?!?p> “這小子可是那臭名昭著的魔法師何圍,我怕他會……”
中年人輕輕擺了擺手,說道:“也是時候讓安吉羅妮受一些挫折了。”老者只好閉口不再言語。
安吉羅妮遭受了這樣的重?fù)?,也從龍威的壓迫中清醒了過來。何圍見著安吉羅妮將身上的魔法袍撕掉,露出一身華麗的騎士鎧甲。何圍懊惱道:“難怪覺得這小女孩的行動有些僵硬身體又過度強壯了些,我早該想到魔法袍內(nèi)穿著騎士鎧甲?!?p> 安吉羅妮的騎士鎧甲銀光閃閃,紫色薔薇攀繞其中,更顯示出安吉羅妮靚麗的一面。這身鎧甲不論精美程度還是防御效果都堪稱極品,就連杰斯的黃金鎧甲比起來也顯得是黯然失色。
安吉羅妮即使沒戴頭盔,這一身薔薇鎧甲配上雙手劍,也比過帝國萬千騎士的風(fēng)采。
“胖子,還有什么下三濫的招都使出來吧。”
何圍對于這油鹽不進(jìn)的安吉羅妮很是頭疼,非常規(guī)手段奈何不了她,而常規(guī)手段更不是對手,或許只有那樣做了。
何圍念咒施法,擂臺上殘留的水漬和冰塊迅速融化并升騰,變?yōu)榱税酌C5撵F氣,讓大半個擂臺都籠罩在水霧之中,這水霧之中何圍還加了一點“好東西”。
安吉羅妮見著這霧氣,不敢輕易冒進(jìn),退縮至擂臺邊緣。何圍見安吉羅妮后退也控制著霧氣向著安吉羅妮逼進(jìn),只是控制著這大量水霧的法力消耗實在太大,幾息之間就能將何圍的魔法力抽干,何圍不得不速戰(zhàn)速決。
安吉羅妮被逼至擂臺邊緣已無路可退,只得屏息突圍!何圍見著安吉羅妮向自己襲來也沒有貿(mào)然發(fā)動總攻,依舊施放冰墻、冰箭以圖阻礙安吉羅妮的攻勢,拖延時間,只要安吉羅妮肺中的氧氣耗盡,吸入了何圍準(zhǔn)備的“好東西”那就大局已定。
安吉羅妮看出了何圍打的算盤,竟直接以薔薇鎧甲硬抗冰凌也要將何圍劈成兩半,以謝心怒。不得不說,安吉羅妮的薔薇鎧甲的確不凡,冰箭甚至不能在鎧甲上留下劃痕就被沖擊力折斷。
安吉羅妮沖到了何圍身前,而肺中的氧氣還綽綽有余,有足夠的時間將這個卑鄙的胖子劈成兩半。
危險就在一瞬之間,看著臨近的安吉羅妮何圍將早早就準(zhǔn)備在手中的藍(lán)色粉末灑了出去,再將準(zhǔn)備妥當(dāng)?shù)哪Х⒓词┓?,以全部魔力凝結(jié)成厚重的冰塊將自己團(tuán)團(tuán)冰封起來,這一手何圍命其為“冰箱”。
見藍(lán)色粉末撲面而來,安妮有些失神亦或許有些害怕何圍的卑鄙手段,提著的氣一松,竟吸入了少量的藍(lán)色粉末。安吉羅妮怒極,沒想到何圍還有這樣卑鄙手段等著她,剎那間鼓動起全身的斗氣。粉紅色的斗氣噴涌而出,瞬間吹散了圍繞在安吉羅妮身旁的水霧和藍(lán)色粉末,見水霧與粉末被吹散,安吉羅妮輕吸一口氣,縱持雙手大劍,狠狠地劈在何圍的“烏龜殼”上。
連同破碎的冰塊,何圍一起被打飛了出去,重重摔在擂臺邊緣。若不是有“冰箱”魔法的保護(hù),這一劍足夠?qū)⑹畟€何圍攔腰斬斷。
安吉羅妮倒提著雙手劍,氣喘吁吁地向何圍摔落的方向走去。剛才噴涌斗氣對安吉羅妮的消耗也是不小。安吉羅妮的斗氣精純度比起辛妮或是杰斯都有不小的差距,否則早就以此方法驅(qū)散水霧,哪需如此狼狽。
