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稱霸長安,干嘛跟我們丐幫過不去?”我詫異不已。
“只怕現(xiàn)在能與他們抗衡的,除了清河幫,就是咱們了,清河幫背后是官府,他們不敢惹,就把心思放在我們身上了,可咱們丐幫也不是好惹的,我跟老二的身手,他們還是有些忌憚,所以就設(shè)下了鴻門宴,也活該我和老二倒霉,竟一點(diǎn)兒防備都沒有。”青杠憤恨不已。
李勝嘆了一口,說:“誰又能想得到,咱們丐幫還會成為別人覬覦的對象呢?”
戴虎‘嗬嗬’地笑了兩聲:“咱們丐幫跟別的幫派不同,雖然才建立不久,但人多勢眾,而且產(chǎn)業(yè)頗豐,只怕已成了眾多幫派覬覦的對象了吧。”
他說話的時候,臉上抑制不住地露出一絲得意的神色,儼然一副丐幫元老自居的架勢,其實(shí)他進(jìn)來也還沒幾天,而且跟我還存在著雇傭關(guān)系,當(dāng)初跟著我,是看在每月有月錢可拿的份上才跟來的,這會兒,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主人翁’才有的自豪感來。
我知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
何況,這已充分說明了,咱們丐幫的凝聚力達(dá)到了一定的水準(zhǔn),這是可喜可賀的事情,我贊賞地望了他一眼。
我從未想過用武力擺平一切,但現(xiàn)在好像已到了用別的手段擺平不了的時候了。
李勝和青杠兩人中的毒,還得從他們那里拿到解藥,但是想要他們心甘情愿地交出解藥,似乎又不可能,不然,也就不會有鴻門宴下毒這場事了。
如果用武力逼迫他們交出解藥,好像也不對,萬一他來個魚死網(wǎng)破呢?
“他們帶頭老大叫什么?住在什么地方?”我問。
如果逼著我們開疆?dāng)U土,那我們也只好笑納了!
“那老大叫穆放,住在城西柳巷。”李勝說道。
我回頭沖皮三問道:“皮三,如果讓你進(jìn)入穆放的房間,拿一件他貼身的東西,你辦得到嗎?”
“這有什么難的,絕對是無聲無息如入無人之境,不僅如此,即便是他身上穿的,我也能讓他乖乖脫下來?!逼と桓钡靡庋笱蟮臉幼?。
“這么狂?!”我有些愕然,拉長了聲調(diào),隨即想到《水滸》里的鼓上蚤時遷,難道皮三也有時遷的本事?那他上次偷我的銀子,為何還要整一個聲東擊西?
青杠看出我的疑惑,咳了兩聲,有氣無力地說道:“三弟,你是在疑惑他上次拿你銀子的事吧,那時候我們南北兩城,還處在爭奪地盤的情況下,所以,行事不免乖張了些?!?p>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還就奇怪呢,青杠為何會留一個蟊賊在自己身邊,現(xiàn)在才明白,皮三身上雖然沒有別的功夫,但這手二指鉗的活兒卻十分了得。
只是不知,他跟時遷相比,到底哪個更厲害呢?
可惜時遷是施耐庵筆下創(chuàng)作出來的一個人物,即便他真實(shí)存在,也是北宋末年的事情了,沒法比了!
所以,我想怎么yy就怎么yy!
我扯起一側(cè)唇角,陰惻惻地笑了起來,“嘿嘿,他下毒,那我們也給他下毒,誆他一誆,給他下一個無色無味,定時發(fā)作的毒!”
“哪里有這樣的毒?”戴虎兩眼直冒星光地問道。
李勝連咳了幾聲,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大家都關(guān)切望向他。
他笑道:“三弟不是說了嘛,誆他的,至于有沒有這樣的毒,就無所謂了?!?p> “人家找郎中一瞧不就清楚了嗎?如何騙得了?”戴虎懵懂地道。
“郎中也不是萬能的,所以,得給穆放留個信,適當(dāng)?shù)匕凳疽幌?,比如,中毒后晨起時會突發(fā)眩暈,深吸氣會胸痛?!蔽倚呛堑卣f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