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天隕針來歷
到機場下車時,趙新明攙扶著費德心殷勤的說:“有勞費老,在外面有需要醫(yī)院助力的地方隨時打電話?!庇洲D過頭對眾人說:“坦白的說,咱們醫(yī)院有多少名聲都是靠費老支撐,咱們都是沾了費老的光啊!”
眾人一陣附和。費德心沒為這種眾星捧月的場面所動,只是淡淡的說:“都回去吧。醫(yī)院夠忙的?!?p> 臨上弦梯之際,趙新明又半開玩笑的對景如陽說:“如陽,一路上要照顧好費老,你的任務也重著呢?!?p> 景如陽回道:“肯定的,我盡量不讓費老照顧我?!辟M德心善意的笑了。談不上在生活上誰照顧誰,衣食住行上京那邊肯定已經(jīng)安排的十分妥當。只是在病情上,看景如陽能為費德心分擔多少。
費德心知道景如陽在中醫(yī)上的造詣已經(jīng)有自己的獨到之處,自己提起過的幾例疑難雜癥,景如陽雖然還沒有迎刃而解的方法,可分析的病因總能戳到關鍵的地方,單憑這一點來講就很不簡單了。
就拿王輝母親的病情來說,費德心聽過之后,何止是震驚,簡直難以置信。從醫(yī)學常理上來說,癱瘓的人差不多全身神經(jīng)壞死,怎么可能會有重新站起來的可能呢?雖然在一些醫(yī)學孤本上有過星點記載,可那畢竟都是理論,或者說是一種傳說。
可現(xiàn)在事實就擺在眼前,雖還沒有親眼所見,但相信和景如陽所說相差無幾。一路上,任憑趙新明在身邊不聽的說著奉承吹捧之言,費德心都沒怎么聽,心里一直思索一個問題。那就是景如陽的家世,過于奇怪。
按照景如陽所說,家里不過就是幾代行醫(yī)的赤腳醫(yī)生而已,遠沒到聲名顯赫的地步,這樣的醫(yī)生能有什么驚人的醫(yī)術傳承呢?哦!對了。景如陽的天隕針,一定是景如陽的天隕針在發(fā)揮難以想象的威力。
隕石本就是不屬于地球的東西,不過是星系之間的運轉碰撞,在太空中漂浮游蕩之后,又經(jīng)歷摩擦撞擊才會落在地球上,稀少而珍貴,難以尋覓,這個過程需要上億年的變化才會形成。由此可以想象把天然的隕石打磨成纖細的針,這得需要付出多少工夫才能達到。也可能就不是一代人所能做到的,而是幾代人。
那么可以推測天隕針自身帶著來自于地球之外的氣息,蘊含著不可預知的神秘力量,在合適的時間,合適的節(jié)點上會爆發(fā)出驚人的威力,而是景如陽就是這一切都合適的化身。
也只能這樣理解了。若是問景如陽,恐怕他也不知道天隕針是景家怎么得到的,又是如何打磨成形的。
飛機上費德心和景如陽都沒怎么說話,費德心躺在座椅上閉目養(yǎng)神,景如陽不時看一眼機窗外的流云,這是第一次坐飛機,不免心生好奇,索性在飛上洗了澡,感覺真是不一樣。換句話說,能在天上洗澡的人男人,應該是很牛逼了。
景如陽不好打擾費德心,凝神聚氣的在飛機上默念經(jīng)語,將已修得的三層心經(jīng)溫習一遍,精神氣質(zhì)煥然一新。飛機緩緩降落,急速飛弛之后,慢慢停下來,機上人員極為周到的將費德心攙扶下弦梯,早已有車輛在等候。
約莫一個小時之后,幾輛車駛進一座院落,幽靜之中盡顯莊嚴氣派,走在其中,真有威懾之感撲面而來。雖然現(xiàn)在時代變了,豪宅府地上不會再寫什么“護國公”“興盛王”之類的招牌,但不代表沒有距離。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和等級一直都存在,或許永遠都是一道難以逾越的紅線。
最為不同的是巨大的院內(nèi)有崗哨警衛(wèi),更是威嚴重重。說句吹牛的話,若是常人走在這里面,真會有心驚肉跳的感覺。而此刻,這里很平靜,在第二道院門處等待的一個中年男人看見費德心走過來,忙滿面笑容的走過來。
與之相反的,重水市現(xiàn)在可一點都不平靜,甚至是暗流涌動。趙新明送完費德心以后,急忙約上孫緊去見一個人,蘭虞姬。蘭虞姬還帶來了一個人,這個人30多歲,長的倒也不錯,一張國字臉上星眉劍目,頗有男人氣概。
趙新明主動說道:“想必這位就是蘭先生提起過的來參加醫(yī)學研討的吧?!逼鋵嵪胝f這就是代表我門下弟子的,話到嘴邊沒好意思說出口,心知肚明的事,大家知道就行了。
蘭虞姬說:“沒錯。這可是光輝之門一等一的好手,據(jù)說跟你們醫(yī)院還很有源源呢。陳采煥,這位是我提起過的趙院長?!?p> 陳采煥客氣的和趙新明握下手道:“你好趙院長,我想你肯定不記得我了,但我可沒忘記你?!?p> 趙新明一愣,顯然沒想起眼前這個陳采煥是什么人,腦子迅速轉幾圈,也沒想起來在哪里見過或是認識這個陳采煥。忙說:“見諒見諒,現(xiàn)在年紀大了,記性不好,一時還真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p> 陳采煥笑道:“沒關系,趙院長很快就會知道的。這次的關鍵是我做為趙院長弟子參加醫(yī)學研討會,是以中醫(yī)的身份還是以西醫(yī)的身份?”
這個問題趙新明還真沒仔細斟酌過,當下一愣,顯得很吃驚的說:“真是不簡單??!看采煥這么輕松的語氣,根本就沒把醫(yī)學研討會當大事看?!庇钟悬c不放心的問道:“中醫(yī)和西醫(yī)你更擅長哪一種呢?”
陳采煥說:“兩者都有研究,伯仲之間。看趙院長的意思了。”
趙新明思索道:“那就西醫(yī)吧。畢竟我是西醫(yī)科班出身,選擇中醫(yī)顯得有點莫名其妙?!?p> 陳采煥說:“好!那就聽趙院長的。其他的就不用趙院長過多分心,到時候只管看好戲就行了?!?p> 輕描淡寫間把握十足,好似醫(yī)學大會的冠軍早已內(nèi)定一樣。這樣的情況也超出趙新明想象,本想著往深里詳談一番的,可人家如此云淡風情,自己當然不好再多說什么,要不然,好像對人家不放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