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年長的童子帶著一個小玉瓶來到了房間。
“前輩,這是您的通靈丹。主人說您仍可以用金姓修士提價前的價格也就是二百靈石來買下它。”
“不用,就一千靈石,免得落了旁人口實,對你們拍賣行也不好?!毙嫌饟u了搖頭,將令牌遞給童子,“你去結(jié)賬吧?!?p> “是。”童子點了點頭,拿著令牌走了出去。
邢羽扒開瓶塞,向里面看去,丹藥上隱約有一個“雷”字,隱約的靈氣籠罩在丹藥之上。邢羽苦笑一聲,搖了搖頭,“回到書院后怕不是要被師兄笑話了。”
這丹藥必然李雷煉制的無疑,邢羽無奈搖了搖頭,走過去將丹藥遞給綠珠,“收好了,回去后就開始好好修煉?!?p> 綠珠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她雖然不知道一千靈石到底是多大一筆財富,但也明白自己此舉頗有些任性。
“公子,我們走吧?!本G珠款款一笑,眼波流轉(zhuǎn),走過來牽起邢羽的手。
“忽然又叫我什么公子。”邢羽愣了愣抱怨道。
兩人重新戴上箬笠以及面紗,準(zhǔn)備離開。
房門輕響,童子拿著令牌歸來,“前輩,您存在我們這里靈石還剩下兩千,主人感激您來此捧場,又奉送了您五百靈石。請您收好令牌,歡迎您再次來此?!?p> 邢羽接過令牌,收入懷中,童子當(dāng)即領(lǐng)著二人離開了拍賣行。
走出拍賣行,外面天色微暗,烏云自北方的天空滾滾而來,宛如萬軍一般霹靂前行。隱約雷鳴響起,細微的電光在烏云之中閃爍,宛如游龍一般游走。
一場暴雨即將來襲,邢羽叫了一輛馬車,往長白山腳下趕去。
綠珠上了馬車便開始倚著窗子小憩,邢羽則是閉目打坐起來。這幾日的修煉使得他的瓶頸逐漸開始松動,這個春天,他應(yīng)該是能夠突破到納靈,至于筑基,或許就得到明年了。
邢干安排他來玄黃書院筑基,大概是為了讓邢羽能夠依照元始經(jīng)繼續(xù)修煉下去。
“元始經(jīng)。”邢羽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那本凝氣卷看了兩眼,上面只有寥寥百余字,說的都是靈力運轉(zhuǎn),凝練之類的修行辦法。
或許是他接觸過的心法太少,以至于根本不懂得元始經(jīng)的珍貴。
想起自己那瀟灑肆意的老爹,邢羽不由苦笑一聲,邢干這一走,倒是讓他好生苦惱。他真的懷疑,等到自己修行到了數(shù)百歲飛升之后,會在洪荒見到邢干的許多后代。一些頭發(fā)花白的老人甚至可能都得稱呼自己爺爺。
“我要修煉多少年才能飛升呢?”邢羽收起經(jīng)書,從窗子往外看去,心里略微有些苦澀。
馬車駛出小城,沿著官道向長白山腳下趕去。元峰縣距離長白山腳下的小鎮(zhèn)只有半個時辰的路途,兩人中午就能夠回到書院。
走出不遠,邢羽忽然感到很不舒服,像是有人在遠處盯著自己。
他向四周看去,蔥郁的森林在高天之下成長,林間的虎嘯猿啼隱約傳來,帶著森林的蒼茫。但是其中,似乎還夾雜著一些異樣的聲音。
邢羽皺了皺眉,凝神去聽。
“腳步聲!”邢羽面色一變,極目望去,在林間尋找。
蒼茫勁松之間,隱約有一個人影在急速前行。那人穿著一身獸皮衣物,目光冷若寒星。
“是那個金一山?!毙嫌鹄浜咭宦暎站o了腰間的湛盧。
湛盧是靈劍,玄黃書院的人雖然沒有標(biāo)明湛盧是哪種等價的靈器,但是每當(dāng)邢羽情緒波動的時候,湛盧上都會流動起森冷的靈力。
森寒的冷氣頓時充滿了車廂,綠珠身體一抖,緩緩睜開眼看向邢羽,迷糊問道,“怎么了?”