安吉羅妮的雙手劍拖在地上,與擂臺臺面上的青岡巖擦出“吱吱”作響的火花。
何圍渾身疼得厲害,努力掙扎著想坐起來,看著兇神惡煞走來的安吉羅妮心中暗叫不好,努力壓制著即將自行啟動的血咒之力,強行施法讓安吉羅妮吸入的部分水霧纖狀化。
武者的肉體再強大也只是體表,體內(nèi)的器官是很難修煉的,安吉羅妮也一樣。小小纖狀冰刺輕而易舉地刺破了安吉羅妮的呼吸道與支氣管。很快,安吉羅妮挺翹的鼻梁下流出了淺淺的兩抹血液。安吉羅妮只覺得胸口一絲刺疼,沒有察覺到其他異樣。
見著安吉羅妮鼻腔流出的鮮血何圍明白魔法生效了,只是安吉羅妮兇神惡煞的步伐并沒有因此而停下,何圍惱道他的“好東西”怎么還不生效?。?p> 何圍的“好東西”就是流寇強盜所常用的藍(lán)色星辰花的花粉——幻想星辰,俗稱蒙!汗!藥!實乃打家劫舍、奸-淫擄掠、為非作歹之必備良藥!
“小姑娘,你看看你,臉都花了,一點都不可愛了。”何圍在拖時間,祈禱幻想星辰趕緊生效,否則這小娘們的大劍就要落到自己身上了。
“小妹妹,你的鎧甲是在哪里買的,穿戴在身上重不重啊?!?p> 安吉羅妮依舊沒有答話,但腳本卻有些遲緩了。
“我有個朋友也喜歡穿一身重重的金色鎧甲扮酷,要不我介紹你們認(rèn)識認(rèn)識?”
何圍依舊皮爛肉不爛的貧著嘴,只是安吉羅妮的臉色越發(fā)難看。
“媽的,那奸商該不會賣的假藥吧,還說什么三息迷倒夢中人,三日逍遙慕黃昏!”何圍怒慨地想道。
安吉羅妮越來越近,而何圍想動一下都很難。
“這個世界怎么沒有食藥監(jiān)?。≡趺礇]有315??!”
“打擊假冒偽劣產(chǎn)品,人人有責(zé)!!”
面色陰暗的安吉羅妮走到了何圍身前,雙手舉起雙手劍就要向何圍劈來!
一陣眩暈直襲安吉羅妮的大腦,渾身上下像被灌了鉛,剛剛舉起的大劍猶如萬斤之重。
“哐!”
雙手劍重重的掉在地上,劍鋒離何圍的眼睛不到3厘米。安吉羅妮也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重人所期待何圍血濺當(dāng)場的情景沒有發(fā)生,安吉羅妮卻倒了下去。觀眾們的怒火又盛了幾分,紛紛罵道何圍是個卑鄙小人,用盡了骯臟的手段。
好一會何圍才恢復(fù)了一點力氣,忍著渾身劇痛爬了起來,看著倒在自己面前眉頭緊鎖的安吉羅妮一陣得意。心里暗道,“這奸商的東西真不怎么樣,居然這么久才迷倒這小姑娘?!?p> 其實這也不能怪商人賣的幻想星辰質(zhì)量不佳。本身安吉羅妮吸入的幻想星辰數(shù)量就很少,被纖狀冰凌刺破流入血液雖然起效比直接吸入快,但安吉羅妮畢竟是一名身體各方面都還出色的騎士,起效時間自然會有所延遲。
被迷倒在地的安吉羅妮別有一番嬌澀的味道,讓何圍有些忍俊不禁。龍抓手蓄勢待發(fā),就欲直搗黃龍,只是轉(zhuǎn)念想道還在擂臺上恐有不妥才不甘放棄。但何圍的心中早已決定以后要多備點這種“好東西”。
“這?!”
