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司很是意外,不過卻沒有任何舉動,反而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時,陸文軒睜開了眼睛,由于全神貫注查看演示過程,他并不了解周圍人的情況。
按照他的預計,雖然自己應該不算最慢的,但是按照估計,應該大多數(shù)人已經(jīng)完成了。
“只有我完成了?”陸文軒很是愕然。
自己明明遲了一陣子才開始的,而且自己也是悠哉悠哉去檢查,按道理最遲也不為過,現(xiàn)在居然第一個完成,是不是自己太過隨便了。
或許剛才自己所有的步驟都是錯誤的,是不是剛才自己只是用了所謂的感覺,并不是真正的器感。
陸文軒越想越疑惑,左顧右盼,這么多人,真的一個也沒有完成,最后他看到彭司也閉上眼睛,自己也立即閉上眼睛。
彭司嘴角輕輕上揚,對于陸文軒的舉動,他留意得一清二楚,稍微一猜測就知道,這小子是慌了。
同時也證明這小子是靠器感去確認的,并不是一些已有的知識。
又一個時辰后,陸續(xù)有人完成了,再過不到兩三刻,完成的人超過了兩百名。
“好了,都停下吧!”只聽見彭司說道。
一些人急急忙忙讓擬態(tài)法器融合成大劍,一些人干脆停下了手。
但是無論是急忙的,停下手的,那些人的擬態(tài)法器都會恢復成大劍。
緊接著,一百道大劍發(fā)出了亮光,其余的就沒有任何象征。
“擬態(tài)法器沒有亮光的,你們失去資格了,接下來你們還有參加符術隊伍和陣法隊伍的資格,長老他們也等很久了,我先送你們下去。”彭司說道。
話畢,他輕輕一揮手,那些失敗的學徒就立即發(fā)出亮光,顯然是傳送走了,同時那些人的煉器爐也熄滅了。
“擬態(tài)法器上的數(shù)字,綠色的是正確的,紅色的是錯誤的,你們自己看看吧?!迸硭菊f道。
他一揮手,一百道大劍升空,懸停在每個人的上空,那高度,每個人都能看見各自的。
不一會便傳來了一些聲音。
“哎呀,我只正確了六處,還有三處錯誤呢!”
“嘻嘻,我對了八處,錯了四處?!?p> ……
……
“喂,你們看,有人對了十九處,沒有一處錯誤。”
“不可能,不是每件物品只有一處錯誤嗎?最多不就十三處,何來十九?”
“不信你們看,就是那個人!”
此時,陸文軒也是目瞪口呆,他快速查看了一些人的以及自己的,發(fā)現(xiàn)正確數(shù)量沒有超過十三處的。
而自己卻是十九處,并且連一處錯誤的都沒有,再回想當時自己是最早完成的,內心一片翻滾。
旁邊的何杰也是十分愕然地看著陸文軒,何杰對了十一處,錯了二處,在這幫人當中,已經(jīng)是佼佼者了,卻不曾想這陸文軒多出一大半。
“陸文軒,你說對修靈士世界的很多東西都不了解,是不是騙人的,是不是演戲的?!焙谓芰R罵咧咧道。
“何兄,你冷靜,我就是憑感覺猜的,可能是運氣好而已?!标懳能庍B忙解析道。
“也不見我猜得這么準,也不見我運氣好?!睂τ陉懳能幍倪@個回答,何杰似乎不太滿意。
也難怪何杰這樣的態(tài)度,他十分渴望當一名煉器師,在這一個方面花了不少資源,盡了不少努力,就連器感,他也是鍛煉過的。
這就如凡人去考狀元那樣,何杰寒窗苦讀十年,而陸文軒卻游山玩水虛度光陰,放榜的那一天,好友陸文軒卻的了狀元,他何杰只得了個探花。
此時陸文軒還說自己胡來的,靠運氣的,這怎么不會讓何杰情緒上頭。
“好了,器感會隨著經(jīng)驗慢慢提升,你們當中最差的能找出五處,錯五處,最好的是十九處,錯零處。當中也有幸運和靈感這些在起作用,所以關鍵還是日后的培養(yǎng)。”彭司說道。
雖然他嘴上這么說,但要培養(yǎng)器感,談何容易,或許千萬次煉器,只能使器感上升那么一點點,甚至沒有絲毫作用。
不過他并不想打擊這幫后輩,唯有半真半假說了幾句。
“敢問執(zhí)掌,這擬態(tài)法器演示過程,有多少處錯誤的地方?”陸文軒第一個問道。
“呵呵,你小子有資格問這個問題,你器感非常好,我接手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見有人找出超過十五處錯誤的?!迸硭拘α诵φf道。
其他人聽聞,都紛紛看向陸文軒,像看到妖怪一樣看著他。
這樣人,有妒忌,有怨恨,有羨慕,而更多的是難以置信。
彭司冷咳了一聲,接著又說:“至于這擬態(tài)法器演示的過程有多少處錯誤,不多,也不少,五十處左右吧!”
