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之間,突聽得禪明幾人和尼姑們打了起來,他偷偷地爬到前面一看,就見著了那尼姑稱為“小天罡”劍陣的威力。幾招下來,殺得禪明幾人無還手之力,他心中暗暗高興,巴不得將幾人殺死。
“這幾個尼姑才厲害喲,今天一定會將禪明幾個擱在這里了?!彼行┬覟臉返湹叵氲健?p> 當他聽沈寒對那幾個尼姑說是為了想看她們的的美色才到這里來的,起初他還真的有點相信了。
“也是,幾個人年紀不大,又長期見不到女人,想入非非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了。搞不好,他們就是為了這個來的。龍臺寺當初不是也有許多和尚也是這樣做的嗎。”他想。
“看來,我今天是白跟了,為了這點事,真的不值得?!彼行┚趩省?p> 又突然聽那尼姑說道,沈寒騙了她。他一下醒過來了。
“哈哈,你們幾個是什么人,我難道還不了解,為了看個女人,就這樣興師動眾地來這里,還真的差點把我也騙了呀?!彼靶χ?p> 再往桃林中看時,就見禪武負了傷,他心中一陣快感。
看到禪明三人越來越危險,他反而有些焦慮起來。
“如果他們都被殺了,那我到哪里去找寶藏?線索都在那禪明身上,他如一死,不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他突然想到這上面來,心中一下著急起來。
這時,那劍陣又再次發(fā)動,威力更加強大,雖然這時那禪武要犧牲自己,以給禪明沈寒二人逃跑的機會,但最終兩人也逃不出這劍陣的殺氣。
就在那四只劍堪堪要刺到禪武身上時,明悟沒有再猶豫,雙手一揮,四只袖鏢急射而出,分射那四個尼姑,袖鏢全部打中,四個尼姑握住手腕叫著痛,此時,就見禪明三人已經(jīng)跑出了桃林,他才悄悄地退去,從原路跑回。沒想到,半路見著禪明三人也在側(cè)邊跑著,他一下?lián)涞狗悦獗蝗丝匆?,待三人走遠了他才起身朝龍臺寺跑去。
此時,禪了已經(jīng)在禪明的房間里翻了一個遍,卻什么收獲也沒有。他遣明悟去跟蹤禪明三人后,就急急地返回龍臺寺,踅到藥王殿內(nèi),見四下無人就溜到禪明的寢房外,撬開窗子翻了進去。房間里陳設十分簡單,一眼就可以看完,他先從書架上尋找,一本一本書地翻看了一遍,沒尋著。又將床底,被褥等處翻查了一遍,也沒找著什么。
“他到底把東XZ在哪里了呢?”禪了尋思著,無論如何也想不出。
因為房間里肯定沒有,該找的都找遍了。
“一定是藏在身上或其他什么地方了,看來只有另想辦法?!彼氲?。
退出房間后,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大殿里那尊藥王像,見那藥王背著藥簍,執(zhí)著藥鋤,似乎正栩栩如生地看著自己,他心中一懔,如小偷被人看見一樣,連忙轉(zhuǎn)過身跑出了藥王殿。
其實,那艾天明根本就沒有在云谷庵,他此時正在順慶府衙門那條府街的東頭一座小宅院中的后廂房內(nèi)坐著喝茶。
前天夜里,他與金玉鳳交手跑掉后,就一路疾馳翻過清泉山從龍臺寺后山跑到了云谷庵后與謝怡幽會的那片桃林外,發(fā)出夜梟的鳴叫暗號。不一會,謝怡就一身素衣地飄了過來,兩人一見面就緊緊地擁抱著。
“你為何此時過來?”謝怡問。
“我那地方已被發(fā)覺,今夜有人前來探查。來人武功高強,我也不是對手,只好放棄了那地方,前來給你說一聲。”艾天明摟著謝怡說道。
“你為何如此不小心,被人發(fā)覺,今后咋辦呀?!敝x怡責備地說道。
“我那天不是給你說了嗎,我抓住一個小姑娘,她跟蹤我,我想看有不有人前來救她,好知道是些什么人在跟蹤我。誰知人倒是來了,還是個女的,可我只能和她打個平手,況且她還有兩個幫手,所以,我只好放棄那里了?!卑烀鹘忉屩?。