中年人再次制止了老者的出手。
“這小子難道真的不認(rèn)識安吉羅妮殿下?竟敢如此無禮!”
中年人沉默不語,好半響才緩緩開口,“世間本就這般險惡,讓安妮以這樣的方式認(rèn)識也未必是件壞事?!?p> 老者賠笑道:“阿什利不一定就是個壞老師啊,連薔薇鎧甲都送給安吉羅妮殿下了可見對安吉羅妮殿下的寵愛?!?p> “哼,漢納森斯這老家伙連自己學(xué)生都看不住。”
老者知道中年人語中的意義,笑而不語。
“這小子倒是第一個敢在國王之手競選上使用幻想星辰的家伙,去查查這小子是個什么來歷?!?p> “是?!崩险吖砀嫱恕?p> “小子,你倒是讓我想起了某個老友啊?!蹦杲陌K蛊ぶZ薩·艾瑞艾斯大帝臉上的滄桑愈發(fā)濃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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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這該是我獲勝了吧。”何圍看著一旁的裁判官員說道。
“這……”
裁判官員有些為難,倒不是因為輸?shù)氖堑蹏靼布_妮殿下,只是因為何圍使用的這些手段實在有些不堪……雖然國王之手競選沒有什么具體的規(guī)則,但何圍的這般作法似乎太不將帝國放在眼里了……
裁判官員只得求助遠(yuǎn)處的負(fù)責(zé)官員,負(fù)責(zé)官員似乎得到了某種指示,示意裁判宣判何圍勝利。
“獲勝者,何圍!”
“噓——”
噓聲響徹整個比賽場地,讓不少其他場地的觀眾都圍了過來,也算是讓何圍小小的出了名。
這不知好歹的何圍居然還舉起肥胖的雙手,似乎是要擁抱勝利,不過等到的卻是臭靴子、臭雞蛋……
預(yù)選賽暫且告一段落,接下里就是64強的比賽,在64強上獲勝就有資格加入皇家騎士團(tuán)或是宮廷魔法師。理論上來說每次都會有32名青年強者獲得此殊榮,只是32強之后的戰(zhàn)斗……
“你最好祈禱不要在64強上遇見我,不然……嘿嘿……”杰斯對著無限膨脹的何圍如是說道。
何圍正想反駁,卻迎來了一名不速之客。
“該說這話的是我,我親愛的弟弟?!笨巳R恩·卡里奇不合時宜的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說道:“小子,你的表現(xiàn)我都看在眼里,褻瀆了我的公主殿下等著付出代價吧。”說完克萊恩·卡里奇扔下怒目圓睜的杰斯和一臉蒙逼的何圍離去。
“公主?什么公主?”
“被你迷暈的安吉羅妮就是公主殿下,艾瑞艾斯帝國皇位的唯一繼承人,大帝最寵愛的女兒!”
“什么!那小女孩是公主?!”
