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冰山一角
蘭虞姬看向李芝芝,眼神中帶一絲無奈,沒說任何話,更沒再理會躺在地上的景如陽,緩緩走出幾步,飄飛而去。那身影端的是犀利,灑脫。若不是親眼所見,聽別人講起,必定以為是在吹牛。
在這個塵世中怎么可能會有人能飛起來呢?這不符合自然規(guī)律,科學(xué)道理。地球是萬有引力的呀!然而,在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有諸多神奇的事情在發(fā)生。
李芝芝從地上拉起景如陽,景如陽不屑的說:“你別我看挺狼狽,其實是我給他設(shè)了一計。幸好他剛才沒出手,要不然,我的天隕針一定會讓他后悔的。哼!”
李芝芝白景如陽一眼,心里肯定明白景如陽不過是為了挽回面子而說的大話而已。沉思著和景如陽回到屋子里,李芝芝一言不發(fā)的坐在沙發(fā)上,景如陽坐在對面茶幾上,直愣愣的看著她,謎底到了揭開的時候,所走的程序不過是你主動說,還是我開口問而已。
景如陽心里暗自吃驚,蘭虞姬那么高深的修為竟然在李芝芝面前那么聽話,叫他走就走了。那李芝芝的身份想必也驚人的不行?;蛟S是自己從來都沒想過,或是想象不到的神秘。
李芝芝自顧自的埋怨道:“真是的!我不過是想一個人過清靜的日子,干嘛還要滿世界的找我。以為找到我就這么容易,明天就再換個地方,我叫你找。”
景如陽說:“實話告訴你吧!蘭虞姬早就知道我們住在這里了,咱們就算搬到外星球,估計也能找到咱們。我覺得咱們在一起這么久了,應(yīng)該說點真話。你到底是什么來路?”
李芝芝情緒激動的說:“我什么來路,怎么?我來路不明啊!是陷害你了還是坑慘你了?!?p> 景如陽道:“你不用反應(yīng)這么強烈,我只不過是問問你而已。你到底是出于何種目的一直隱藏自己的身份。我想我的這要求不過分?!?p> 李芝芝沒有直接回景如陽的話,而是說:“現(xiàn)在還沒到告訴你的時候,如果你覺得和我在一起給你帶來煩惱,你隨時都可以走?!?p> 這是李芝芝或是女孩子慣用的伎倆,當(dāng)你發(fā)現(xiàn)她的目的質(zhì)問的時候,出于種種不便的原因,便會用一個完全不沾邊的理由搪塞過去。
景如陽回道:“即使你不說我也能測到一二,坦白的說,我不想稀里糊涂的和一個神秘女孩呆在一起,甚至我覺得你是不是叫李芝芝我都感到懷疑?!?p> 這話說完可不得了,李芝芝又跟瘋了一樣又哭又鬧,無不是委屈之言。但也說的都是實話,確實沒有騙過景如陽什么,利用過景如陽什么,這一下搞得景如陽倒好像理虧了。
這樣的局面,即便李芝芝說出一些隱藏的內(nèi)容怕是也沒多少含金量,誠如那句名言,一個謊言講出來,需要后續(xù)更多謊言來掩飾。
景如陽勸幾句道:“我只不過是問一下,又沒別的意思。我的疑惑也是正常的呀!你應(yīng)該理解我。莫名其妙的來這么一個世外高人,換做其他人,早就嚇癱了?!?p> 李芝芝擦著眼淚說:“這有什么好害怕的,我不是讓他走了嘛。明天我就給家里打個電話,告訴家里我生活的很好,不用擔(dān)心?!?p> 景如陽輕“哦”一聲道:“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原來是你離家出走,家人擔(dān)心。哎呀!你早說不就完了嗎?哪個離愛出走的孩子家人不擔(dān)心,我也不用這么多懷疑?!?p> 話是這么說,不過是景如陽給李芝芝吃的定心丸。豪門也見過一些,譬如孫平安之類的,富的可以用錢砸死一個人。但還不至于隨意調(diào)動如此高深修為的人來為自己賣命,或者說聽候差遣。無論哪個行業(yè)的人,身份地位到了一定高度,去做某件事,已不再是單純的為了錢。
比如說費德心,難道還會為了錢而去給某個人看病嗎?不可能的。除非有極為棘手的病情才會出手,或是有深厚的情分在里面,才會不辭勞苦的遠行。
可以說錢是萬能的,但同時也要承認,有的人對錢真的不感興趣,要錢也沒用。根本就不需要錢。
景如陽寬慰道:“你鍛煉完也累了,早點休息,我也準備睡了。雖然沒什么危險,但也嚇得夠嗆,我也得緩緩?!?p> 李芝芝說:“你這個沒良心的,以后再別惹我生氣?!?p> 景如陽連連答應(yīng),回到屋子里,靜靜躺著。窗外夜色漸濃,若是常人很難再感覺到外面有任何輕微變化,可景如陽不一樣??!確信外面沒有異常的時候,從窗戶翻躍出去,李芝芝的房間還亮著燈,窗簾遮的嚴實,隔空看物,景如陽的修為還得再練。
側(cè)耳細聽,也不知李芝芝在和誰打電話,語氣頗為不滿的說:“以后沒有我的同意,不要隨便派人出來,今天這事就令我很生氣,都不好收場?!?p> 片刻,又說道:“我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他至純”聽到這里,一只野貓不知從何處猛然竄到景如陽跟前,真是措手不及,驚得景如陽差點叫一聲,過于突然,景如陽的頭還是輕輕的碰了一下窗戶,緊跟著便聽到腳步聲走向窗戶,景如陽迅速回屋。
不多時,李芝芝在外面輕喚道:“如陽,你睡了嗎?”
景如陽裝作聽不見,故意發(fā)出輕微的鼾聲。李芝芝的腳步在房間門口停留片刻便離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利生就跟人間消失了一樣,景如陽再也沒見過。費德心也沒提起,這在景如陽看來,極不尋常,不經(jīng)意間問起,費德心平靜的說:“跟在我身邊這些年,利生一直都沒把心思放在醫(yī)學(xué)上,可能去干別的了。”
費德心說的沒錯,利生從中醫(yī)堂離開過幾次,剛開始的時候,每次還都和費德心打個招呼,后來變了,想走就悄無聲息的走了,費德心找過好幾次,每次找到之后,不管如何詢問,利生總是低頭不語,啥也不說。
這一次,可能利生再也不會回來了。這會正在小黑屋里伺候金鼠老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