“那你準備去哪里?”謝怡問。
“大隱隱于市,我在順慶城里已有了安排,當初我來到這里時,就已經(jīng)租賃了一處地方,待會我會去那里落腳。今后我有事再找你聯(lián)系?!卑烀髡f道。
“也好,今后我們不一定要按時約會了,你不定時來這里也行,我去城里找你也行,一切根據(jù)情況定,暗號也不變?!敝x怡緊緊擁著艾天明說道。
當年,艾天明在金堂趙鎮(zhèn)外追上謝怡的船隊后,謝怡臉部已受了重傷,無法繼續(xù)前行。他整頓了船隊,用了船上的財寶遣散了參與護送的江湖高手和一些不愿隨行的大西士兵后,宣稱將順江下行到南京與八大王匯合,就帶著剩余地四百余名士兵和謝怡統(tǒng)領(lǐng)的一百二十名女侍衛(wèi),離開了金堂。沿沱江進入到長江,過瀘州至渝州,又在渝州悄悄地拐入嘉陵江,在合川稍作停留,將載滿財寶的五十多艘船進行了偽裝。
“你們現(xiàn)在都知道了,我不會再去南京找張獻忠,因為他已經(jīng)被清軍所殲滅。你們現(xiàn)在也不再是大西朝的士兵了,而是我艾天明的屬下了,我將在渝州附近找地方落腳,帶著你們躲避幾年,等清軍不再追殺我們了再想法過好日子?!卑烀髡偌w士兵說道。
“這里幾十船的財寶,就是我們今后的保障,到時我會分給你們,保證你們能安度一輩子。但是你們必須保證不會將我們的事情有半點泄露出去,如有違者不但不會得到一點銀子,而且殺無赦。”艾天明面露兇相地說道。
眾人一聽這些財寶有他們的份,想想自己忙死忙活一輩子也不會掙到這樣多的錢,個個瞬間便興奮起來。
“誓死跟著艾統(tǒng)領(lǐng),保證不會走漏風聲?!币恍┤司尤徽癖鄹吆羝饋?。
艾天明見收買人心的目的已達到,就接著宣布了幾條鐵律。
“既然大家都想分到這些財寶,那我就先把丑話說在前頭。我這里定了幾條戒律,從今天開始如有違反,一律殺頭?!彼f到這里停了停,看了一下眾人的反應,只見大家齊齊地盯著他,似乎還沉浸在要瓜分財寶的氛圍里。
“一是從現(xiàn)在開始,任何人不得請假回家,不得給家中寄信說起我們的事,如發(fā)現(xiàn)有違者,殺!二是在我們找到落腳地點前,任何人不得上岸,除了由我派去采辦食物的人外。如有私自上岸的,殺!三是一切事務必須聽從我和謝頭領(lǐng)的指揮,不得違背,更不能陽奉陰違,不得打聽和議論我們的事情,如有違反,殺!你們聽清楚了嗎?”艾天明接著大聲地問道。
“聽清楚了!”眾人高聲回應道。比起要分許多的銀子來,這幾條戒條算得什么。
艾天明也清楚,對于這些人,只有用財富才能齊得了心,聚得起力來。他有幾十艘船的財寶,何愁指揮不了這些人來?所以很有信心。
這時,謝怡的傷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在臉上多了一條長長的刀疤,并將左臉扯歪了形,左眼斜吊,如只看左邊原本美麗的謝怡就變成一個丑陋不堪的女人,幸好右邊臉沒有受傷,看右邊也還是一個美麗的女子。
“明哥,你看我這個樣子了,你還會喜歡我嗎?”每當謝怡照完鏡子都要問艾天明。
“你放心,你就是再丑,我也不會嫌棄你的。”每次艾天明都是這樣說。
漸漸地,謝怡才平靜下來,從此,她就披上了面紗,并將左邊臉用淡紅綢緞縫了一塊面罩戴著,遮住了傷痕。乍一看,有幾分神秘,又平添幾分俏麗。
在合川住了近一個月后,運財寶的船全部扮成了商船,從外邊看,還以為是運送雜貨、日用物資的船隊。船上全部換上某某商號的旗號,再一路沿著嘉陵江上游駛?cè)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