離64強的比賽還有一周時間,何圍繼續(xù)呆在麥洛文的住所無所事事。自預(yù)選賽之后何圍再沒見過麥洛文,也不知去了哪里。不過趁著麥洛文不在,何圍又可以肆無忌憚地“糟?!丙溌逦牡膶氊惸Хň磔S了。
無論是與安吉羅妮的戰(zhàn)斗還是在冬河谷與雪熊的戰(zhàn)斗何圍證實了自己的想法,咒語能提升魔法的傷害或是提升魔法控制力降低魔法消耗。而目前何圍最致命的問題就是自己等級太低,魔法力太顯窘迫。在短時間內(nèi)提升魔法力是不太可能了,或許能找到小莫里,說不定能得到一些啟發(fā)。
何圍正欲出門去找小莫里交流交流,一伙人就徑直闖進(jìn)了麥洛文的住所,將何圍團(tuán)團(tuán)圍住。何圍仔細(xì)一看,這伙人皆穿著統(tǒng)一的騎士鎧甲,胸口上是一個天平模樣的家族紋章,不過對艾瑞艾斯帝國局勢不太了解的何圍并不知道這個家族紋章代表什么。
這代表艾瑞艾斯帝國財政大臣約翰尼·加德納侯爵的家族,掌控者帝國的經(jīng)濟(jì)命脈。
“你們看上什么拿什么,我窮光蛋一個就別打我的主意了?!焙螄妬碚卟簧拼蛑?。
“啊哈哈哈哈,卑鄙的胖子,還記得我嗎?我可是天天照鏡子都能想起你!”
門口慢步走來一名英俊的青年人,身材削瘦,臉色陰霾,刻薄的小眼睛如同噴出烈火要將何圍焚盡。身后跟著一名身著墨綠色魔法長袍的魔法師。
這人正是勞洛倫斯,此前被何圍用克萊姆漿果給惡心暈倒的勞洛倫斯。
就在前兩天杰斯還警告過何圍,這勞洛倫斯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讓他小心些,沒想到這么快就已經(jīng)找上門了。
“大兄弟,近來可好啊,來請進(jìn)請進(jìn),坐下聊。”勞洛倫斯早就進(jìn)來隨意的找了張椅子坐下了,而魔法師依舊站在勞洛倫斯身后。
“據(jù)說,前兩天你還用了些見不得人的把戲?qū)布_妮公主殿下給迷暈了,還企圖在擂臺上褻瀆公主?”勞洛倫斯隨意的把玩著桌上的書籍,輕蔑地說道。
“誤會,誤會,都是誤會?!焙螄亮艘话牙浜梗?dāng)時他真不知道那蠻橫的小姑娘就是帝國公主安吉羅妮。
“誤會是嗎?”
“是的,是的,您想呀,安吉羅妮公主殿下那么纖弱的身板,穿著那么重的鎧甲還提著雙手劍,肯定吃不消啊,這不就累壞了嗎……”
“那我們之間也存在誤會嗎?!”勞洛倫斯突然站起怒吼道。
感受著勞洛倫斯的氣勢,何圍有些慫了,低聲說道:“那……那也是……誤會……”
勞洛倫斯臉上的陰霾更重了一些,惡狠狠地說道:“好啊,那就讓我們之間的誤會再深入一點吧。”說完一揮手,四名騎士就沖上前去,將何圍牢牢地按在地上。
“麥卡沃依,動手。”勞洛倫斯身后的魔法師走到何圍跟前,捏著何圍的嘴,將手中玻璃瓶中猶如黑色霧氣一般的東西倒進(jìn)了何圍的嘴里,黑色煙霧一進(jìn)入何圍的嘴里立刻傳來一陣強烈的刺痛感。何圍試圖掙扎反抗,可無奈四名騎士將何圍牢牢地鎖在地上,無法動彈。
待到黑色霧氣全部進(jìn)入何圍的身體,魔法師麥卡沃依站了起來,念咒施放魔法。
“?。?!”
