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賣個好價錢
包廂大而奢華,燈光絢爛迷離,還沒喝酒就有點醉了。女人倒是一點都不客氣,親昵的挽著景如陽胳膊坐在沙發(fā)上。還從沒有過近距離的接觸女生,尤其是成熟魅力撩人的女性。景如陽感覺心慌氣短,連忙坐到對面。
竟然沒什么動靜,景如陽悄悄抬眼相看,女人一臉媚笑的看著他說:“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唄,還偷偷摸摸的,姐姐又吃不了你,怕什么。不過姐還喜歡上你這羞澀勁了?!闭f著,坐到景如陽身邊接著道:“姐不過就是心煩出來解解悶,沒想到和你對上眼了。”端起酒杯,景如陽遲疑未動。
女人將酒杯遞到景如陽手里說:“喲!還瞧不上姐姐呀!我還真是自做多情了?!弊灶欁缘暮纫槐啤?p> 景如陽略顯難堪的說:“姐姐一番盛情,我受寵若驚。只是我沒錢請姐姐喝這么名貴的酒?!?p> 女人“咯咯”笑的花枝亂顫,將包里東西一骨腦倒在桌子上,看著景如陽說:“姐姐需要你請嗎?姐姐只是想有個好心情而已。你就放心玩耍吧?!?p> 很多張銀行卡,至于里面有沒有錢,不知道。但那兩把車鑰匙景如陽還是認識的,奧迪,寶馬。女人不僅長的俊俏,而且氣質(zhì)不凡,絕不是搞什么迷魂陣把戲的江湖騙客。景如陽那顆擔(dān)憂的心穩(wěn)了下來。
“這杯酒是我敬姐姐,祝姐姐永遠年輕美麗?!本叭珀栯p手舉杯,真誠老實。
“瞧你這酸樣,姐喝了?!迸苏{(diào)皮的輕點一下景如陽的額頭。
景如陽很好奇如此漂亮的女人為什么會獨自出來喝酒,而且又這么晚了,間接問了幾次,女人都是一句話帶過“喝開心就行了,別問那么多?!奔热蝗绱耍叭珀栆膊缓迷龠^多窺測,陪著女人一杯又一杯??磥碛绣X人的世界真的不好懂,也走不進去。
景如陽平日里很少飲酒,量也一般,各種酒混雜在一起,很快感覺暈似乎乎的。當(dāng)又一個空瓶擺在桌子上的時候,景如陽難以控制,跑到衛(wèi)生間一陣狂吐,只差膽汁沒吐出來。
女人也是一幅醉態(tài)的走過來攙扶起景如陽道:“姐姐也喝醉了,喝完這最后一杯,姐姐送你回家?!睂⒕票f到景如陽嘴邊,拒絕的很無力,酒還是下了肚。真的醉了,頭一沉,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暈過去了,總之啥也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環(huán)視四周,分明是酒店的客房嘛。一個激靈從床上跳下來,哇草!自己竟然光溜溜的一絲不掛。景如陽慌了,趕緊看下自己的身體,哇草!居然還沾著血。跑到廁所狂沖淋浴,那東西有些刺痛,細細看了看,做為一個男人,做為一個醫(yī)生,知道第一次就這么沒了,稀里糊涂的沒了。只不過怎么會有血呢?難道她也是第一次,不會吧!
