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宇看到軒一直盯著自己,便告訴他,“這是馬陸保護(hù)自己,從體內(nèi)噴射出來的液體,能夠讓眼睛短暫失明。至于這人為什么會帶著這么一瓶東西,想必是狩獵的時候,用來讓獵物的眼睛失明的吧?!?p> 軒聽了,撇了撇嘴,覺得這馬陸液沒什么用,露出了一副失望的表情,放回了袋子里。
巫宇則不再去管他,將從野豬洞里得到的巫元石拿了出來,雙手各拿著一顆,閉上眼,開啟了修煉模式。
地堡中的其余戰(zhàn)士,見到巫都在勤修苦練,也全都盤膝而坐,如巫宇一般,進(jìn)行著冥想。
煌跟軒相視一笑,也掏出獸晶,雙手交叉按在圖騰正中,閉上眼,吸收著獸晶里面的能量,胸前的圖騰很快就忽明忽暗了起來。
巖居然也拿出了獸晶,雙手交叉,將獸晶按在圖騰正中修煉起來。
巫宇有了前一次進(jìn)入修煉狀態(tài)的心得,這一次,開啟修煉模式后,沒過多久,就進(jìn)入了那種天人合一的空靈狀態(tài),忘情的汲取著手中巫元石里的元炁。
果然是一回生二回熟。
地堡內(nèi)是一副勤奮修煉圖。
地堡外,則是一場獸吼好聲音。各種各樣的聲音爭相競唱,真?zhèn)€是你方唱罷我登場,十分的熱鬧。
當(dāng)然,這其中還不時夾雜著幾聲凄厲的嚎叫聲。
不過,那怪異的獸吼聲,卻遲遲沒有響起。
差不多到了下半夜的時候,巫宇感覺到地堡在輕微顫動,就如那種小型地震一樣,于是收功緩緩睜開了眼,恰好就看到煌跟軒兩人,一臉鄭重,眉頭皺在了一起。
巫宇見到兩人如此表情,不由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這是要地震了嗎?”
“巫,我們可能遇到能在地下穿行的兇獸了,希望它只是過路,不是奔著我們來的。”煌不無憂慮地答道。
“還有多久天亮?”巫宇問道,隨即他便覺得自己的這個問題有點白癡。
“應(yīng)該快了,跟黑風(fēng)持續(xù)的時間差不多?!避幒苷J(rèn)真地答道。
巫宇雖然很疑惑軒是以什么來衡量夜晚的時長,但他還是無條件的相信了軒的回答。在不知道什么時間刻度的情況下,有時候,感覺也是十分準(zhǔn)確的。
“跟黑風(fēng)持續(xù)的時間差不多,也就是離天亮還有兩個小時,不可能這么點背吧?!蔽子畎碘?。
旋即,他又問道:“這種能在地下潛行的兇獸,厲不厲害,攻擊性強不強?要用什么辦法對付它們?”
巫宇對于殺人是專家,對這個世界的兇獸,他也就知道一些現(xiàn)代還存在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白,他也只能甘當(dāng)小學(xué)生,不恥下問。
“能在地下穿行的兇獸,差不多都是蠻獸,它們不是有著巨大的嘴,就是有著堅硬的觸角和雙螯。這種地下兇獸,經(jīng)常在地下穿行,致使皮特別的厚實,一般的牙刀,很難刺得進(jìn)去?!被痛鸬馈?p> 軒則補充道:“還有就是,地下兇獸,很難確定它會在什么地方出現(xiàn),獵殺它們的難度,跟殺一頭同實力的地面兇獸,要困難得多?!?p> “我們這些人,對上這地下兇獸的話,能不能勝?”巫宇試著問道。
“基本上沒什么希望,我們連它的身都近不了。這些地下兇獸非常的靈敏,感覺全身都是眼睛一樣?!?p> 軒的話才剛說完,巫宇就感覺到地堡下面,有什么東西在拱動,并且能夠看到地上鋪著的巨蟒皮如波浪一樣,起伏不定了起來。
“妹的,這個世界還真是危機四伏,步步為營,怎么老子每次一進(jìn)入修煉狀態(tài),不是被獸吼聲震得七竅流血,就是遇到地下兇獸。確實是有點點背?!蔽子畎底栽谛睦锪R道。
煌之所以憂慮,是害怕他的安全問題。
沒有想到,前世自己一直是保護(hù)別人,現(xiàn)在卻是需要別人來保護(hù)自己。聽著倒是自己的地位無比高上,其實卻是一種無奈。
可以說,現(xiàn)在的他,是煌他們的累贅。
這一刻,他無比的渴望力量。
“要怎么破這只地下兇獸呢?如果能夠讓兇獸摸不清方向就好了?!?p> 這個念頭才在他的腦海里冒出來,他就猛地一拍腦袋,對著煌他們說道:“如果這只地下兇獸真的是奔著我們來的話,我們就用那馬陸液來對付它。這馬陸液氣味很大,應(yīng)該能讓兇獸短暫的失去嗅覺和視覺,就算是觸覺類的兇獸,也應(yīng)該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軒一聽到巫宇這么一說,立即就將那個骨瓶掏了出來,遞給了煌。
獵殺地下兇獸的重任,也只有煌能夠勝任。
