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法海莫名其妙跑過來,裝完13就想溜。我連忙跳出窗外伸手攔住他的去路:“剛剛明心說的,都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
“你替我受了五道雷刑?”
法海白我一眼:“你覺得明心那死孩子嘴里面可能有半句實話嗎?”
我想起那小家伙剛剛想都沒想就拉著我喊“娘親”,喊得那叫一個滑溜自然,簡直就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比法海說謊的水平似乎還高一些,瞬間又有點猶豫,聲音也跟著遲疑了起來:“那他也沒道理騙我啊?!?p> “沒道理的事情他干的多了。這小子五歲進金山寺;六歲哄騙來上香的香客把供品和布施全部換成了糖果;七歲給大殿里的佛像全都涂上了紅臉蛋;八歲就敢偷了鎮(zhèn)寺之寶鎖妖繩來玩。就連掌門都生生被他氣病了好幾次。你要敢信他才是真的栽坑里了呢?!狈ê5闪诵〈采系拿餍囊谎?,明心原本悄悄探出了個小腦袋,此時又“唰”的一下子縮了回去。
“回頭我再好好教育教育他?!狈ê^D(zhuǎn)過頭來:“得了,這么晚了,還是趕緊回去歇著吧。有什么事兒都明天再說。”
我仍然不解的問他:“那你剛剛原本過來是要……”
“原本過來打算把他的僧衣送過來。這下也都可以免了。我看還是接著讓他當猴子省心省力點?!狈ê7浅o奈的嘆了口氣,轉(zhuǎn)身離去。
等法海離開之后,無論我再怎么問明心,想讓它的小爪子把事情給我寫出來,他卻只是蒙頭呼呼大睡,再也不肯理我。
明心剛剛沒有說出口的后半句,到底又是什么?
我就這么胡思亂想的睡了過去,整整一晚上都在做噩夢,一會兒是許仙的鬼魂從窗戶外爬進來,伸直著胳膊來找我復仇;一會兒是半截瞎眼書生抱著個棋盤,非要拉我一起下棋;一會兒是張明月抱著個死掉的嬰兒,咿咿呀呀的唱著歌;一會兒又是滿天天雷滾滾,法海站在天地之間,仰頭大笑:“怕什么!再多的天雷也不怕,全都交給你海哥搞定!”
我覺得再這么下去,我遲早有一天精神衰弱。
第二天清晨,珍珠一大早就抱了一大堆東西走進來,還沒進門就高聲問道:“青青,主人讓我給你這邊送點小孩子的衣服,陳師爺讓裁縫鋪連夜送過來的。你這邊什么時候多了個孩子?”
她走進來,左右張望了半天:“那個小孩子呢?哪兒去了?”
正在此時,明心剛好騎著那只名叫元寶的大花貓雄赳赳氣昂昂的走進來,聽到珍珠的話,又立刻垂頭喪氣的指揮元寶掉頭走了出去。
我嘆了口氣:“別提了,孩子沒了?!?p> 珍珠納悶不已的問:“沒了?什么沒了?怎么沒了?”
“嗨,別管他,說不準鉆狗洞跑了吧。”我擺擺手。
珍珠把衣服仔細疊好收進箱子:“跑了?在何府待著多好啊。主人一看就很重視他。放著這么好的日子不過,跑什么呢?”
“誰知道呢,想不開吧?!蔽易哌^去,幫她一起收拾好東西,然后說:“張明鈺和法海他們都在哪,你知道嗎?”
“你說張家那個小祖宗?。恳淮笤缇腿フ曳ê4髱熈?,他倆好像要一起去臨安府,應該快出發(fā)了。”
“該死?!蔽业吐暳R了一句,給珍珠丟下一句:“我去找他們了??!”然后跑出門拎起明心就往門房跑。
珍珠在后面大喊著:“主人專門讓給你準備的早餐,馬上就要送過來了,你不吃點再走嗎?”
“來不及啦!你吃吧!”我一手捂著帽子,飛快地跑著。
等我跑到門房,這倆人正在等下人牽馬過來。
法海看我跑的氣喘吁吁的樣子,不禁問:“你來干嘛?”
“跟你們一起去幫忙??!”
法海想都不想就說:“得了,你去凈添亂子。”
說來說去,都是借口。還是因為此行危險,不想帶我參加。
我不服氣的說:“才不會!上次在五云山,還是我救你出來的呢。你忘了?”
法海眨眨眼睛:“忘了!”
我不由得氣結(jié),連忙沖一邊的張明鈺使眼色。
張明鈺猶豫了一下,說:“媳……啊,不對,青青,法海大師怎么說,就怎么辦唄。我全聽大師的?!?p> 嘿,一晚上不見,禿驢和尚就變大師了。
過河拆橋,卸磨殺驢,說的就是他這種小人吧!
正在此時,下人們牽著兩匹馬從馬廄的方向走過來。
我連忙抱著明心翻身上馬,沖他倆做個鬼臉:“我可不要被你們留在家里,什么都不知道。說好的再也不單獨行動,轉(zhuǎn)眼就把我扔下,我才不干呢!”說完不等他倆同意,雙腿一夾,馬兒高高揚起前蹄,嘶鳴一聲,然后向著臨安府的方向絕塵而去。
法海連忙跳上另一匹馬,回頭對張明鈺大喊一聲:“記得帶上箱子!”然后縱馬追我而來。
我們就這么你追我趕的來到臨安府門口,仍然在互相絆著嘴。
又等了一陣,張明鈺才吭哧吭哧地抱著箱子,騎馬匆匆趕來。
我不由得好奇的問法海:“這一箱子都是些什么?”
法海得意的瞟我一眼:“功夫不夠,符咒來湊。整整一箱符咒,我看這些妖魔鬼怪怎么?;ㄕ小=笛?、除魔的、爆炸的、逃命的。真要打起來,光扔神符咱們這邊就可以扔個大半天的?!?p> 呵,法海這是把壓箱底的家伙事都翻出來了吧?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系列騷操作。
法海突然間輕輕一笑:“此情此景,不由得讓貧僧想起了一個民間故事?!?p> “啥?”
“一個和尚,一只猴,一個扛行李的家伙,一匹馬。哦,對了,旁邊還有一個你。”法海一邊搖頭傻笑不已。
張明鈺不解的問我:“大師在笑什么呢?什么一個和尚一只猴的,這是什么故事?再說了,咱這兒也不只一匹馬啊。”
我搖搖頭,伸手指指腦袋:“我也聽不懂。這家伙大概是又發(fā)瘋了吧?!?
鯉魚天空
寫著寫著腦洞一開,轉(zhuǎn)到西游記上去了。當作個梗,博君一笑,要是有糾結(jié)年代的書友,就請大家睜只眼閉只眼,當法海這貨是穿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