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既然你們將我們拿了來,定然是知道我們身份的,我也不再作分辯,不過,我要實話告訴你,你們想拿我們去要挾丐幫的其他人,嘿嘿,可能有點難?!蔽矣终f道。
“為什么?”那人的好奇心被釣了起來。
我云淡風輕地笑了笑,道:“昨日之前,我在丐幫說話還能作得到數(shù),只可惜……”
“怎么?”那人瞪著一雙燈泡眼問道。
“從昨日起,我們就已經脫離丐幫了,所以啊,現(xiàn)在我們跟丐幫半毛錢的關系都沒有,你們抓我們來,要挾不到他們啰!”
最后一個‘啰’字,我拖得很長,尾調還抬得很高,這我本來的意圖呢,是蒙蔽對方,想讓他們放棄拿我們要挾丐幫,卻沒想到一語成讖,我真的就此離開了丐幫,離開了長安。
原本我是打算離開丐幫的,不過不是現(xiàn)在,是在丐幫已經成就火候之后,是在我功成名就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就可以非常驕傲的向世人夸口,我來自丐幫!丐幫是我成立的!
“沒聽說?。。俊蹦侨瞬豢次伊?,垂頭嘀咕一句,顯然他沒想到我說出來的居然是這回事,這個消息差點讓他猝不及防,大哥讓他抓人,為的就是好要挾對方讓步,結果抓來的人不好用了,你說,這叫什么事兒?!
“對了,你們抓來那個孩子呢?”我趁他蒙圈的時候,問道。
“死了,那小兔崽子吵得很,老子只是想讓他安靜一點兒,沒想到下手重了,給打死了。”他連頭也沒抬一下。
死了?寶兒死了?
我當即就如焦雷擊中大腦一樣,氣血一下子涌了上來,頓時感覺腦子‘嗡’地一聲響,兩眼一黑,差點兒就暈了過去。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只見柴義滿臉血污地竄到那人面前,用肩膀抵著他胸口,一直把他頂?shù)玫雇说綁?,然后扭著頭扯著嗓子喊道。
那人好像才反應過來,一把推開柴義,然后舉起手中的棍棒就開打,嘴上還高聲吼道:“自己找死怪不得別人,既然沒大用,那就別留著了!”
這回,那人下了死手,一棍棍不要命地往柴義頭上招呼。
我回過魂來,只感到整個胸腔,整個身體,每個細胞都充滿了仇恨。
記得第一次見到寶兒時,他瘦弱得就像一顆豆芽,大大的腦袋大大的眼睛,細細的胳膊細細的腿,仿佛一陣風吹過,他就會頭重腳輕地倒地不起似的。
后來,他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慢慢有了起色,就像發(fā)饅頭似的,看著看著就長起來了,我的心情,就像是看到自己種下的莊稼,終于有了收成一樣那么高興。
我望著他,恨得咬牙切齒,是他帶走寶兒的!是他害了寶兒!
我心中的仇恨,就像火山口噴薄而出的巖漿,將我整個人都燃燒起來,我回頭四下尋找,想要尋找一個趁手的武器。
這屋子大概是城外鄉(xiāng)下農民堆放雜物的房間,除了籮筐簸箕,還有鋤頭扁擔什么的。
我操起一把鋤頭,就沖那人后背挖去。
我實在是被仇恨沖昏了頭腦,過高估計自己的戰(zhàn)斗能力了,這一鋤頭挖下去,卻挖到了那人的肩胛骨上,竟然沒有挖進去,反而被那人轉身奪下了我手中的鋤頭,然后調轉鋤頭就朝我掄了過來。
我心中仇恨再大,但還是很怕死,這是天性,沒有辦法,因此,看到他的鋤頭揮過來,我趕忙轉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