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敢言屠城
燕城顯得有些紛亂。
寧家入駐靈師后期,大力針對南宮家,更是拉攏黃家牽制秦家,四家風雨欲來,戰(zhàn)況一觸即發(fā)。
不過最近燕城出了件大事,那就是寧家的姑爺,被寧家掛在燕城的城墻上,一掛就是三天,每日爆嗮皮膚都干裂了,現(xiàn)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這就是寧家的姑爺‘李大?!犝f盜取寧家寶甲被發(fā)現(xiàn),結(jié)果寧藏龍一怒之下,將其掛在此處以儆效尤?!?p> “可不是么,小道消息傳聞,這人要掛七天,才能放下來,哪怕是武者,爆嗮七天不吃不喝,豈有不死的道理,我看寧家就是成心想要他死?!?p> “不對,你們說的都不對,聽我說?!币粋€拿著折扇的公子,對旁邊的人小聲道:“我有個叔就是在寧家當護院,聽說啊,這件寶甲,本身就是李大牛的。后來寧家人貪圖寶物,就讓李大牛入贅,想讓李大牛把這寶甲當成嫁妝,誰知道李大牛不肯,這才被一怒之下的寧藏龍暗害,掛在這城墻上?!?p> 眾說蕓蕓,各有道理。
但沒人會心疼,也沒人會出手相救。
寧家在燕城,這段時間大動作連連,逼迫的南宮家和秦家都損失慘重,現(xiàn)在可謂水火不容,隨時都會打起來??蓪幖易罱腭v一名高手,不日前更是連斬南宮家和秦家三名靈師高手,名震燕城……
現(xiàn)在的寧家,可謂是如日中天,隱隱要問鼎燕城第一家的寶座。
誰人敢惹?
眾人圍在城墻下,指指點點。
就聽一道劍吟,墨綠色的半月形劍氣,打在城墻上捆綁李大牛的繩索上,錚的,繩索斷開,李大牛從上面落下,砸在人堆里,發(fā)出一聲沉悶的痛叫。
“啊!誰啊,砸死我了?!?p> 人群中一陣騷亂。
一直看守李大牛的寧家人,三三兩兩沖出來,暴喝道:“誰斬斷的繩索,站出來。”
“敢惹我寧家,怕是活得不耐煩了?!?p> “敢做不敢認?管什么閑事?”
寧家人滿臉冷傲,環(huán)視在場的人。
他們寧家現(xiàn)在有‘莫劍仙’入駐,可謂一時無兩,此時還有人敢來管閑事,簡直不知死活。
遠處,一個人影,漸漸走來。
“傷我徒兒,等同辱我無極,今日,我便血洗這燕城?!?p> 直通城門的官道盡頭,一個古怪的劍客,持著劍,一步步走來,臉上帶著恒古不化的冰霜,那綠色的眼罩內(nèi),更是透著一抹冷然的殺機。
站在城門口的寧家人,望著緩緩走來的劍客,大笑起來:“還無極?我還太極呢,一個人就敢來惹我寧家,你怕是沒死過?!?p> 易大師一步踏出,一股恐怖的靈壓,籠罩整個城頭。
“無極之道,豈是你們所能污蔑?!闭f話的,一剎那,所有人神色突變,感受著排山倒海的壓迫感,臉都綠了。
“這是……”
“靈王?。?!”
寧家最強,不過是靈師巔峰,面對一個靈王,根本就是任人宰割。
甚至整個燕城加起來,都不一定夠人家殺。
靈王?
何其恐怖。
整個大運國,已知的靈王,不過七人。
而寧家,居然惹出一個靈王?而且還是李大牛的師父?
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我就說,這寶甲本身就是李大牛的,后來被寧家謀奪,現(xiàn)在人家?guī)煾复蛏祥T了,這次寧家完蛋了。”折扇公子咧嘴大笑。
寧家的人面色慘白,城門口的群眾退到一邊,從中間讓開一條路來。
易大師慢慢地接近,靈壓也越來越重,部分修為低的人,已經(jīng)感覺胸口沉悶,隱隱有些喘不過氣了。
“前……前輩……一定是有……什么誤會?!惫苁隆畬幐颉柿搜士谒?,想要辯解。
就見一抹綠色的劍芒,破空而來,帶著獵獵風聲,斬下身邊一個護衛(wèi)的頭顱,寧蛤的臉色一下子就慘白了。心中升起莫大的恐懼,甚至有一絲悔意,如果當初沒有接這個活,該多好,偏偏要找姑媽幫忙……
錚!
寧蛤還沒來得及繼續(xù)思考,又是數(shù)十道綠色的劍芒,如同暴雨撲面而來。
身邊的十來個手下,一剎那,化作漫天的斷尸,跌落在城門口。
血,染紅地磚,整個城門口,紅彤彤一片。
濃郁的血腥味,彌漫在空中,令人作嘔。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看著慘死的寧家人,心中同時升起一股涼意。
“去告訴寧家人,明日,我會血洗燕城,第一個,就是你們寧家,當然,別妄想走,否則,因為你們走不掉?!?p> 易大師抱起李大牛,轉(zhuǎn)身離去,存活下來的寧蛤,咽了咽口水,想要跑回寧家報信,但腳軟根本動不了。
“剛才我聽到什么?他說的是……血洗燕城,不是血洗寧家……”
有一個人,聽出剛才易大師的一番話不對勁。
血洗燕城……
“為什么是血洗燕城?”
眾人面色驚恐。
靈王強者,血洗一個城池,不算什么,怕就是大運國也不敢吭聲,否則靈王的反撲,絕不是鬧著玩的。
“怎么會這樣?寧家人干的好事,關(guān)我們燕城什么事?”
“對啊,寧家人奪寶不說,還將人掛起來,要置于死地。這都是寧家干的,我們燕城人,可都是無辜的?!?p> 他們叫著,希望易大師改變主意,但易大師頭也不回,就這樣慢慢的走。
靈壓雖然減弱了,但依然猶如陰云,籠罩在燕城人的頭上。
“憑什么?你去找寧家人啊,關(guān)我們燕城什么事?”
有人咆哮。
易大師終于停住腳步,冷笑道:“憑什么?就憑我手中的劍。這燕城,我屠定了。”
安靜。
氣氛甚至有些詭異。
手中的劍?
靈王強者,想殺就殺,還需要理由?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都莫名的感受到一股冷意,漠視蒼生,這才是靈王能擁有的態(tài)度。
他想屠燕城,誰都攔不住。
消息很快傳遍燕城,街頭巷尾,猶如病毒一樣蔓延。
寧家謀奪寶物,害人性命,門派長輩前來,直言屠城……
靈王強者,血洗燕城,寧家禍首,其罪當誅。
整個燕城,似乎凝結(jié)成一股繩,一股對抗寧家的繩子。
當然,也有人選擇走,拖家?guī)Э?,當夜就離開燕城,但沒一會,就會多出幾具尸體,丟在城門口。
隨著離開的人越來越多,城門口堆積的尸體也越多。
整個城門,被累累尸骸堆積,土地都被暗紅的血渲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