比之前更強烈的刺疼感遍布何圍的全身,還沒來得及叫上兩聲就疼暈了過去。
麥卡沃依將瓶子遞給勞洛倫斯,說道:“少主,黑色探戈已經(jīng)種下,您只需輕聲念出瓶上的咒語就能讓他隨時感受這美麗的痛苦,無論什么時候,無論相隔多遠(yuǎn)?!?p> 勞洛倫斯?jié)M意地接過瓶子,陰狠的臉色卻更加濃密,試著念上兩句咒語,即使昏迷中的何圍也在地上不停的抽搐。
“這不會把他弄死吧?”勞洛倫斯問道。
“只要一次的時間不要太久,他應(yīng)該還能活個七八年?!丙溈ㄎ忠阑氐馈?p> “很好,如果死得太容易也太便宜他了?!眲诼鍌愃褂謱χA磕盍藘删渲湔Z,看著在地上抽搐的何圍,滿臉陰狠的笑意。
“咳咳,只是我還沒見過被種下黑色探戈能堅持三個月不自殺的人,希望他能多撐一段時間吧,這可是一個有趣的玩具?!?p> 兩人相繼發(fā)出了狂妄的大笑。
“砰??!”
麥洛文住所的房門被一腳踢開,其實應(yīng)該說整面墻都被踢成了磚塊。
塵土彌漫過后露出了一個身影,身穿薔薇鎧甲,提著雙手劍。來人正是艾瑞艾斯帝國公主,安吉羅妮。不過以這樣的方式登場似乎也不太友善。
“死胖子,給我滾出來??!”安吉羅妮對著屋內(nèi)喊道。
“美麗的公主殿下,再次見到您的美貌令我如同在這寒冬遇見了溫暖的太陽?!眲诼鍌愃姑嫔桓模氏葲_了出去,單膝跪在安吉羅妮面前,親吻公主的手背。
“勞洛倫斯伯爵(未獲得爵位的貴族子弟可享受比其父低一級的爵位稱呼),你怎么在這,那個卑鄙的胖子呢?”安吉羅妮疑惑道。
勞洛倫斯?fàn)恐布_妮的手不愿撒開,回道:“前幾日的事我已知曉,已經(jīng)替公主狠狠地教訓(xùn)了這個卑鄙的小人。”
“哦?”
“拖出來!”勞洛倫斯命令道。
兩名騎士將何圍如同拖死豬一般拖到了安吉羅妮面前,勞洛倫斯說道:“我已經(jīng)命人給他種下了黑色探戈,這東西可以隨時隨地的折磨他,讓他為褻瀆公主的罪孽付出代價!”說完,勞洛倫斯還再次念動咒語,看著抽搐的何圍一陣陰笑。
安吉羅妮卻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
勞洛倫斯卻如同獻(xiàn)寶一般要將玻璃瓶獻(xiàn)給安吉羅妮,“公主殿下,您只需拿著玻璃瓶輕念咒語,無論他身處何方都會感受這難以忘懷的痛苦。”
安吉羅妮臉上的鄙夷之色越來越濃,語音有些生冷地問道:“勞洛倫斯伯爵閣下,這個胖子雖然卑劣,但你這樣的做法是否……。”
勞洛倫斯聽出了安吉羅妮語氣中的不悅,連忙回道:“無妨,這胖子無權(quán)無勢,窮酸小子一個,不會對您的名譽造成任何影響?!眲诼鍌愃共]有理解到安吉羅妮不悅的原因,還只是以為安吉羅妮是擔(dān)心這樣做有辱自己的名譽。
“哼。”安吉羅妮輕哼一聲轉(zhuǎn)身離去,畢竟已經(jīng)這樣的何圍她也沒法再拿何圍出氣。
勞洛倫斯雙手將玻璃瓶遞給安吉羅妮,安吉羅妮并不理睬轉(zhuǎn)身便走,轉(zhuǎn)眼間勞洛倫斯臉上的陰狠之色更重。
“他可是麥洛文的弟子,你不怕麥洛文找你麻煩嗎?”
“哼!就那窮酸老頭,我從來都沒有放在眼里,即使莫里家族我也從沒放在眼里!”見安吉羅妮已經(jīng)離去,勞洛倫斯對著死豬一般的何圍狠唾一口唾沫,也拂袖而去,這場風(fēng)波算是告上了一個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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