“有人跟著我們,我們下車步行。等王倫老師來。”邢羽拍了拍綠珠的手臂,柔聲說道,“清醒一下,我們現(xiàn)在就下車。相信我,不會有危險的?!?p> 綠珠點了點頭,輕輕拍了拍臉。
“你拿著這個?!毙嫌饘堁镭胺旁诰G珠手中,心里卻還是有些忐忑。綠珠不是修煉者,龍牙匕對她來說應(yīng)該比破法之刃更有用。他或許應(yīng)該讓綠珠隨著車夫去云逸鎮(zhèn)尋王倫,但綠珠不跟著他,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車夫,停車?!毙嫌鹣崎_簾子,輕咳一聲。
中年車夫聞言也沒開口,只是立刻就把車停了下來。
“就到這里吧。剩下的路我們自己走。你去云逸鎮(zhèn),找一個叫王倫的人,告訴他他的學(xué)生現(xiàn)在很危險,麻煩他立刻來找我們。”邢羽拿出一枚金銖遞給車夫,車費原本只要十顆銀毫,邢羽如此已是付了十倍的車費,“若是我們還能再見,我再付你一枚金銖?!?p> 中年車夫見到金銖眼中一亮,聽到邢羽所言,心中當(dāng)即明白過來,他微微點了點頭,“公子,我這馬車全速之下每個時辰能夠跑出一百里,云逸鎮(zhèn)距此不過四十里,很快我們就能到了。公子為何要下車?”
邢羽搖了搖頭,“有修煉者在追我們,你的馬車跑不過他的。速速去云逸鎮(zhèn)吧,若是晚了,你也有危險。記得,是一個叫王倫的中年人,穿著書生的衣服,不要找錯人了?!?p> “我明白。”車夫點了點頭,待邢羽二人下車后當(dāng)即策馬繼續(xù)向前奔去。
馬車絕塵而去,綠珠揉了揉眼,向著四周望去,“是誰在跟蹤我們?”
“是那個金帳王庭的修士,我倒要看看他要做什么。”邢羽冷哼一聲拔出湛盧,將綠珠護在身后。
前方風(fēng)聲驟響,金一山的身影瞬間從數(shù)十丈外急掠而來。
他手中持著足有三尺多長的狼牙棒,棒上猙獰的狼牙甚至還沾著暗紅色的血跡。不等開口,他便襲上前來,揮動狼牙棒狠狠地擊向邢羽。
“退后?!?p> 邢羽沖綠珠低吼一聲,拔劍迎上前去。湛盧出鞘,帶起一線流光,滾滾靈力蔓延而出,布滿了劍刃。
狼牙棒大開大合,呼嘯之間撞向邢羽額前。
湛盧斜斜斬出,帶的靈力向前一揚。狼牙棒上巨力涌來,宛如海浪一般沖擊而來,撞得邢羽虎口頓時有些疼痛。
兩柄武器撞擊在一起,轟鳴聲震耳欲聾。
有著三濤澎湃靈力加持的邢羽竟是還要比金一山的力量低上不少。
“好大的力氣?!毙嫌鹦南乱惑@,腳下連連向后退去丈余卸去力氣。
金一山見此卻是冷笑一聲,不僅沒有后退,反而再度揮起狼牙棒向前奔來。
“這就是金帳王庭的體修么?”
邢羽回頭看了一眼綠珠,見到綠珠早已多在數(shù)十丈外的林子里,心中頓時放下心來。綠珠身上帶著龍牙匕,即便有野獸出來,沒什么大礙。她畢竟也是一個武士,而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