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里了?我問你宇文珩到哪里了?城門呢!城門拿下來沒有?”
那首領(lǐng)提著這小子的衣領(lǐng),很是狂躁地問道。
“已經(jīng)到了距離潼關(guān)二里的地方!神出鬼沒地,宇文珩的先鋒部隊已經(jīng)在城外和西涼的大軍打起來了??!”
那報信之人哭喪著一張臉,不知所措。
“什么?開什么玩笑!宇文珩難道會飛不成?!混賬東西,一群蠢材!”
這黑衣人頓時氣急,聲嘶力竭咆哮道。
他翻身上馬,也顧不上找什么梁國公主了,還是先要把潼關(guān)城門一舉攻破要緊!
早就關(guān)照了西涼,一定要誘敵深入,敞開了懷抱讓這秦兵在西涼皇宮多呆些時日。
定是他們露出了馬腳,這才讓宇文珩即刻折返,殺了個回馬槍!
西涼的那些蠢貨,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可不要連累他們魏國才好!
“宇文珩也不知道從哪里探得這西涼的古怪,居然未在西涼皇宮逗留直接就折返了回來。一路來秘密行軍,抄了捷徑殺回潼關(guān),眼看潼關(guān)城門就要破了,可是,西涼的大部隊卻被這秦國主力從后方包抄!”
其他的黑衣人也是急急上馬,跟著這頭腦往正門城門火速支援。
那來通風報信的探子,跟在這首領(lǐng)的身后,還不住和自家殿下稟報著這軍情。
潼關(guān)代元帥阿骨打被斬,秦軍雖然一時間陷入群龍無首的慌亂。
可這秦兵訓練有素,驍勇善戰(zhàn)。
在內(nèi)憂外患的困頓中卻并不肯輕易屈服,斗志依然昂揚。
于是這城門的攻防便陷入了鏖戰(zhàn),拖延到如今,也沒把大門真正打開!
夜幕的街道上塵土飛揚,馬蹄急促。
那隊黑衣人得了線報,即刻飛奔而往潼關(guān)正門而去,讓危在旦夕的夏沫央僥幸遠離了本將一觸即發(fā)的危機。
黑衣人都走了,奶媽和地上所跪的百姓都是覺得渾身脫力,難以維持地癱坐在地上。
幸免于難,逃過一劫。
奶媽回過了神,趕緊爬到了那酒桶的旁邊,打開了蓋子,將小夏拉了出來。
可憐的淑歌公主臉都干得蛻皮,還要悶在酒桶里那么長的時間。
她的敏癥不見好,被酒一熏,便是更加不舒服起來。
“公主,您沒事吧?!”奶媽拉出了喘不上氣的小夏,摟著她在懷里,頓感是九死一生。
那個劊子手離著公主不過是一步之遙,差點被發(fā)現(xiàn)了。
“宇文珩回來了?”小夏躲在酒桶中,可也恍恍惚惚聽到了一些。
問道。
“是啊!秦軍主力殺回來了!沒想,這聯(lián)盟軍策劃地如此周詳,還是馬失前蹄,我看,他們要占據(jù)這潼關(guān)便是難了。”
奶媽卻是沒來由地偏向了宇文珩說道。
“我們出城去!”
小夏看到有不少人正在撬動那道偏門,便是覺得眼前只有這一條活路。
潼關(guān)成了這樣,秦人不會善罷甘休。
定然事后會嚴查這里應(yīng)外合的其中內(nèi)情。
查出了姍姍,帶出了翎兒,自然也會牽連淑歌公主。
她不過是個梁國貢女,回去求宇文珩,也不會有任何轉(zhuǎn)機。
說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她沒有那么天真。
他是征戰(zhàn)天下,大殺四方的殺將。
于國家大事和區(qū)區(qū)貢女間,宇文珩會如何決斷,何人都知曉結(jié)果。
到時候,百口莫辯,翎兒怕還會反咬一口,誰都不會信她的。。。。。。
所以,小夏只是沉凝了一下便一往無前,她并沒有回頭。
身后,也沒有什么歸宿和港灣在等著她回去。
沒有退路,只有頭破血流繼續(xù)往前。
她還是想繼續(xù)逃出潼關(guān),逃離那人的身邊。
在宇文珩的眼里,淑歌公主,到底是個隨時可以舍棄的玩物罷了。
都是暖床的女子,誰和誰,又有什么區(qū)別?
伊莉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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