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怎么出來了?這么晚還不睡?”
宇文凜今晚是值夜,才把這一片狼藉的軍營重新整頓。
又因?yàn)橄惹氨灰u的前車之鑒,再也不敢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分稍有放松了。
所以,他這左將軍親自巡夜。
“睡不著。你怎么樣?找出此次偷襲的幕后主腦了嗎?”
宇文珩看阿凜過來了,便是和他說起來軍務(wù),一同踱步進(jìn)了那元帥營帳。
“幕后主腦是誰,倒是還沒真憑實(shí)據(jù)。但我覺著,肯定和那些貢女有關(guān)。”
順手撣了撣自己身上的夜霧露水,潼河邊,很是潮濕。
順手取過了宇文珩掛在墻上的一壺酒袋,仰頭暢快喝了起來。
還是大秦的酒夠烈,能驅(qū)趕這地方太重的濕氣。
宇文珩坐在了元帥椅上,雙目一抬,那雙勾魂攝魄的鳳眸映著外面透進(jìn)來的月光便是勾畫著如詩如畫的情韻。
可惜,阿凜都看慣了這絕色出塵,毫不失措驚慌,習(xí)以為常。
知曉大哥不是在眼波送情,卻是在瞪著他,大約對他的猜測還要幾分不滿。
“你別懷疑我的揣測,那些貢女來了,這軍營才是暴露了排兵布陣的關(guān)鍵軍機(jī)。據(jù)說,那西涼的貢女在被你打發(fā)入了苦力營后就立馬死了。一場廝殺,貢女逃的逃,死的死。本是可以找活口套個口供,可是。。。。。?!?p> 宇文凜的眼睛,很是意味深長地看向了上方端坐的宇文珩。
“也不見得活下來的貢女只有淑歌一個。你不是說,龜茲和魏國的貢女尸體也沒找到嗎?”
宇文珩說道。
“沒錯。可淑歌是那唯一確定還活著的貢女??上?,大哥你如此護(hù)得周全。二話不說,居然就把她送回梁國了!連我這弟弟想要問話的機(jī)會都不給了!”
阿凜咕咚咕咚仰頭喝酒,這恣意暢快,恨不得把大哥從長安帶來的酒都喝光了才安心。
還抱怨著,全然是怪大哥英雄氣短。
至于這兒女情長,知曉這嘴硬的阿珩是打死不認(rèn)的。
“你沒看到這淑歌都快死了?她便是活著,成了那樣留在我的身邊,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宇文珩很是不屑地反駁道。
最討厭這阿凜一副了然于胸的樣子說他護(hù)短。
淑歌如何就是他的短處了?
那女子,區(qū)區(qū)貢女罷了!
“哦,如此不屑還讓自己的親兵親自護(hù)送?二十八道關(guān)口啊,大哥你用自己的元帥令去給淑歌開道了吧?大哥,我真擔(dān)心你啊!你說你老實(shí)和我說了也就算了,你居然還瞞著我這個親弟弟偷偷安排了這么多,你當(dāng)真沒事吧?”
宇文凜心直口快,他知曉了此事,便是已經(jīng)悶了幾天了。
剛喝了點(diǎn)酒,這便是不吐不快。
阿珩越是諱莫如深,他便越是提心吊膽,總覺這事情沒完。
“能有什么事?還不是不想讓好不容易救下來的人又折在我手里。功虧一簣,我可不喜歡前功盡棄的感覺。”
宇文珩吊兒郎當(dāng)無所謂地說道。
三言兩語,便是在阿凜面前擺著無所謂的架勢。
“呵呵。你不說還好,既然大哥你自個兒提起來了,那我倒是要好好問問你?!?p> 宇文凜打了個酒嗝,上前笑著好奇問道,“大哥,我本來是不知曉你如何把那淑歌帶回來的,真巧了,我和你那親衛(wèi)隊(duì)長很是投緣,于是。。。。。三杯過肚,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兄弟!那人口風(fēng)是很緊,可惜,無酒不歡。一喝酒,就什么都說了出來。”
宇文珩聽了,果然神色有些不自然。
他思忖著該換個親衛(wèi)軍官。
抬頭無奈盯著這無孔不入的弟弟,反問道:
“他和你說什么了?敢透露本元帥的軍機(jī)要務(wù),可是要?dú)㈩^的罪名!”
“嘖嘖,你甘愿自己涉險(xiǎn)也要英雄救美,現(xiàn)在還怕別人張揚(yáng)開去,莫不是連著我這個弟弟都要?dú)⑷藴缈???p> 阿凜抱臂,逼視不太老實(shí)的大哥,很是玩味說道。
伊莉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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