既然知道了地下有兇獸在接近他們,他們也只好出了地堡,并將巨蟒皮給收了起來。
出得地堡,看到滿天星斗和兩個月亮,還有森林里不時亮起的點點螢火,巫宇很感慨:原始世界確實很瑰麗,但卻隱藏著無限殺機。
軒的二隊,負(fù)責(zé)保護(hù)巫宇他們的四隊,就近爬到了一棵可攻可守的大樹之上。
煌的一隊跟葉的三隊,則留在了原地,等待著地下兇獸的到來。
并且煌還讓戰(zhàn)士們找了些堅藤懸吊在上方,除了人手一根外,還預(yù)留了數(shù)根在空中,以備不時之需。
他們也想到過逃,但在夜晚的森林,逃跑更為危險,誰也不知道在某個地方,會潛伏著一只致命兇獸。
未知的危險,才是最可怕的。
如果這只地下兇獸鎖定的是他們,他們就算逃跑也是無濟于事。
既然已經(jīng)找到了破解之法,還不如就在原地來得安全一些。
這只地下兇獸確實是鎖定的他們。
也就在巫宇他們剛剛爬上巨樹的一處枝椏的時候,借著月光,他們就看到了地堡之處突然陷落了下去,一只巨大的蟲子拔地而起。
巫宇看得很清楚。
這只潛地巨蟲,身體滾圓,差不多有水泥車上那個旋轉(zhuǎn)的罐子粗,披著一層鱗甲,下身還在泥土里,除了腹部那面是白色的外,其余部位的顏色應(yīng)該是褐色,在月光下熠熠生輝。
巨蟲張著巨大的口,里面有著無數(shù)如手臂粗的口器不時蠕動著,看上去十分的惡心,讓人頭皮發(fā)麻。
他還發(fā)現(xiàn),這只潛地巨蟲的眼睛,在月光下閃著紅芒,隱藏在頭部,只是沒有那么凸起,不注意的話,很難發(fā)現(xiàn)。
腹部兩側(cè)的足,不停動著。
煌一見到巨蟲潛出地面,就撥開了骨瓶塞子,抓著一根堅藤,蕩到了蟲子上方,對著它的頭就潑灑了下去。
頓時,一股刺鼻的氣味彌漫了開來。
巨蟲被煌所灑下的馬陸液一下子搞得沒了方向感,就如一只無頭蒼蠅一樣,在那里四處亂撞著。
看樣子,那馬陸液起到了應(yīng)有的作用。
看到如此,巫宇也長長舒了口氣。現(xiàn)在他有理由相信丁帶著這個是為了狩獵而用的。
每一次觀戰(zhàn),對他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而且他也并不知道自己所說的方法是不是有用,一切都只是他想當(dāng)然。如果那馬陸液起不了作用,就有可能會害死他們。
其余戰(zhàn)士早有準(zhǔn)備,在煌蕩向巨蟲的時候,就抓起了堅藤,升到了高處,等到他灑出馬陸液后,就各自蕩向巨蟲,拿出牙刀,往蟲子身上捅去,得手后就抽刀閃人,絕不貪功。
確也如煌所說的,這巨蟲的鱗甲,防御力確實驚人,如果是捅到鱗甲的正中,根本捅不進(jìn)去,只有斜著,從鱗甲的縫隙里才能夠傷到它。
牙刀捅進(jìn)巨蟲身體,從里面濺射出的血液,呈綠色。
煌灑出馬陸液后,順手就將骨瓶砸進(jìn)了巨蟲口中,同時腳纏堅藤,頭朝下,雙手拿著荒牙刀,全力就往巨蟲的頭部刺去。
煌的這一刀,正好就從巨蟲的左眼刺入,直沒刀柄。
這把荒牙刀差不多有他的手臂長,刺進(jìn)巨蟲頭部,還是有著一定的殺傷力的。
他沒有抽刀,而是用力在里面攪動了一下,正想往下切的時候,巨蟲狂暴了,頭帶著身體瘋狂的往地下砸去。
猝不及防之下,堅藤被扯斷,他就如此被一起帶著砸向了地面。
他也不愧為橙紋戰(zhàn)士,臨危不懼,在堅藤被扯斷后,雙腳全力就蹬向了巨蟲頭部,借著這一蹬之力,不僅抽出了牙刀,還借勢躍到了空中,在巨蟲頭部砸到地上的瞬間,堪堪避過。
煌的動作,真的很驚險,看得巫宇都為他捏了一把汗。旁邊的軒他們,則直接發(fā)出了驚呼聲。
砸向地下的巨蟲,閃電般立起身子,又接著砸向地上,如雷霆萬鈞,勢不可擋。
一時間,這片區(qū)域內(nèi),泥土飛濺,沙石俱飛。
不一會兒,就夷為平地。
軒之前挖的坑式陷阱,也全部被巨蟲給砸平了,所起的作用自然是微乎其微。
巫宇知道,這應(yīng)該是巨蟲最后的瘋狂了,離死應(yīng)該不遠(yuǎn)了?;偷哪且坏?,應(yīng)該是傷到了它的要害。
也幸得是他們事先在空中預(yù)留了無數(shù)堅藤,要是在地面,絕對會被砸中,就算不死,估計離死也不遠(yuǎn)了。
煌躍向空中后,就被葉給接住,蕩向了遠(yuǎn)處。
誰知,巨蟲如此砸了十?dāng)?shù)下后,竟然身體一縮,整個就退入了地下,一下子沒了蹤影。
這讓煌他們不禁面面相覷。
但他們都懸吊在堅藤上,沒人下去,一直等到天亮,煌才第一個下去查看。
他在抽出牙刀的同時,從傷口噴涌出了一股綠色血箭,射了他一身。
此時的煌,遠(yuǎn)遠(yuǎn)看去,那偉岸的身影,在朝陽下,就如一個綠巨人。
“呵呵,他綠了?!?p> 巫宇輕笑。