悵然若失的擦洗完身子,想起自己從醫(yī)院出來攜帶的小包,急忙看看在不在,還好沒有丟,在沙發(fā)上。沒什么值錢的東西,包里不過是幾本家傳的醫(yī)書,名為“大陽心經(jīng)”。據(jù)傳精深玄奧,實則生澀難懂,不要說內(nèi)容了,就是很多字景如陽都不認識。里面還有很多空白的地方,云里霧里,跟天書一樣。5年過去了,景如陽還沒看明白第一頁到底寫了點啥。
不經(jīng)意間,床前的桌子上放著一摞錢,過去一看,真的是錢。每一沓都用白紙條從中間纏著,一萬一沓,居然有十萬。心跳明顯加快了,十萬塊錢!就算得什么病也無所謂了。人嘛!難免是要死的。
把錢拿起來在手上拋拋,還是挺有分量的。將錢隨意的扔在地上,那感覺太爽了。有什么東西可以瞬間沖擊人的視覺和心靈,獲得巨大的幸福和滿足,除了錢,還真是難以找到第二個答案。
桌子上除了錢,還有一張寫字的紙,拿起一看,上寫到:謝謝你酸酸青澀的帥哥,謝謝命運讓我們的相遇,謝謝你伴我度過美妙的夜晚,不要多想,姐姐不會害你。這點錢是姐姐的心意,務(wù)必收下。字跡很俊秀。
不多想了,這種事雖然聽著不光彩,可是自己不說又沒人知道。再說現(xiàn)在正是缺錢的時候,就齷齪這么一次吧。雖然第一次沒有奉獻給愛情,但也算賣了個好價錢。
躺在床上想著如何合理花費這筆錢,不想不要緊,一想,這用錢的地方還真是多。咋又有點累了,睡一覺再說,不去想那些費惱子的事了。
這一覺睡的跟以往不一樣。以往總是睡的不踏實,也不知是心累還是居住的環(huán)境太差,睡醒以后還是昏沉沉的。而這一覺睡的香沉,身心處于空靈狀態(tài)。一覺醒來,精神煥發(fā),神采奕奕。最為重要的是,景如陽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靈息敏銳了許多,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尤其是眼睛,好象有光聚集在里面,分外明亮。
走吧!再好的酒店也不是自己的家,收拾好東西,其實沒什么可收拾的,最重要的是不能將錢落下,數(shù)好放進包里,這才發(fā)現(xiàn)“大陽心經(jīng)”少了一本,總共兩本的?;叵胍幌?,應(yīng)該是忘在辦公室了。如果是那個女人要拿走,干嘛還要留下一本,再說,她對這個應(yīng)該也沒興趣。
回到醫(yī)院,遇見景如陽的人只分兩種,看見就跟沒看見的,看見了略顯驚訝的??斓睫k公室門口的時候,一聲喝問:“你還回來干啥!”不用回頭看,也知道是王才財。
“我有一本書忘在了辦公室,回來取一下。”景如陽同樣沒有回頭。
“我不是叮囑你拿好自己的東西嗎?現(xiàn)在辦公室已經(jīng)分出去了,你又進去翻來找去的,不就是一本書嗎?有什么可找的?!蓖醪咆斈菑堅幃惖哪槼霈F(xiàn)在景如陽面前。這才多長時間沒見,稀疏的頭發(fā)又掉了不少。
“快快快!這邊??烊グ奄M老請來。”一陣急促的聲音讓王才財轉(zhuǎn)過腦袋,緊跟著驚呼一聲“周董事長,這是怎么了,這是怎么了?”疾跑過去。
景如陽也轉(zhuǎn)身相看,被稱作周董事長的男人約莫五十四,五的模樣,身材不是很高大,但面相威嚴,叫周冠杰。景如陽之前在醫(yī)院見過一回。是重水市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企業(yè)家,熱衷慈善,給醫(yī)院捐贈了很多先進的設(shè)備,走到哪里都是貴賓中的貴賓。此時正攙扶著一名貴婦,身邊圍著一群人,貴婦走的很慢,一臉痛苦。
“快把費老請來?!敝芄诮芙辜钡恼f道。
“不巧?。≈芏麻L,費老去京城開研討會了,一時半會回不來?!蓖醪咆斚蚯拔A身子,一顆肥頭跟癩蛤蟆一樣。
周冠杰焦慮的握一下拳頭,再看一眼貴婦,又無可奈何干著急。若是平時,景如陽是絕對看不出什么端倪的,可是此時,景如陽聞到了一股極微弱的腥臭,再看貴婦每走一步都并攏雙腿,極為艱難,明白貴婦是難言之隱。
“周董事長,要不先找別的醫(yī)生看一看,不能讓夫人這么受痛苦呀!”王才財討好的說。
周冠杰看向貴婦,一臉詢問之色。貴婦臉上已有汗珠淌下,卻輕輕擺了擺手。尊貴顯赫之人,豈會輕易將自身隱私呈現(xiàn)于他人面前,而且點名請費老,這病就不是尋常醫(yī)生可以看得了的。
景如陽上前說道:“夫人的病雖不是什么頑疾,可每兩個月發(fā)作一次也是痛苦不堪,雖有名貴藥材調(diào)理,終究還是沒有去根。費老不在,我有一劑藥方可暫緩夫人的病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