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打聽清楚了么?“就在海鳴與墨展在煉武堂不眠不休之時,墨唐也并沒有閑著,
“族長,你這話有些玩笑了吧?!澳蒲矍爸耸莻€比他年幼不了幾歲的中年人,而且此人既然能跟墨唐調(diào)侃幾句,身份自然也是不必說了。
“嗨?!澳迫滩蛔〉呐牧艘幌伦约旱念~頭,“我也是有些心亂了,要不我當(dāng)初怎么會說還是讓墨延你來當(dāng)這個族長比較合適?!?p> “兄長不要開玩笑了,我是什么樣的人你又不是不清楚。“雖然已經(jīng)年過半百,但墨唐的這個弟弟還是有些不正經(jīng)的聳了聳肩膀,
“唉,算了算了,都是些陳年往事了,我們兄弟之間也不必說這些了,還是說正事吧?!?p> “嗯。“看到墨唐變得嚴(yán)肅的表情,墨延也一掃之前的嬉鬧之心,“通過我與御道弟子的一點私交,御道應(yīng)該是想把那位先生招攬至門下,但具體的因由卻不得而知?!?p> “因由?還能是什么,本來御道那些人都嗜劍入命,這樣是個附能大家在此,他們難道還做得住?!按蟾攀且驗闊┰辏埔粡埧诰褪切┎荒鼙煌馊寺牭降谋г?。
“聽大哥所說那個附能師也不是什么善茬吧?“而墨延則直接忽略了墨唐的抱怨,
“豈止不是善茬,那人肯定是要與御道產(chǎn)生沖突的,只希望這件事不要影響到墨家吧?!?p> “兩邊都是墨家惹不出的人物,那也就只能盡量保持距離了,御道也并非是什么不明事理的門派?!白詈筮€是墨延得出了一個不怎么好的答案,
“倒是苦了展兒了,能學(xué)到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皟扇说膶υ捊K在墨唐的嘆息中歸于了沉默。
不顧凡人的喜怒哀樂,時間終究是不會停息的,一天的時間更是轉(zhuǎn)瞬即逝,約定好的七日終究還是到來了。
“先生可曾想好?“如同鬼魅一般,以無鋒為首的御道弟子出現(xiàn)在了墨家的煉武堂前,但回應(yīng)他的卻只是沉默。
“先生莫不是想試試御道的實力?“無鋒的話聽似平淡,卻又有著隱隱的鋒芒直刺屋內(nèi),但屋中卻還是沉默。
“先生...“就在無鋒剛想說出第三句時,伴隨著一陣有些狂放的笑聲,一個黑色的身影直接破門而出,無鋒身邊的人的反應(yīng)都很快,他們里面把那個黑衣人圍了起來,但那個人影就仿佛一團黑煙一樣的行蹤詭秘。只是,畢竟還是無鋒的人多,就在眾人合圍之中,終于有人成功接近了海鳴,但就在那人伸出手想擒住海鳴之時,那團黑紗中突然刺出了一柄劍,一柄詭異的纏著紅藍兩道隱隱色彩的劍,雖然那近身之人反應(yīng)也不慢,但海鳴的那一劍還是刺穿了他的手掌。那人急退了幾步后看了看手上細細的傷口,雖然隱隱還在滲著血但卻不太嚴(yán)重的樣子,但緊接著那人就為自己托大的想法付出了代價,一陣劇烈的痛楚突然從傷口中蔓延了開了,而他的手也變得一邊焦黑一邊冰凍的樣子。
“哈哈哈!“面對開始變得謹(jǐn)慎的對手海鳴忍不住又發(fā)出了一陣狂放的小聲,此時的無鋒等人才發(fā)現(xiàn)海鳴的手上居然還拎著一個人,這讓無鋒臉色更加難看了起來,自己這邊五個人圍一個,居然還被這個拖著累贅的附能師傷了一個,說出去還真是丟了御道的臉面。
就在這兩方對峙之時,墨唐也帶著眾人來到了現(xiàn)場,當(dāng)他看著海鳴手上不知死活的墨展之時,血液瞬間涌上了大腦,但就在他干準(zhǔn)備上前之時,墨延卻突然擋在了他的身前。
“你!“還不帶墨唐發(fā)作,海鳴卻突然把墨展像個包袱一樣的丟到墨家之人的方向,墨唐再也顧不得別的,一閃身搶在墨展落地之前把他抱在了懷里,看著兒子憔悴的面容,墨唐先是一陣心痛,但緊接著他就發(fā)現(xiàn)他懷中的墨展似乎只是因為過于疲憊而睡著了,正當(dāng)他摸不著頭腦之時,海鳴卻又開了口。
“墨唐,你這兒子看來沒我想的有用啊,今天我就把這個廢物還是留給你們,還有什么御道的小兒們,想留下我你們還是嫩了點,老夫走也!“甩下這樣的話,也不待眾人有何反應(yīng)海鳴就像一朵壓在低空的烏云一般飛快的溜走了。
“齊風(fēng),帶你師弟會御道療傷,剩下的人跟我追!“
一轉(zhuǎn)眼間墨家的宅邸中突然陷入了一片死寂,但這種死寂卻是墨家所期待的死寂,墨唐墨延兩兄弟對視了一眼,而后兩人不約而同的向著海鳴離開的方向鞠了一躬。
墨家是消停了,但海鳴這邊卻變得苦不堪言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向著正東方向疾馳了一天一夜了,海鳴自己也想不明白自己對于御道來說真的算是如此重要么?或者是說御道的臉面真的是這么重要么?自從他逃出墨家到現(xiàn)在,海鳴已經(jīng)不知道避過了多少御道的人馬了,而疾馳到現(xiàn)在的他似乎終于突破了御道的搜索范圍,又經(jīng)歷了一陣疾馳之后,終于確定了沒有追兵的海鳴靠在一棵樹上開始劇烈的喘息,心情放松了下來,疲憊也麻煩浮現(xiàn)了出來,之前將近七天的不眠不休再加上這一天一夜所趕的路,幾乎掏空的海鳴所有的體力。就在他的喘息平息下來的時候,海鳴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站不起來了,罷了罷了,總不能類似在這吧,還是休息一下吧,一有這種想法,海鳴只是勉強把那把還沒的急起名的劍握在手中就直接睡了過去。
就在海鳴熟睡之時,御道的山門卻是一副雞飛狗跳的樣子,而無鋒也是有些狼狽的站在一個大殿之上。
“掌門,為了抓那個附能師我們已經(jīng)派了將近一千的弟子去搜索了,我們,我們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值得?“越來越小的聲音雖然說出了無鋒的心聲,卻也透出了他的心虛,而他的心虛正是因為質(zhì)疑眼前之人的決定,而這個人正是在御道仿佛神一般的人物,那是御道的掌門青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