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徐徐,小夏與奶媽商定了前程去路,便安安心心睡著了。
一陣氣流流動,就好像羽毛輕輕騷動著她臉上的包。
嘖,這臉上的疙瘩真癢。
小夏迷迷糊糊地撓了撓自己的臉,覺得又麻又難受。
撓了,卻還是不達根本。
“公主,不能撓,一撓會留疤的。我們先喝藥。喝了藥才能快些好起來?!?p> 奶媽在酣睡的小夏耳畔呢喃道。
“不喝,難喝死了。。。。。?!?p> 小夏不愛吃藥,被這么一說,便是揮了揮手,疲憊地擰著眉頭扭轉(zhuǎn)了頭。
不知道何故,睡夢里昏昏沉沉,好像眼皮都重得抬不起來。
可她一想到那藥很是苦,便是嘟嘟囔囔直直說道。
“不行啊公主,你是不知道,這出疹子可大可小??刹还馐悄樕喜缓每吹氖虑椋闳羰遣患霸绯运?,還會發(fā)燒呢!”
奶媽說著,順勢抬手摸了摸小夏的額頭。
不碰還不知道,一碰,才知曉小夏的臉很燙。
一下,奶媽驚慌失措。
似乎她的手都快被小夏的體溫給燙傷了。
急了神色,她一下攙扶起了公主,然后反復探著她的體溫,果然是熱得不尋常。
“公主,公主???你怎么樣了?”
奶媽大驚失色,怎么方才還好好的,一下就這般發(fā)了寒熱?!
“沒事??!奶媽。我又沒怎么。。。。。。就是有點困?!?p> 小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又裹緊了身上的毯子。
這悶悶的聲音,干燥的口鼻,全身上下都很沉重乏力。
她既覺得燥熱,又不住感到瑟瑟發(fā)抖的怪異,這不適讓她重重嘆了口氣,便勉強蘇醒了過來。
奶媽確定這敏癥還真的讓公主起了別的并發(fā)癥狀。
她那么慌張,不住看著小夏的臉上手上。
不出一時半刻,不止是疹子,卻是連皮肉都腫脹了起來。
“我去請大夫,我去請大夫!”
奶媽嚇壞了,她這半夜三更居然要去勞師動眾請大夫。
“別!”小夏覺得自己不舒服,可還是拉住她的袖子,說道,“不要驚動別人。奶媽,給我喝藥就行了。你想啊,大夫每日幾次來看我,這不就更加惹了矚目,我們還怎么走?”
夏沫央一心要逃走,這便是覺得自己能忍。
這小病小痛,一下就過去了。
“公主,不要任性。你若是病得昏昏沉沉,那便更難脫身了。記得我們說過,只有保得一條命在,才能有將來。你乖乖等著!”
奶媽甚是心疼。
雖然她照料公主如此多年,比那些軍醫(yī)更了解淑歌公主的狀況。
可她的那些土方子不過是防患于未然。
如今已然病發(fā),怎么還能草草應付了事。
奶媽拉開了小夏的手,便是忙不迭出了營帳去請這軍營里的郎中。
“奶媽。。。。。。”小夏伸出了手,支支吾吾還想反對。
可是,身子格外無力,她的視線都開始模糊了。
怎么回事?
羊奶而已,有必要如此興師動眾?
“咳咳咳?!?p> 小夏不過說了兩句,便臥在那榻子上急促咳嗽起來。
她可從來沒如此難受過,不過是些許羊奶,不會真的做了藥了吧?
“這淑歌公主起了敏癥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可以算是舟車勞頓,水土不服。這便是兩廂交集,所以格外嚴重了些?!?p> 那郎中說道。
“那怎么辦?大夫你想想辦法??!”
奶媽急壞了。
而隨著大夫前來淑歌營帳的女官大人則是擰了擰眉頭。
她看著小夏很是疲弱地躺在榻上。
渾身紅腫不堪,皮膚更是疙疙瘩瘩凹凸不平猶如蛤蟆,便是走遠了幾步用衣袖捂了捂自己的口鼻。
眼神甚是嫌棄,也很是擔心這病癥怕是什么惡疾。
“不會傳染吧大夫?”女官大人很是嫌棄地問道。
伊莉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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