無語,在場的所有人都變得無語,包括陸文軒在內,剛才那些認為陸文軒厲害得像個妖怪一般的人,此時覺得陸文軒也是一般般而已。
而那些有八九處正確,覺得還有一些自豪的人,卻一下子覺得十分羞澀。
陸文軒也是如此,剛才還內心內心翻滾,現(xiàn)在卻絲毫提不起興趣。
這種感覺就像鄉(xiāng)村的富人來到了大城鎮(zhèn)一樣,以為自己很有錢,卻不曾想,最后發(fā)現(xiàn)自己跟那些酒樓的小廝一樣的財富,那種失落與無奈。
其實彭司卻沒有說,那些剩余的錯誤是連二級鍛造師也需要精力才能發(fā)現(xiàn)的,即使一級鍛造師,在沒有煉器術圖的情況下,能發(fā)現(xiàn)個二十五處,也是勉強合格的了。
“彭執(zhí)掌,我還有一個問題,不知……”陸文軒沒有把話說完。
“你是想問,為什么不等你們登上飛舟之后才讓煉器爐煅燒?”彭司反問道。
陸文軒聽聞,心中不知為何,卻是一慌。
在這些高階修靈士面前,就好像什么秘密都會被看穿,如果一個人真有秘密,肯定會被看透的。
他自然不知道自己身上還真有秘密,真正記憶被塵封,而現(xiàn)在的記憶卻是用幻術制造出來的。
陸文軒不敢隱瞞,于是回答說道:“是的,長老,晚輩只是疑惑,不知當問不當問。”
彭司沒有回應,而是打出一道法訣,一坐煉器爐立即燃起,同時一陣波動傳來,讓認十分難受。
他接著說:“沒有任何修煉,單憑點燃一個煉器爐,也夠你們受了,更何況這里千萬個!”
多數(shù)人都沒有注意煉丹爐燃點的事情,被陸文軒和彭司一問一答的提醒,他們又深深記住了這一點。
之后,彭司把所有煉器爐關閉,并要求陸文軒等人登上一架小一點的飛舟,并且收起了那架大飛舟。
……
大殿廢墟上空
三架飛舟懸停著,接著又一架飛舟慢慢升空,這一架飛舟正是陸文軒所在的飛舟。
四家飛舟很靠近,相互能看到對方,這時,冼明對著正在升空的彭司說道,:“彭執(zhí)掌,每次都是你花的時間長,你就沒有其他更快捷的測試方式了嗎?”
“呵呵,派主啊,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啊,器感就是要通過一個過程才能選出來,而且耗費還是我自己承擔呢,我也心痛啊!”彭司呵呵一笑說道。
“彭司,你別胡扯了,我這邊的丹感,李師妹那邊的體感,還有符感,哪一樣不是感,為何你這個就這么特殊?”馮林陰笑說道。
“你們那種粗略方式,雖然可以看出強弱,但差別看不出來,我這樣做,也是為了之后因材施教?。 迸硭菊f道。
“彭師兄,你這樣說我就不高興了,是說我們不懂教人,還是你以這個緣由,騙取門派補貼呢?”李仙瑤嘲諷說道。
彭司正想反駁,突然閉上了最,此刻有兩架飛舟同時升空,五位長老也在其中一架飛舟上。
陸文軒遠遠看去,其中一架飛舟上,唐超正四處張望,與他來了個四目對接。
陸文軒再次四處查看,在另外一架飛舟上,居然發(fā)現(xiàn)了蘇小小。
蘇小小也發(fā)現(xiàn)了他,兩聲四目對接后,她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不久后,六架飛舟處于同一水平上,冼日對空中打出一拳,虛空中傳來一聲爆響。
“此次派榜爭奪戰(zhàn)的人選已經(jīng)選好,下面是關于人員安排,我們五位長老負責陣法隊伍和符術隊伍的指導,陳偉負責這兩個隊伍的管理。冼明負責戰(zhàn)斗人員的指導和管理,彭司負責煉器人員,馮林負責煉丹術人員,李仙瑤負責治療人員。詳細要求,你們自己對他們說?!辟照f道。
話畢,冼日在與幾位長老、派主和幾位執(zhí)掌交代一些事情,之后五位長老就憑空離開了。
陸文軒所在飛舟
彭司坐在飛舟控制臺上,要求所有人整齊站立,并交代一些事情。
“簡單說一些重要的,你們有一個月的空閑時間,要準備好,一個月后煉器系廣場集中,在此期間,不得修煉任何靈化期功法,否則便失去資格。”彭司說道。
彭司讓其他人各自回去他們的系,唯獨煉器系的留了下來,畢竟彭司是煉器系的,只是一個順便而已。
回到洞府后,陸文軒也是一頓洗刷,然后呼呼大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